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您这话说的,我都没偷,还怎么拿证据啊,难道要去她家里搜检一番,看看那东西在没在?”
秦凌决定还是最后再来一次先礼后兵,于是和善一笑,凑上前去。
谁知那赵捕快却一摆手:“别大哥大哥地叫,我跟你也不熟,你这么叫,说不定还让别人以为我要徇私呢,叫我赵捕快就行!”
秦凌一挑眉:“哎哟,真对不住,赵捕快,我听刘夫人这么叫,自己也就顺嘴叫了,对不住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这话一出口,赵捕快的脸更是拉下来了,可是他却不能说什么——谁让王貂蝉嘴那么快呢!
这么一叫,好像立时就显得他跟王貂蝉之间有什么,而这个姓秦的这么一说,好像他就更说不清了。
得,干脆就别解释了。
而且,最诡异的是,这个姓秦的明明是个男的,怎么说话行事这么女里女气的?该不会是个……
王貂蝉居然跟这种人较上了劲,该说她什么好呢?
赵捕快兀自在心里吐槽,而这边,秦家粥铺的众人却都已经憋笑憋出了内伤。
秦凌这种奇奇怪怪的举动,在别人眼里看着就好似变态无疑,但是在卫大海三人,还有陌晚的眼里,秦凌却是在戏耍着这些人玩,而且还玩的相当带劲。
他们知道内情,当然十分想笑,可是眼前的这种情况又不允许他们笑,于是越憋就越想笑,导致众人都十分痛苦。
“好了!说正事!”赵捕快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大手一挥,厉喝道。
王貂蝉知道方才因为这称呼的事,惹得赵捕快有点不高兴了,于是连忙上前来讨好:“赵大哥,啊不,赵捕快,我们,我们有证据!”
事情终于回到了正轨上,赵捕快点点头:
“好,你且说说看!”
王貂蝉便如此这般一说。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一口咬定说是看到了有人来偷东西,那么这会儿就一定要推出一个人来,作为事情的见证人,为了防止节外生枝,王貂蝉自己做了这个见证人,也正好解决了一些逻辑上的问题。
“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叫嚷,反而让那贼子偷走了东西,才又来捉赃?”
“回捕快大人的话,民妇不是不想叫嚷,是不敢叫嚷啊,那人长得五大三粗,又会功夫,民妇怕一嚷出来,这小命说不定就没有了啊……”王貂蝉说着,语调就变了,大有受了极大的委屈,泫然欲泣的感觉。
秦凌在心里默默哀叹,看来戏精这个技能,似乎并不是她一个人有啊。
那边里,赵捕快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五大三粗?还会功夫?那人是谁,可在这大堂之中?!”
秦凌耸了耸肩,好吧,这位赵捕快演技看起来也不错呢,两个人一搭一档,就没她什么事了,不如她坐下来看看戏?
这么想着,秦凌就真的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桌上一碟小食,慢慢往嘴里嗑着。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赵捕快和王貂蝉之间的猫腻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过场还是要走的对吧,不然彼此面子上都很难看,也有损赵捕快的衙门形象,可是秦凌竟然就这么坐留下来,还吃起了东西,这就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吧,赤裸裸地打脸啊。
而那边,赵捕快和王貂蝉演的正投入,还没看到秦凌的动作。
“他就在这大堂中啊,就是……”王貂蝉正要伸手去指证,忽然间和赵捕快一起看到了秦凌,两个人都顿住了。
“秦凌,你干什么!”赵捕快的权威遭到了严重挑衅,声音都变调了。
秦凌吃的正高兴,闻言这才抬了眼:“哦,我有低血糖,不能饿着,看您和这位刘夫人好像要商量好一会儿,我就先吃点东西呗,万一我待会儿晕倒了,不能回答您的问题,那可就不太好了,是吧?”
赵捕快气的脑袋疼。
“低血糖”是什么鬼?
他明明是在问案,说他在跟王貂蝉商量,这又叫什么话?
更可恶的是,这姓秦的话里话外还透漏出了自己身体不好,万一他逼的太急了,他“扑通”一声直接晕倒在地,这会儿这么多人围观,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呢,这可对他官声有损啊。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兔崽子!
赵捕快这会儿忽然有点明白,这姓秦的小子,为什么敢在王貂蝉旁边开铺子了,他是真的不怕她啊,也怪不得王貂蝉今天会这么蔫蔫的,这是遇上了对手啊。
“别吃了!”赵捕快一声吼。
秦凌耸耸肩,听话地放下了东西。
“你站起来!我这问案呢,严肃点!”
“哦。”秦凌接着听话地站起来。
本来,看到秦凌吃瘪,王貂蝉本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王貂蝉看着秦凌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觉得这么心虚呢。
“好了,你说吧,到底是谁?”
这边里,卫大海看不下去了,他为人耿直,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秦凌说自己有病,饿的时间长了会头晕,他就立刻就信了。
这会儿看到赵捕快还不许她吃东西,还让她站起来,联想到当初遇到秦凌时,秦凌女装打扮那娇滴滴的样子,卫大海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当即也跟着猛地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出来:
“别问了,就是我!”
众人皆是一愣。
赵捕快立时“嘿”了一声,走上前来:“没想到,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