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府内,已经乱成一团。御史大人坐在大厅正中,一张老脸好看不到哪里去。刚才下人来报,说是小姐的绣球被一个身穿青衫的陌生男人抢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御史大人差点没有晕过去。
抛绣球招亲,姑爷却不见了踪影,传出去他御史台的颜面何在。旁边乖乖站着一双儿女。男得英俊挺拔,脸上多了一股富家子弟的纨绔,女的却是温柔可人,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好像对刚才抛绣球招亲之事漠不关心。听见抢到绣球的人策马狂奔而走,女子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哎!御史大人叹了口气:“凝儿,你老实跟爹交代,那抢绣球的男人,是不是你和岩儿安排的。”
看着眼前一双儿女,御史大人就头疼。本以为儿子浮夸一点,还可以循循教导;哪知道唯一的女儿比儿子还顽劣。不待在闺中学习女红,偏喜好出去做些离经叛道的事。如今早就过了双十年龄,还没有相中一个好的婆家,御史大人哪能不焦心?。安排了无数次的姻缘,都被自己的宝贝女儿打散了。迫不得已才用父亲的威严,办了一个抛绣球招亲的事,哪知道现在又被破坏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御史大人重重叹息了一声。老伴去的早,自己为了治理江都,没有多少时间照顾这两个孩子,让他们染上了许多恶习,现在后悔已经不及。
看见自己父亲伤心的样子,作为儿女心里当然不好过:“爹,我马上出去将抢绣球的人抓来,非逼他娶了姐姐不可,也好让爹你放心。”
你们存心想气死我呀!古往今来哪有抢到绣球不会来相亲人。看见自己儿子说话不经过大脑,御史大人只好无奈道:“别人不来,只怪凝儿的命不好,怨不得他人。”想到今日之事已经弄得整个江都满城风雨,现在只怕大街小巷都在笑谈此事。笑柄呀,御史大人老脸一黑,厉声道:“我到想看看是那家的小子,居然连我吕家的婚事都敢拒绝,简直不识抬举。”
难得看见御史大人黑脸,两人吐了吐舌头,暗自竖起了大拇指,其中的意思只有他们知道。
孟星河从招亲的现场纵马逃出,不熟悉江都地形的他,胡乱穿梭在江都城中。身后的呼喊声渐渐小了,知道自己脱离了危险,孟星河才稍稍放慢速度。
刚才简直比穿越枪林弹雨还恐怖,要不是胯下的健马发力十足,只怕现在他的身上已经踏了无数只脚在上面。掂了掂手中这个上好的织锦绣球,就是你,差点让老子跑断了气,狠狠蹂躏一番,虚荣心得到很好的满足。不过,随后一个问题又绕在心上,这里是什么地方,前面还有个湖,老子上哪儿去找妙玉坊的路呢?
牵着马,朝前走了几步。已经来到湖边。看见满湖的秋水,泛出冷冷的霜气,一眼望去烟波弥漫的湖面上没有尽头,几艘豪华的画舫正荡漾在上面,渐渐向岸边驶来。
就像在湖上修了一座豪华的宅子,真他妈牛逼呀!孟星河伸着脑袋,朝湖中狠狠吐了口唾沫,就看见身边几个书生打扮的人,递来了不善意的目光。
“山野村夫,粗鲁不堪,玷污了大好风景。”如此冷的天,那几个学子还风骚的摇着扇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驶来的几艘画舫,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老子就是粗鲁,你还能咬我。反正这个年代没有人问他要罚款,孟星河还不信邪,又朝湖中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丫就该老子喷的你满脸是水。”
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几个书生立刻换了地方,朝湖边的堤岸走去。尽量远离孟星河这个穿青衫的粗人。
对面的画舫已经驶来,远远看见上面有几个雄性,顶着满湖的寒气,正在对另一艘画舫上的人话来话去,好像聊的正欢。
“哇~~是商公子,快看,是商公子,原来真的是他,我好喜欢他写的诗。”感觉背后一凉,几个妖娆的女人就出现在孟星河身后。言语中,对画舫上的那个风度翩翩长的和潘安差不过的男人欢喜的不得了,简直属于花痴那种类型。
我日,你不但喜欢他的诗,你更喜欢他的人吧!看见这些女人恨不得跳进湖中,爬上那艘画舫。孟星河牵着他的马,恶语道:“喜欢就跑上去示爱呀,只有做了才知道爱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那群女人听不懂孟星河话中的意思,看他一副寒酸样,指不定是哪里落魄的书生。呸了一声:“穷书生,那时轮到你多嘴,本小姐示不示爱管你屁事。回家读你书去。”呵呵,那群女子掩嘴笑了起来讥讽道:“我看你就算再读八辈子的书,都赶不上我的商公子。”
你信不信老子扒光你衣服,然后丢你在湖中裸泳。孟星河目光恶毒的在几个女子身上游走一番,这里是江都,老子人生地不熟,不和你们计较。
他牵着马调头就走。那群女子掩嘴笑的更开心:“懦弱的男人,世上怎么这么多懦弱的男人呢?还是我的商公子好,人长的俊,学问又好,全身上下都有一股男人味,我好喜欢哟。”
“我看你是发春了吧!”孟星河猛的转过头来。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息,眼神中说不出的狂妄却是那么不羁。“老子懦弱不懦弱试过就知道了。小姐如果如饥似渴,我可以免费为你效劳。”孟星河伸出了中指:“你的商公子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告诉你,汉语上叫他日。”
在桃源老子是花柳先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