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有点为难,可是小姐想要为母亲盖一下被子而已……这本是母女之间十分温馨的事,可是如果她在拦着,倒显得十分不合常理了。更何况她连房间都让小姐进了,这盖一下被子……
管家跟大夫对视了一眼,稍微商量了一番,两人都觉得这没什么问题,慢慢的,大夫也就让开了挡住阮黎芫的道路。明明看着阮黎芫欢喜的给叶琉盖被子,并没有什么大毛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阮黎芫十分干脆利落的样子,跟刚刚那个非要缠着见叶琉,或者要怎么样的阮黎芫完全是两个样。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
更怪的是,在阮黎芫给叶琉盖上被子的一瞬间,外面的“妖风”也停了下来……管家看着阮黎芫,在看了看她身后的“巧儿”,皱了皱眉,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那管家大人,为了不打扰m母亲休息,我们就先走了。不过刚刚风大,这屋内的摆设……唉,瞧我这说什么呢!”阮黎芫将被子给叶琉盖上之后,边说这话边朝管家走了过来,说到一半,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管家大人毕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这屋内该怎么收拾,该怎么摆设您自然是清楚得了。我又怎么可以在您面前瞎说呢?”阮黎芫似是无意的摸了摸床边的帘子,走到桌边的时候又顺手的摸了几下。
“既然如此,那我和巧儿就先走了,下次我们一定会趁着母亲醒的时候在过来。”阮黎芫摸完了一切能摸的东西,向管家象征性的告了别,就赶紧拉着巧儿往门外退去,到最后甚至敷衍的就只给管家做了个拜拜
然后……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速度之快无人能及……管家大人脸上全是问号,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而阮黎芫人呢?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待在了啊喂!诺大的房里,除了睡得正熟叶琉,就只有一脸懵逼的管家,和更加懵逼的大夫……
“哒……哒……哒……”阮黎芫拉着凤邶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叶琉的房间。即使知道她这样做有些不妥,即使知道这样有可能被怀疑,可是看见床上躺着的叶琉,一想到叶琉所得的病,她心里就不舒服。
她跑的这么快,为的可不就是这个了吗?叶琉的病,确实是水银之毒无疑了。而这水银之毒,要么中的毒素很多很深,在这什么条件都没有的情况下,只能直接毙命。但刚刚她趁着给叶琉盖被子时候,右手不经意间的从叶琉的脉搏上划过。
她能够感觉到,叶琉身上的毒素太深了,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而是长久以来的日积月累。可她来这边已经那么久了,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更甚至她在对叶家大改造的时候,甚至没有想过要换掉叶琉屋内的那些……那些摆设啊……
一想到这里,阮黎芫不由得冷笑一声,想想自己明明那么已经猜到有人会对叶琉不利,想想她明明已经对叶家做出了合理的改造计划,可是到底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叶琉……叶家,明明早已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既然有人要对付,那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些人都没有的手,但这个解释基本上是行不通的,如果她们真的没有得手,那么她们会更加大力度对付叶琉,毕竟叶家一旦败落,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绝对够吃好几十年的。没有人愿意放弃这种事情,只是那些人实在太安静了……
安静的不像话,所以,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去呢……事实上已经得手了……叶琉身上的毒,不说别的,光是她屋里的那些床单,床帘,以及桌布这些任何有关于布料的东西,上面都有问题。那上面总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
刚开始她去叶琉房里的时候就闻到了这个味道,很是奇怪,和叶如歌房里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她闻着特别不习惯。所以便也想让人将其撤掉,不过叶琉却不让。叶琉总说这种味道能让她安神,所以说什么也不想换掉这个熏香。
阮黎芫一直以为自己是比较犟得了,没想到叶琉比她更犟。她一直都拗不过叶琉,因此也便只能随着叶琉去。由于叶琉的缘故,她甚至对那熏香的怀疑都减少了很多。这也就导致了在叶家进行大改造的时候,她甚至改了叶琉的吃食,却……
从未想过要改掉这些,日日夜夜陪伴在叶琉身边,对叶琉的身体会造成最大危害的东西……所以说,不仅是她这个“女儿”做的很失败,她这个大夫做的更是失责……水银之毒,化学名为汞,在空气中稳定。
常温下蒸发会出汞蒸气,蒸气有剧毒,无色无味,几乎和硫酸一样。唯一不对不同便是水银不像硫酸那样有腐蚀性。而将布料与水银混合,在将布料制作成成品,撒上寻常般香料,将水银掩盖在熏香之下,不易被人察觉。
根据叶琉如今的症状和她刚刚所检查到的脉象来判断,这“汞”早就在两年前就已经侵入她的体内了。如今这样的状况……只是叶琉房内的香味和她房内的香味一模一样,按理说,如果她房中也有水银之毒……
“小歌儿,你刚刚发现了什么吗?”一路上,除了刚刚从叶琉房中出来那会儿,阮黎芫一直拉着他以外。剩下的这截路程,阮黎芫都没有在跟他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不甘寂寞的凤邶夜决定开口询问。
“……”听着凤邶夜的话,阮黎芫走着走着,忽然在凤邶夜面前停了下来,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