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里,京城最大的钱庄万达钱庄的掌柜,此人生的相貌堂堂,却无人知其身份底细,只知道他在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钱庄背后还有一个神秘强大的靠山。
苏清河,京城广聚钱庄的掌柜,身为苏家独子天生多病之躯,却智商超群,故此苏家花了重金到处求医问药,后偶得一游医良方稳住了其病情,在他的经营下,近两年广聚钱庄隐隐有超越万达钱庄之势。
董宝路,京城宝通钱庄的掌柜,白白胖胖,肥头大耳,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像个弥勒佛,可是事实上却是一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他在过去五年的时间里,先后吞并了六家小规模钱庄,才跻身到四大钱庄之列。
梅湘华,京城京安钱庄的掌柜,生的一副女人相貌,尤其喜欢看戏唱戏,家中专门设了一个戏园子,豢养了一批戏子。原本京安钱庄才是京城第一大钱庄,但是因为梅湘华沉迷戏曲玩乐,所以并不十分用心经营,钱庄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若不是靠着京安钱庄这个老字号的声誉,恐怕早就被排除在四大钱庄之外了。
“梅老板,你上次代表我们参加了秦府的乔迁宴,回来之后可没有找我们说过具体情况啊。”董宝路整个肥胖的身躯嵌进了太师椅中,看起来有些滑稽。
梅湘华一向看不惯董宝路那油腻的身材,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把自己养成一头猪,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现在梅湘华一听董宝路一副质问他的口吻,立刻沉下脸来,没好气地说道:“呵,听董老板的意思,我是应该专门跑来给各位掌柜一一汇报一下才对,我竟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各家的下人?”
“咳咳。”苏清河咳嗽了两声,轻声说道:“梅兄误会了,董老板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绝对没有拿梅兄当下人的意思。毕竟这个秦姑娘是个不一样的人物,到底什么样子,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只有梅兄你有发言权。”
“对对对,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董宝路也赶忙笑嘻嘻地说道:“我一个大老粗不会说话,梅老板还请多担待才是。”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董宝路这么一认怂,梅湘华倒还真是不好再发作,再加上苏清河开口帮了腔,他俩人平日里还算交好,所以只好卖他个面子,不再继续追究。
“好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不如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冯万里正襟危坐,扫视了一下其余三人说道:“这个秦凌秦姑娘到底有几斤几两,咱们可得认真掂量掂量。梅老板,我们这些人中目前只有你和她打过照面,你且说说看,你是怎么看的?”
梅湘华沉吟了一下:“这个其实我还真不好说。”
“梅兄此言何意?莫非你那天前去恭贺她乔迁之喜,连她的面也没有见到吗?”苏清河不解。
“见是见到了,但是苏兄有所不知,当日秦府门庭若市,毫不夸张地说,这京城里有一半的豪门显贵都去了。所以秦姑娘根本应接不暇,而我只不过和她简单打了一个招呼,最多不过说了三句话。”梅湘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当日入秦府之初,原本还有些趾高气扬的意思,自觉好歹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人,又是代表四大钱庄来参加乔迁宴,算是给足了秦凌这个乡下丫头的面子。可是谁知道一入府中,看到满座高朋的时候,他才知道秦凌肯邀请他们,才是给他们面子。
“如此说来,外界的传闻可都是真的。这个小丫头的来头着实不小啊,不简单,不简单。”董宝路挠着他足足叠了有三层的下巴感叹道。
“年纪轻轻就吞了梁家几十年的基业,掌控了永安府四大钱庄,她当然不可能是个简单的小丫头。”梅湘华白了董宝路一眼,言下之意就是说他说的都是废话。
“至于她的来头嘛,据我派人打探的消息,她的父亲是京西秦家的老三,母亲是江北沐家的大小姐,只因两人私定终身,携手私奔才被两家所不容。而这秦家的老爷子做的更绝,直接把这个秦老三从家谱中除了名,所以秦姑娘对两家都不算亲近,尤其是对秦家更是心存芥蒂,就连这次乔迁宴,遍请了城中豪贵,却唯独没有请京西秦家。”
冯万里听了梅湘华的话,默默点了点头:“虽说这小丫头和他们不亲近,但毕竟骨子里留着两家的血,正所谓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她和这两家的关系,我们日后还是不得不考虑。”
“冯大哥说的极是。尤其是这江北沐家的江湖势力庞大,我们不得不防。”苏清河有些担忧地说道:“只是依我看来,这秦姑娘背后更为重要的靠山还不是这两家,而是神医府。”
“嗯,这神医府的简老夫人医术高超,脾气却甚为古怪,不知为何偏偏和这个小丫头对了眼,收她当了义女。听说简老夫人对她极为宠爱,视为己出,因此连带她的儿子唐青俞也格外疼爱这个义妹。这次前去祝贺的朝中要员应该就是冲着唐青俞的面子的去的。”
唐青俞是何人,根本无须多说,凡是混在京城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他是如今当朝新贵,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
因此梅湘华话音刚落,董宝路就一拍大腿,嚷嚷道:“她娘的,如此说来这个小丫头的来头不仅不小,还大的吓人啊!这白道黑道,朝内朝外都有她的关系啊,怪不得她能一下吞了老梁的钱庄和酒楼。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说这话的时候,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