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和沈寄打个招呼比较好,于是将当日的事情安排了一圈,便一个人出了门。刚走出去不远,迎面正好撞见了沈寄。
张冲见沈寄低着头,急匆匆的样子,心中暗道:“这老狗最近怪得很,不知这么急匆匆地又要去做什么坏事。”正想着,沈寄已经走近了,张冲急忙大声招呼了一声。
沈寄一肚子的心思,张冲冷不防得这一嗓子,吓了他一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骂,见是张冲,没奈何只好换上一副笑脸,立住了脚,问道:“小三哥唤我何事?”
张冲快步走到沈寄的面前,笑道:“今日是真有事要来请沈头示下。”沈寄笑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张冲道:“录兵处新分给我们五队一人,这个人我要留下来练兵,特来请沈头行个方便。”
沈寄听了,心里一楞,暗道:“这进人之事,我怎么不知道?看来定是张三这厮使的鬼,只怕一切他全都已经办妥了,现在不过是来和我说一声罢了,我若不应也是与事无补。”于是便笑道:“练兵事大,我不是说了吗?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不用事事都来找我。”张冲笑道:“那是沈头大度,我们这做下属的,岂能乱了规矩。”沈寄心里觉得好笑,暗道:“事都做了,倒想起规矩来了。”便又敷衍了两句,只说自己还有事要忙,撇了张冲径直去了。
沈寄一边走一边琢磨,越想这心里越觉得不是个味。“这算是怎么回子事?”沈寄恨恨地想。“现在的张三可是越来越猖狂了,连进人这种大事,都能绕开我这个队长,只怕不用多少时日,整个五队也要姓张了。”
刚听说五队要参加演武时,他还指望着能利用张冲提高一下五队的地位。若是五队也有了下山作战的机会,那么光战利品和赏钱,他就能从中得到许多的好处。不过现在看来,演武之事,不仅与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若要是演得好,只怕自己连这个队长的位子都保不住了。“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这小子得逞了。”沈寄心道,“总要找个办法,把这件事给他搅黄了。”
正想得出神,忽然感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山猫,心中便生出主意来了,暗暗笑道:“我这边正想睡觉,那边便把枕头递过来了,这小子来得倒真是时候,”
山猫却不知道沈寄的鬼心思,开口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只低着头,也不怕摔跤。”沈寄摇了摇头,笑道:“也没想什么,不过是队里那些针头线脑的麻烦事罢了。”山猫疑惑地打量着沈寄,道:“我看不象,你一脸愁容,莫不是遇上什么烦心的事了?”沈寄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烦心事,你以为我这边象你们三队吗,办的全是大事,我倒是想烦,可是去没有这个机会。”山猫笑道:“你这老货,刚才远远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好心过来问问,却惹出你这多怪话来。好了,没事最好,我便走了。”
“你且留步。”沈寄急忙叫住山猫,张了张口,停了一下,却又把嘴闭上,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也没什么,你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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