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叶原本贴心的红包却成为了白芷自以为地得到了优越感,这样的红包她自然是不会收下的。晚些时候,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将屋里收拾好了才坐车回学校了。
太阳慢慢地下山,留下天边的一抹余光凑成一片烟霞,映衬着在车窗边的白芷的脸庞格外的红晕。
在思绪飘飞的时候,车子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在车内的人都被这猛烈的刹车带来的惯性给直接瞬时向前倾去,更有甚者因为没扶好扶手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因为是周末回程的高峰期,白芷选了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谁知这个急刹车差点就让她直接在车上摔个“狗吃屎”。
有惊无险的是,她只是被惯性甩得撞到了前排旁边的座位靠坐上,饶是里面都是由海绵的填充物,但还是被撞得生疼。
脑袋眩晕的那几十秒,白芷在一片恍惚中响起了在暑假两个月兼职中那些画面,慢慢地回想的时候,脑袋就越发地疼起来。
好像是历久弥新的往事,就这么一幕幕地咋眼前不停来回地闪现,那感觉就像是在电影院观看及时的电影一样,每一帧每一幕都无比的清晰起来。
白芷不知道是怎样收拾的心情回到住处的,那下车后的一瞬间,心口一抽一抽的生疼。
麦冬开门就见到白芷眼神涣散,整个人毫无精气神,很是担忧:“小白,你怎么了?”
白芷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脑子短路得好久都没认出来,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进屋去了。
晚些时候,方元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箱子的零食,麦冬看着很是稀奇地问:“我说方方,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么一箱零食啊。还是你们家京墨买的?”
方元放下肩上的单肩包,坐在桌子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好容易缓过气来,朝着白芷的房间扬了扬下巴,才说:“那位大领导买的。小白回来了吧?”
麦冬点了点头,可是对于零食是大领导买的,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再确认:“你没搞错吧?大领导怎么会这么上道?”
方元对于麦冬这样一脸质疑,有些受伤:“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还不值得你信任吗?”说着拉过麦冬,指了指纸箱子上的快递单。
“还真是啊。”麦冬仔细看了看下单人的名字,没想到竟然还真是,备注里居然还写的是加急特快。
方元走到白芷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大声说:“小白,你家大领导给你买零食了。我刚拿快递帮着签收拿回来了。”
这样的好事若是搁在之前的任何时候,白芷估计都能感动地流泪出半个太平洋来,可眼下,脑海中穿梭着的情节,一幕幕地刺痛着她,一听到有关于他的事,心就止不住抽疼。
方元又敲了敲门,见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本想再敲,却被麦冬制止了,麦冬摇摇头,将她拉到一边,低声说:“别敲了。我估计小白心情不好。刚才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我问她也不说。”
方元:“难道是两个人吵架了?”
麦冬嗤笑一声,很是鄙视地说:“你觉得咱们小白有那个胆量跟大领导吵架吗?你看她平时那怯懦胆小的样子,被吃的死死的。”
方元想了想,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那就还是让她自己呆一会,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呢。”
房间内的白芷始将脑海中出现的一幕幕仔细地理了理,才发现这么久以来,自己竟然是这样莫名地带着一段丢失的记忆在生活着。
想了想在暑假兼职的时候,进过一次医院,白芷拿起手中的电话,拨通了张讲师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张讲师一看来电显示,很是疑惑地说:“白芷同学,资料视频看完了?”
白芷:“张讲师,我那次进医院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张讲师一听见这话,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缓缓开口说:“你记起来了?”
那么一瞬,白芷的心死重重地一顿,她忽然开始后悔不应该打电话去过问暑假期间发生过的那些细枝末节,可内心的疑虑一重一重接过来:“您能详细告诉我那天的事吗?”
张讲师说:“那天你走到培训班门口就忽然晕过去了,脑袋砸地上了。后来你被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脑震荡,可能会影响一些你的记忆力。”
张讲师平铺直叙不带修饰的客观陈述,白芷在这样的陈述力忽然找不到一点可以忧伤的理由,总算是稍微放松下来。
张讲师反问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事了?”
“为什么之前我不知道?”白芷对于自己这样的病历竟然亦无所自。这么一看来,应该是忘记了和石南叶的那些过去的事,所以才会又一次地跟石南叶有瓜葛。
这样的瓜葛真是让人觉得无比的羞耻。
电话那头的张讲师有些喧闹起来,想来是下课的时候了。他提高了些音量说:“我是觉得这个没必要让你知道加重心理负担,何况你一心一意地准备考研。”
过了半晌,张讲师感觉电话那头的白芷有些沉默,便安慰说:“其实有时候丢失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也挺好的。这样才有空间装入新的东西啊。对了,我这要忙了,再联络吧。”
“好。”白芷只能挂额电话,身上仅剩的力气被全部地消耗殆尽。
再也支撑不住,一个瘫软,白芷重重地倒在了身后的c上,眼前一片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