大家各有心事,宴就无好宴了,草草又吃了几杯酒,便散了席,各自回去休息了。
张冲刚回到客房院子里,毛豆便迎了出来,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便一前一后进了张冲的房间。“琢磨地怎么样了?”张冲还没坐稳,便开口问道。
“没有好办法。”毛豆皱了皱眉头,“现在就咱们三个人,强攻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是智取。”
“那就智取好了。”张冲笑道:“咱们最拿手的不就是智取吗?”
毛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说说容易,反正我们说到现在也没有个主意。”
张冲想了想道:“别急,总会有办法的,你去把大河也叫过来,咱们三个一起想,三个臭皮匠,都能顶个诸葛亮,更何况是咱们三个呢。”
毛豆转身出到,没一会儿,便把大河也喊了过来。三个坐好,张冲便开口道:“我先说一句,李大头的这笔横财,我是要定了的,这一点没得商量。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取了这批货。毛豆,你去那边院子探过,把里面的布局说一下吧。”
毛豆掏出一张纸,边说边画道:“李大头的这处暗桩,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一进应该是他们主要的活动场所,有正房有五间,东厢房三间与正房相接,门房连着西厢房,正房边上有一个圆月门通后院,后院也是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都有人出入,应该是他们居住和存放货物的地方。”
张冲盯着图想了半天,仍然是一筹莫展,便道:“光在这里看图不是个办法,不如咱们过去看看。”毛豆点了点头,道:“也好,现在这么晚了,咱们还是不走正门吧。从后窗出去,院墙很矮,抬腿就能过去。”张冲笑道:“说得有理,就按你说的办。”
三个人翻墙而出,大街上静悄悄的。这次朝廷出兵,大举清剿义州土匪,摆出了不平匪患绝不罢休的架式,各个山头都非常紧张,不约而同的收紧了兵力,宝山镇上的各路暗线基本上都撤回山上守寨了,剩下些老弱病残也都躲在各家的窝点里,小心地蛰伏起来。张冲他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很顺利地到了李大头暗桩对面那座闲置的商行。
上了阁楼,张冲从小窗里望出去,对面的院子里一片漆黑。山下的条件再差也比山上要强出几倍去,张冲以为这个点那伙人应该还在胡吃海喝,或者活蹦乱跳地发酒疯,如此消停,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狗子听了张冲的疑问,笑道:“这伙人怕是被官兵吓破了胆了吧!”
“那是什么地方?”张冲指了指西厢房,问:“是厨房吗?”
毛豆顺着张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点了点头道:“不错,其中一间是,另外一间应该是餐厅,所有的人都在哪儿吃饭。”张冲又指了指院子东面的一段院墙,道:“我感觉那儿是门房的一个盲点,你能从哪儿悄悄进到院子里吗?”毛豆笑道:“我也注意到那儿了,应该没有问题。”
张冲笑了笑道:“我知道怎么办了,咱们回去吧,你和大河好好睡一觉,到时候我叫你们。”
毛豆和大河见张冲满脸的笑意,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了,便不多问,三人出了商行,一路疾行,到了客栈,依旧从后墙翻进去。正规军出身的毛豆和大河明白睡觉意味着什么,也不用张冲吩咐自回房休息去了。
张冲却没敢睡,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自己万一睡过了头,那这些浮财可能就与他们无缘了。张冲躺在床上,瞪着眼看着天花板苦熬,好容易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咚!咚!”的更声。张冲一笑,从床上爬起身来,走到墙边,轻轻敲了几下,听到那边有了回应,便折回来,刚刚打开后窗,毛豆和大河已经到了窗下,张冲从怀里掏出瓷瓶递了出给毛豆,小声道:“把这个全放到他们厨房的水缸里。”毛豆接过瓶子,小心地收好了,张冲又嘱咐道:“若是被人察觉了,不管放没放好,都要立即撤退,这是命令,明白吗?”毛豆点头应了,与大河是照旧从后墙翻了出去。
张冲此时已是睡意全无,索性坐在桌边等着两人的消息。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听到后窗微微响了一声,张冲急忙走过去,就听毛豆在外面小声道:“老大,妥了。”张冲心中大喜,小声道:“回去休息吧。我也得好好补上一觉了,巳时之前,没有天大的事,不要叫我。”
张冲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睁开眼,屋子都是亮堂堂的。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张冲慢慢穿好衣服,出了门,见毛豆房间的屋门半掩着,里面不时传来说笑声,便走过去,边推门往里走,边道:“怎么这么热闹?”
屋里的人见张冲走进来,纷纷起身问好,张冲楞了一下,道:“老三,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易安等我们吗?”
小金笑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反正那边都安排好了,我还是亲自过来接你们才踏实。”
“你倒是有心。”张冲笑了笑,又四下里看了看,怪道:“杏花妹子,你怎么也回来了。今天就是中秋节了,我以为你会在家过了节直接去易安呢。”
杏花笑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四哥待不住,恨不得昨天夜里就带着小金过来呢。”
“什么情况?”张冲怪怪得笑着看了看小金道:“这里面怎么还有老三的事。”
小金听了,脸一红,道:“我昨天过来的时候,在路上正好遇到二哥,听说大哥没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