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学什么不好,学个破行政管理,拿到这里有什么用?
嗯,没准有点用。。。。。
卿宝在高低起伏的鼾声中,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直到天色【欲】明时,才朦胧睡去。
等卿宝睡醒的时候,早已是太阳高挂了。
四个柱子不知道去哪玩了,夏守平也没在家,只有黄六娘在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一想到昨晚听到的声音,卿宝顿觉有点尴尬。
黄六娘却是浑然未觉,招呼林琪道:“丫醒了,快穿衣服吃饭。”
黄六看着那脏乎乎的棉衣棉裤,再看看自己身上过长过大的单衣单裤,对黄六娘道:“娘,这单衣你帮我改小了吧,我套棉裤里面穿。”。
“套什么套呀,这单衣还得省着穿呢,你就穿着棉裤得了,你要嫌味不好闻,大不了娘多帮你刷几次。”
在这个问题上,卿宝很坚持。
昨晚那些虱子虮子的,可把她恶心坏了。
“那我自己改。”
黄六娘扑哧一声就笑了:“好,你改吧,连针都不会拿,我看你怎么改。”
卿宝……忘记自己才六岁的小身体了。
卿宝把单衣单裤脱下来,又光秃秃的把棉衣棉裤穿上了。
黄六娘端来脸盆,先让她洗了手脸,又端来一碗米粥让卿宝喝。
米粥是小米粥,熬的很粘稠,虽然没有菜,不过就那样原汁原味的喝,也挺香的。
待卿宝吃罢饭,黄六娘道:“丫你在家看家,娘去拾点柴。”
柴还用拾?
卿宝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一次,说农村的秸秆都用不完,好多人家在麦收的时候会直接在地里把秸秆点燃烧了,秸秆燃烧还影响了空气质量什么的。
怎么这里还用拾柴烧呀?
后来转念又一想,后世农村几乎也是家家烧煤气,冬天也是烧煤,听说有的地方还有沼气,秸秆当然就用不完了。
黄六娘走后,卿宝找出了针线剪刀——实在是太好找了,家里就一个柜子。
量了量自己的身高,又用线圈了圈自己的腰腿和肩,卿宝开始下剪刀了。
卿宝自己不会裁剪衣服,不过她看到外婆做过。
学来的一点经验再加上逼不得已的境况,让卿宝不得不大胆了。
如果让卿宝自己剪一套新衣服,那肯定是不会,不过改旧衣服就不一样了,只要把宽的地方裁下一点边,把大的地方剪下一点去就行了。
所以,卿宝顺利的裁剪完毕。剪完后,她也不等黄六娘回来,自己就用针开始缝上了。
这裤子,既没有兜,也没有前开口,就是两个裤片缝在一起,自然是简单多了。
虽然简单,但对没有缝纫经验的卿宝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小工程。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卿宝才将裤子缝好了。
裤子做好了以后,卿宝先穿上试了试,感觉还可以,虽不如秋裤那样柔软贴身,但总比光身穿棉裤强。
卿宝试完后,又把裤子脱下来了,并没有立刻就将这单裤穿在身上,她打算先洗一个澡,等身上干净后再穿。
裤子收拾好了,卿宝刚要动手开始裁剪上衣,黄六娘就背着一大筐柴草回来了。
一进屋正看见卿宝拿着剪刀要剪衣服,黄六娘赶紧扑过来把衣服夺去了:“丫,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把衣服剪坏了,看我不打你!”一转眼又看见炕上的布条了,黄六娘立刻大怒道:“六丫,你把裤子也剪了?你这个败家闺女,这裤子还好着呢,你瞎剪什么,统共就这么一件好点的衣服,留着你大了以后穿的,你怎么就把它剪了呢?看你以后没裤子穿了怎么办!”
卿宝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剪了一件旧衣服,竟然惹怒了黄六娘。
想到自己从锦衣玉食中一下子掉进这么个穷地方,连条内裤都没有,不过是改条旧裤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就招来一通抱怨?
本来就很抵触这个地方,现在又被黄六娘吼了两句,林卿宝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她发泄般的向黄六娘喊道:“不就是一条破裤子吗,犯得着训我吗?我自己挣钱买去,不要你的破东西!”
卿宝一边哭着,一边发疯般的跑出了家。
从穿越落到这个地方以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无一不在挑战着卿宝的底线,和以前那优渥舒适的生活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地狱一样的存在。
回去,赶紧想办法回去。
坚决不在这个破地方待了。
想到这里,卿宝不跑了,一眼晃见旁边有棵大树,她猛跑几步冲了过去,一头“咣”一下就撞树上了。
这用力的一撞,直撞的卿宝头目森森,好半天眼前都没有一点光亮。
卿宝晕头晕脑的坐在地上,觉得有东西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热热的,黏黏的,应该是血。
怎么就没撞死呢,怎么就没撞死呢,看来还是撞的力气不够大!
当卿宝爬起来还想再撞的时候,忽听得旁边有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道:“妹妹,你流血了,疼不疼啊?”
卿宝缓缓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正站在她前面,圆溜溜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微微张着,大概是被血吓到了,连手里拿的大苹果都忘了咬了。
小家伙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胖乎乎白净净的象一个喧软可爱的白面馒头,目光清澈,眉眼静好,透着一股憨憨的可爱。
见卿宝只顾看他也没有说话,小家伙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