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摇头晃脑的说道:“那他让我做啥我做啥呗!哪怕做狗也没什么啊!”,他丝毫不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羞耻,且接着说道:“世上的确有很多事情付出生命,但那些事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了名利二字,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可觉得高尚的,性命是自己的,没了性命便什么都没有,而有了性命,我会证明对手说的是错的!”
思想不同所造就的人不尽相同,正如现在自己与鞠言,杨文摇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之间,鸡同鸭讲。”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好诗句!好诗句!”,小疯子拍着巴掌,并且问道:“这句诗词可有上下句?”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准备说与你听!”,杨文冷笑迭迭:“你还是尽快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为好!”
张曼成已经到了,而且神色不善的盯着鞠言,横刀立马:“彼为何人?何以如此轻贱人命,于闹市纵马杀人?难道不知潍城不准骑马奔行吗?”
“哦?确实不知!”,小疯子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再者说,你不也在闹市纵马吗?还有你身后的三千人,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啊!”
“你……狂妄!本将乃鹰扬将军,有权辅助潍城府衙维护治安!得知你这恶徒在此行凶,事急从权,骑马前来,自然不算触犯律例,”,张曼成冷声道:“倒是你,你杀我有功将士妻儿,今日必不与你干休!”
小疯子撇了撇嘴,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道:“我有军令在身,谁敢挡我,按延误军机罪论处,”,稍顿一下,他舔着嘴唇儿,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恶兽:“也就是说,我可以将你、将你身后的所有人——全部斩首!”
张曼成看到那块令牌,面色大变,在马上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对那块令牌主人的敬畏,但他却没有因此而退让,冷声说道:“那你就试试吧!延误军机的罪名我可以背下,但你杀我有功将士妻儿,寒了天下将士的心,绝不容你如此离开,必须给个交代!”
这位鹰扬将军倒是有些脑子,杨文心中暗道:小疯子拿军令压他、威胁他,他便反过来占据大义,挟天下将士之威来反压鞠言,若鞠言今日不认错,不给个交代,只要事情传将出去,形成流言蜚语,哪怕他有个兵家唯一现存圣人的座师不会死,将来也别想在兵家、在军队混。没有人愿意跟随一个杀害有功将士妻儿的人,哪怕他很强大。
小疯子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转过身对杨文一笑。
这一笑很是诡异,杨文心里咯噔一下子,他感觉到了鞠言的杀意!
“贼子尔敢!!!”
眼见鞠言手上附着文力,速度飞快的向杨文的脖颈砍来,张曼成怒目圆睁,大叫不已,手中战刀挥舞而来,直奔鞠言,意图围魏救赵。
比较可惜的是,张曼成的速度比鞠言差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