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就如死尸,好像从黄土中爬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秦朗面前。
消瘦身形,充满杀机目光,手中一柄长刀,屹立在风中,乍看,有点风烛残年的感觉,但是,本来已经很慢的步伐,眨眼间,却已经到了四人面前,极快的身形几乎捕捉不到。
望着现身的中年人,秦朗不敢有丝毫轻怠,神情绷得紧紧的,仿佛一张被拉弯的弓弦,他知道,先前骇人杀气,皆出自对方。
心想,这次真的遇到硬茬了,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了,第一次遇上如此强大的对手,俨然已不是侯炎那种高手可以比拟了。
中年男子很普通,普通到与市井小民无意,没有人会相信,像奴仆打扮的他,居然是强到变态的高手,身上平淡的戾气,宛如冷刀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杀人不见血。
果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
本来以为战斗结束的横虎三人,见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中年人,先是一愣,接着气势汹汹的就要冲上去。
秦朗急忙挡住三人,摇头示意莫要冲动。
此人不凡,自己能不能对付还很不清楚,若横虎三人出手,估计分分钟,或许未近身,就暴尸荒野,被野狗啃食了。
“你是谁?”秦朗力争保持平静,询问道。
中年男子神色冷漠而平淡,随意的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来杀你就行!”
话锋停留半刻,接着道:“不过你勉强算的上强者,配当我的对手,所以你有资格知道死在谁的手上,记住了,我叫贪狼,下辈子要报仇,莫要找错别人。”
他叫贪狼,那个在侯家地下室,藏了五年的邋遢杀手,然而,他藏了五年,锋芒却愈发凌厉,宝剑出鞘,必然带血。
一个杀手,到了今天这个境界,不屑偷袭这种宵小之徒惯用的手段了,力量越来越强时,对手越难找,遇见可以一战的高手,他希望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解决眼前危机,以战养战,提升自己实力。
对这个名字,秦朗闻所未闻,相当陌生的。
或许,对方当年纵横天下,可是,往事如烟,璀璨的人生,就想流星一样,或许只是一瞬间,便被人们遗忘了。
“不好意思,没有听说过,阁下身手不弱,不过想杀我,有点难度,我很骐骥和你一战。”秦朗淡笑,气定神闲。
贪狼抬头,瞥了眼他一眼,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秦朗的骄傲自大,说道:“我是一个杀手,先前我没有出手偷袭,是因为英雄惜英雄,接下来,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了。”
落音,已经不削使出惯用的杀人手抓,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六尺唐刀,古朴的颜色,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更重要是上面戾气,不知喋血多少年才能练成。
一刀在手,中年男子仿佛破茧重生,羽化成蝶,从一个普通人,转眼变成了一位绝世刀客,杀气之盛,秦朗平生从未见过,不免小心谨慎。
这会,秦朗已经知道,中男子绝对是个以战养战的高级杀手,经历过数十年的杀戮,已经变的相当恐怖,以他强大的刀气,都市中,早已失去战意的人,是无法形成这般强大,此人,一定来自是古武界,唯有古武界的力量,才能在无数厮杀中,形成强而有力的实力。
与此同时,秦朗忍不住暗叹,古武界果然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
中男子在持刀的那一刻,身形变得笔挺如枪,就如出鞘的狂刀,光芒万丈,这或者才是真正的贪狼,又是一个强大的人形兵器。
秦朗不敢有丝毫怠慢,神情冷漠的平静,越是强大的对手,他越需要平静,贪狼,绝非侯炎能比,更不是刚才的机车杀手可比,或许,一个不留心,就会被他所伤,必定对方无形的刀意,已经蓄势待发了。
贪狼眼里闪动一缕精光,初生的朝阳下愈发分外清明,他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谁知可以遇上这般年轻高手,隐市五年多,他手脚早已痒痒的,手中的狂刀亦需要饮血。
不过想想也是,白展鹏摆不平的人,岂会是等闲之人。
人动刀亦动,对手强大,他才兴奋,作为杀手,就仿佛剑锋上的舞者,不是杀死对手,就是被对手所杀,生与死,只不过在一瞬间,以前杀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任务,需要绝对干净利落,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这次,纵然还是利益交换的产物,但堂堂正正现身后,他需要一场较量,当然,同样不会丝毫的手下留情。
他是杀手,命中注定为杀戮而生,同样,还是刀客,企图成为天下第一刀客!
刀意动,锋芒起,沙鲁显,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浮现的刀意,全部斩杀,这会儿,碧海蓝天,四周只有浓浓杀气,仿佛连时间已被融合,时间空间中,苍茫恒古的杀意,仿佛太古众神归位。
两个人,一道光芒,在同一时刻动了,贪狼一柄狂刀在手,俨然已天下无敌,狂躁痴迷的样子,让人害怕。
杀一人视为罪,杀百人视为雄,杀万人视为魔,贪狼正是魔,为刀而生的狂魔。
以刀为魔,以杀为途,这是他特有的提升的捷径,对手愈强,提升越快。
秦朗身形一动,如射出弩箭冲了过去,身后空气似潮水涌动,两把三棱军刺,在手中飞舞,心动意随,军刺如舞动的怒龙,杀意起,嗡嗡作响,强强对碰,虚幻结合。
贪狼心中一紧,神色微变,盯着两把变化的三棱军刺,忍不住轻声低语:“以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