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始皇陵墓中。
杨文现在是切身的感觉到了处处危机这个词语的形容描述,原本以为通往内城宫殿的道路已经足够用凶险来形容,没想到进入内城的宫殿群后,他才发现,原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内城宫殿中的凶险,实在是令人难以用言语去形容!若不是身边有个来头神秘的花玲玲,只怕他杨文已经死了三五十次了吧?
有气无力的靠着雕有龙凤的红漆木柱,杨文大口大口的喘息,同时也打量着现在身处的地方。望着那金漆雕龙宝座,似乎可以想象的是,当年那曾经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鼓瑟、鸣磬,说不尽的前朝往事。编钟、铜鼎,数不尽的往事风/流……
花玲玲就坐在杨文身边,神情有些萎靡,一双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显得黯淡无光,脑袋栽歪在杨文的肩膀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往纱巾下填肉干儿与清水。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忘记掩藏自己的脸。似乎那是已经养成了的习惯。
“真应该听你的,咱不该进来!”,沉默了许久,杨文郁闷的说道:“什么宝物都没拿到手到也罢,都快被吓成惊弓之鸟了!觉都睡不安稳,生恐自己醒来的时候脑袋被那些驾着机关兽的人偶斩掉。要不……咱们回去吧?你太累了!”
“世子殿下,您……不会是怕了吧?咯咯咯……”,花玲玲掩嘴轻笑,道:“还关心奴家,奴家真的很感动呢!不过,已入了宝山,又岂能空手而回?咱不是没碰到过宝物,而是那些宝物太过巨大,咱拿不出去不是?耐心些,咱们现在已经过了三分之一的宫殿群,正在接近始皇帝的棺椁。那里!才是宝物云集的地方!”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杨文忽然侧过脸儿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花玲玲的眼睛道:“我能看看你面纱下的脸吗?”
“为什么?”,花玲玲咯咯地笑着,说道:“难道这种神秘感令你不舒服么?”
杨文砸了咂嘴。口花花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面纱下的脸一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看上一眼,以后会后悔的!”
花玲玲眼中闪过错愕,接着是黯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真的解开了自己的面纱,说道:“奴家可能会让世子殿下失望了!奴家的面纱下……”
还是面纱!?
杨文捂着脸……不带这么玩人的好不好?
“咯咯咯咯……”
花玲玲无良至极的欢乐笑着,显然,她对自己耍了一次杨文感到很高兴。尤其是杨文的眼神儿,真是令他觉得美妙极了呢!
“好了!不要那么失望嘛!”,花玲玲道:“等出去的时候,奴家一定会给你看看的!”
“骗子~~~”
杨文哼哼着站起身,警惕的向殿外望了一眼。因为他刚刚通过文辞枯木感觉到了殿外有文力波动。
“嘘——!”
在杨文的示意下,花玲玲站起身,沉默的盯着外边,没有吱声。通过一天多的相处,她知道杨文在感知上要超过自己,而且杨文的感知对文力无比敏锐。
“咳咳咳……”
很快,宫殿门口跑进来一个人。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大口大口的喘气,并且捂嘴咳嗽不止,待放下手来,那手中满是殷红色。
“白无双?”。杨文有些惊诧的叫出声来,并且走了过去,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无双见是杨文,同样松了口气,靠着朱红色的大门。冷哼道:“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真他娘的晦气!喂!花玲玲,你们黑云的另外一个人什么来头?今儿算是栽到他手里了!”
“咯咯咯!奴家还真以为你‘女人屠’战无不胜呢!”,花玲玲抱着肩膀,歪着脑袋说道:“怎么样?吃亏了吧!告诉你呀!在这座古墓,你,并不是最强的哪个哟!”
白无双急促的咳嗽了好几声,冷哼道:“要不是他联手潞尤嘉那个贱人,岂会是我的对手?哼!也别把你黑云的人看得那么厉害!卑鄙小人!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他!”
“到底怎么回事儿?”,杨文扭着眉头看了眼白无双胸口的一片嫣红,叹道:“伤的很重,包扎一下吧!”
白无双看了眼花玲玲,她对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好感来,偏偏杨文还是个男人。思虑了很久,白无双也算看开了,小时候在一起光屁股玩儿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还差这点事儿么?当下,也不推诿,靠着大殿的柱子便将衣带解了开来。
她倒是够爽快,杨文却脸红了起来。诚然,小时候是光屁股在一起玩儿来着,但那是小时候,现在不同,大家可都长大啦!白无双曾经与自己一样的胸脯,如今已经很成熟、很丰满了,那雪白的一大片,还有颇为喜感的小肚兜儿,着实让杨文把持不出呢。
“看什么看?再看我戳瞎你的眼睛!”,白无双见杨文那副呆愣愣的猥琐样,顿时暴怒:“变太!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像那种事儿~~~”
杨文尴尬的摸着鼻子,低头去掀开白无双小肚兜儿的下摆向上看,心中旖/旎的念头瞬间消失,倒吸一口凉气。白无双胸口上那道伤很是狰狞,伤口成三棱状,是最不易止血的伤口,上边还残留着淡淡的文力,想来是被人一箭射中造成的。
“你可以用你的文器将她伤口上的残留文力吸取,然后在趴上去将淤血吸出来,这样才能够让她好受些。不然的话,只怕她撑不下去!”,花玲玲靠着柱子,笑嘻嘻的插言。
杨文嘴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