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是坏人!”我浅浅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酒,笑道,“之前那个长头的家伙,他叫苌菁仙君,来头可大着呢!至于后来那个叫张临凡,他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人也很好,你自然也不必怕他们,不过,今天你可以放心待在这儿,他们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太清楚!”
说实话,我内心里是有些佩服这个不说话的拉链鬼的,为了一个陌生人的那么一句话,在这么一个地方守了不知道多少年,万一那个陌生人是骗它的呢?那它随时都有可能遇到一些能人能士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哎,说来还真是一个让人不得不敬佩的人,哦,错了,是一个让我不得不敬佩的鬼。
“你还记得自己生前叫什么吗?”我见它半天不动手,只是慢慢地喝着酒,便又开口问道。
望着我,它似乎是在思考,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跟着手指沾酒在桌面写道:“崔徐来,我记得我妈说,生我的时候正值冬春交替,我爸盼着春风早点儿来,取了个清风徐来的名字!”
好家伙!我心头略略暗叹道,这不说话的拉链鬼名字还真是挺艺,想必他父母也必定是有格调的人!
“你说你一直都在这附近徘徊,那你死后还去过什么别的地方吗?”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怪的感觉,想要抓住却又被它溜了,所以,我赶紧将这句话问出来,免得再给它也溜了去。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说话的拉链鬼眉宇间似乎笼了一层阴霾。
添了酒给它,我将声音缓和了一些,再次问道:“其实,我能算出你的死因,但是,既然你说自己有故事,那你说说吧,你是怎么死的?”
再次陷入了思考之,崔徐来许久才再次写道:“我是意外死的!”停顿了一下,“他”似乎是有些悲伤,继续写道,“我是去郊外踏青,被一辆失控的汽车的撞死的,车有两个人,一个司机,还有一个怀抱花束的女人!”
这还真是有趣,“他”能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死,也不是自杀或者被人谋杀,竟变成了这么一个不说话的鬼,不去阴司报道重新投胎,反倒跑来这里一待是好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的疑惑“他”似乎是没有现,仍旧缓缓写道:“当我意识到自己死了,不知道应该干点儿什么,每一天都是漫无目的的,我想念她,想走她走过的路,想看她看过的风景,想要在她曾经呼吸的地方驻足——”
看“他”写到这里露出的表情,我对那个“他”笔下的“她”产生了浓烈兴趣,便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鬼!”
在我以为,崔徐来会脸红一笑,跟着继续将“他”的故事写给我“听”的时候,“他”竟然在我的桌子写道:“我明天再来给你讲吧!如果今天我把故事都讲完了,那你以后不会再理我了,甚至会寻个法子让我再也不能进来了,所以,我明天再来讲!”
写完这句话之后,“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我再望向他那双清澈的眸子,竟意外的现一丝伤感和落寞。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摇了摇头,浅浅一笑说道:“我与那些人不同,必定不会那般对你的!”
“原来,你都知道!”崔徐来怔怔地望着我,缓缓在桌写道,“我已经记不清有几个了!”
“他”的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应该是之前有人甚至不知多少人听过“他”的故事之后,非但没有同情或者帮助“他”,反而怕“他”,更有甚者应该还找了什么“高人”对付过“他”。
哎,人心之险,连鬼都是要怕三分的吧!
既然“他”心有怕,那我也不好勉强,便点了点头,笑道:“那明天你再来,我准备好酒和菜,你准备好你的故事!”
点了点头,崔徐来站起了身来,又望了一眼仍旧在重复播放着《逍遥叹》的音响,对我挥了挥手,便消失不见了。
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我的心里有了丝丝臆想:这崔徐来是谁的逍遥哥哥,而“他”心的灵儿妹妹又是哪一位呢?
暮色四合,张临凡提着一竹篮新鲜的蔬果回来了,脸努力地扬着一种他做得并不熟练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见他进门,我便前接下了竹篮,轻轻放在一旁桌,好地问道。
摇了摇头,他甩了甩胳膊,道:“没有,只是以前你说过让我多笑笑,我记得你说我笑起来很好看!”
“你说什么?”我的心倏一下子疼了起来,他的话竟让我望着他的时候重叠出另一个人的样子,那个身着一袭蓝紫色仙袍,仙风道骨一脸正气的人。
“是好像记得你跟我这么说过,可能是我记错了!”他被我这副严肃的态度问得有些尴尬,勉强解释了一下之后,往后堂走,边走边道,“嗯,我先回房去洗个澡!”
望着他的背影,我又生出了些错觉,努力地甩了甩头,我想将那些根本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从脑海里甩出去。
坐在榻,我将竹篮拿过来,现里面竟全都是我喜欢的食材:鲜红欲滴的番茄,清香爽脆的香瓜,颗颗饱满紫红的樱桃,块大新鲜的菌子,还有很多新鲜的花瓣和一些新鲜的叫不出名字的野果。
将这些尽数提进厨房,我简单地开了几只金枪鱼罐头,又倒了一些芝士粉,跟着洗净新鲜的蔬果,切成漂亮的样子,倒进一只透明的玻璃制大碗,又加些沙拉酱,重新做了一大份蜂蜜酿花,再拿几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