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柱也放了年假,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学。而傅先生回了乡,据说要三月初才会回来。所以正月十五以前,家里孩子们都在。
大年初三这天,黄六娘和夏守平刚走了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卿宝家门口。
卿宝他们六个都在厨房制糖,谁也没听到门响,卿宝还是在感觉到厨房内光线暗了的时候,才知道有人站在了厨房门口。
当她看到门口站的那个fēng_liú蕴秀一脸痞笑的男人时,不由失声叫道:“丁潘安?”
“好久不见,六丫叫的还是这么亲热!”丁潘安笑吟吟的踏入厨房,站到卿宝面前,习惯性的用手揪了揪她头上的小抓髻。
卿宝一边躲,一边用手往外推丁潘安:“别瞎动,我好不容易梳上的。”
丁潘安身长个高,哪是小小的卿宝可以推得动的,所以卿宝的头发,没有逃出丁潘安的魔爪。
两人正在闹腾,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句冷哼,一个明显不悦的声音随后传来:“别闹了,六丫都这么大了,你对她摸来摸去的,让外人看了象什么话,只怕六丫的名声就坏了!”
丁潘安俏目一眯,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也没回身,只是径自摆弄着卿宝的头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六丫还这么小,只怕只有心思不正的人,才能生出那些肮脏的念头吧?”
左一句心思不正,右一句肮脏,把卿宝气的脸都白了,手一个劲的哆嗦。
卿宝见他俩的关系似乎有点僵,于是傻笑着对夏瑜说道:“姐你临来怎么没叫人来送个信儿啊,爹和娘刚走,去五姨家了。”
夏瑜却没有和她说话,而是死盯着丁潘安拽卿宝头发的手,沉着脸走了过来,啪一下就将丁潘安的手打开了,丁潘安的手里正攥着卿宝的头发,他的手一被打偏,攥在他手里的卿宝的头发自然也没能幸免,卿宝“啊”的一声惨叫,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丁潘安赶紧松开手,连忙用手去抚摸卿宝被拽疼的地方,一边帮卿宝揉头皮,一边柔声安抚道:六丫,我把你揪疼了吧?乖,别哭,丁哥哥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卿宝好歹也是大人心理,这点疼痛还是禁得住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哭,只不过是被拽的太疼了,条件反射的眼中就转泪了。
一听丁潘安用哄孩子的口气哄她,=卿宝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赶紧把眼角的泪抹掉了,强笑道:“没事,我不疼。”
旁边的夏瑜看见丁潘安对卿宝那样温柔,而卿宝在他的抚摸劝慰下竟然破啼为笑了,不由妒性大发,冷嘲热讽的说道:“哟,这郎情妾意的,我们这些闲杂人等站在这里,有点碍眼吧?二柱三柱,你们都跟我出来,咱们给他们腾地方!”
本来丁潘安一进来,四个柱子就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想和姐夫打个招呼,可没想到,招呼还没打呢,大姐和姐夫就掐上了。
四个柱子躺着也中枪,被点了名,只得站了出来。
三柱伸出手把林琪拽了过来,掩在了自己后面,而二柱则搂住了丁潘安的肩膀,拥着他就往外走,嘴里不住的说道:“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早派人送个信儿来,爹和娘都念叨你们好几回了……”
“大姐,你这衣服可真漂亮,很贵吧?咱们快去客厅说话,这里油多烟多,可千万别弄脏了衣服。”四柱拽着夏瑜的衣袖,也将夏瑜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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