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老大亲身涉险的理由吗?”戴敬叫起来,道:“你的主帅,你应该待在指挥的位置上,而不是冲在最前面的火线上。虽然您没有在军营里待过,但据我看来,你的军事常识并不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少,我说的这个道理,您不会说不知道吧?”
张冲觉得头都大了,继续这么聊下去,那可就真开成了自己的批斗会了,便急忙应了下来,道:“二位兄弟说的极是,是我的错,我在这里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戴敬和尚诚没想到张冲会这么痛快地认错,准备了一肚子的词突然就没有了用场,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张冲趁着他们发楞的空档,急忙道:“你们两个先坐下来,有什么话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对了,老尚你拿的什么?”
尚敬从手里的袋子中抽出几张纸来,递给张冲道:“这是咱们兄弟们这个月发饷的明细表,老大你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明天我便按这个发了。”
张冲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怔,上下仔细地看了几遍,不觉皱起眉头,将明细表轻轻放到桌子上,用手指敲着桌面,冷冷地道:“老尚,你定饷的标准是什么?老戴月饷二两银子,搞什么搞?”
尚诚面色一变,懦懦地道:“老大,我这是照搬了骁骑卫的军饷标准定的。怪我,这件事没动脑子,老大催的又急,所以......”尚诚停了一下,坚持道:“老戴以前的校尉,这饷自然会高一些。”
戴敬听了,急忙止住尚诚道:“老大,这事我事前不知道,不能全怪老尚,我有责任,军饷的事情好说,我自然不会搞特殊的。”
“二位误会了。”张冲站起身来,拍了拍戴敬的肩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等戴敬和尚诚坐好了,张冲接着问道:“我以前和赵二聊过,听他说,朝廷一年的军费开支是几百万两银子,老戴怎么说也是个校尉,一个月才二两银子,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少了吧?”戴敬有些意外的说:“上百万两银子,听上去是不少,但咱们南汉国有几十万兵将,这样算一个人能分几两银子?还有,训练、出战,哪样不是用银子陪出来的?二两银子真的不少了。”
张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样算还真是不多,可这也不够养家糊口的啊。这军中的大官我还真没见过,但校尉级的却见过几个,我看他们过得挺滋润的啊。”
“呵呵。”尚诚笑了笑道:“这个不用说那么白吧,你懂得。”
“我懂得?”张冲想了想,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还真应该懂得。好了,这些烂事,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还是先把咱们自己的事情做好吧。这样,老戴的月饷要提一下,一个月先定十两,老尚你的意思呢?”
“这太高了。”戴敬跳了起来,摆着手道:“绝对不可以。”
“好了,老戴你也不要的什么顾虑,咱们这儿不是骁骑卫。”张冲坚决地说:“跟我在一起,咱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