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以后又搭上两小坛果酿,送刘向前离开。
等收拾好饭店,关上店门,正想往外走,看到街对面蹲着王某墩。
白路走过去:“你在干嘛?”
王某墩看他一眼:“大便行不行?”
白路轻笑一声:“完全行,尤其是不脱裤子就大便。更行了。”
王某墩眨巴下眼睛:“有没有仇家?就是那种很坏很恶心人的混蛋,我去帮你杀了。”
白路没听明白,多看王某墩几眼,突然问道:“你病了?”是关切语气。不是骂人。
可王某墩不乐意听,大声骂回来:“你才病了。”
“那你干嘛要杀人?”
“我靠,老子真不愿意和你说话。”王某墩站起身,慢慢往家走。
白路想了下,跟上去问道:“吃了没?”
“你问的是早饭?都几点了还没吃?”王某墩走的慢,说话倒是很快。
见二叔火气这么大,白路不再说话,跟着慢慢走。
“跟着我干嘛?”王某墩问道。
“送你回家。”
“我靠,老子用你送?你要真有那心,送我辆车……算了。不要车了。”
“我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我瞒你个脑袋,啊,是瞒着了,其实你是我亲生的。”王某墩哈哈大笑。
白路轻声道:“不是瞧不起你,就你这智商绝对生不出我这么聪明的。”
“你这还不是瞧不起我?”王某墩冷哼一声:“按照你说的话。爱因斯坦他爹一定比爱因斯坦聪明了?白痴!”
白路平静说话:“不用扯别人,我是说你的智商,又没说爱因斯坦他爹。”
“你个王八羔子,当初不拣你就好了,养这么大来气我。”
“又不是你养的。”白路依旧平静说话。
老王家很近,拐个弯上到三楼就是。俩人边斗嘴边走路,很快到家。王某墩打开房门看白路:“还不走?”
白路没说话。直接开灯进屋。
还成,这个不靠谱的二叔居然知道什么是脏,换掉床上的旧被褥。不过除此外,房间里一无改变。
“你看什么?”老王去厨房拿瓶矿泉水,喝上两口回卧室,脱去外套。躺到大床上。
白路问:“要不要买个电视?”
“要那玩意干嘛?浪费时间,告诉你,一个人是否有成就,跟看电视的时间成反比。”
白路点点头:“你不看电视?”
“不看。”
“那还混成这个德行?”
“我靠,你是来气我的是不是?”王某墩坐起来说道。
白路说:“说吧。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你要疯?”
见他不肯说,白路开始做分析:“你不上班,一天瞎混,没人能给你气受;依你武力值来说,就算打不过也会轻易逃跑,应该和打架无关;仇家的话,必须得是大仇家,知道你住在哪、能找到你的,才能让你愁成这样,可你安稳回来住,说明没有仇家什么事;那么,就是你病了。”
“猜错了,我是穷的,你给我几十万,我马上就心情好了。”王某墩又躺倒床上。
白路笑笑,看向老王的右手腕,那道伤疤还在,不过变淡许多。问道:“谁砍的?”
王某墩重又坐起来:“我靠,你爹怎么教你的?砍手腕上我还能活啊,手早残了屁的。”
白路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不明白。”
“你叔叔我很好,赶紧滚蛋。”王某墩第三次躺下。
白路想上一会儿,转身出门,临走前把兜里钱掏出来放到鞋柜上,大概有个两千多块,然后带上房门。
男人多是一个德行,遇到事情轻易不吐口,能挺就挺过去,挺不过去就喝酒。
白路下楼后仰头看看二叔家窗户,心说千万别出事!朝街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喜欢在深夜的街道步行,马路宽广,车辆稀少,几乎没有行人。他一个人的影子在路灯的拉扯下,不时变换形状和位置。
这天晚上步行回家,在路上想了许多不靠谱的事情,比如用果酿收买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