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喜欢镜头前的金泰妍,就好像人人都喜欢扮作暖男的林蔚然,沉稳、成熟、与人为善,偶尔不拘小节,绝不刻薄古板,要么好像女人一样善解人意,要么就木讷好像木头让人郁闷。这样的男人或许就像是初chun温和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眼,温暖且毫不yin郁。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如果真的有,那他究竟是在怎样的一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或者,演一个这样的男人也可以?
但如果演了,是不是居心不良又或者别有所求呢?
在前几天过的剧本人物简述中林蔚然就发现了这么一个温暖的家伙,是韩国历史上被冠以昏君之名的肃宗,这个论被世人熟知程度连其小妾张禧嫔都不如的朝鲜皇帝经过编剧妙笔生花,成为了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代表,臣前不失威严,私下不失柔情,是十代女孩期望的哥哥,二十代到四十代女人期望的老公,五十代之后所有女xing最期望的女婿。
因为担任了制作工作林蔚然和韩孝珠之间的联系较为密切,听这位关于肃宗的说法倒有点颠覆了林蔚然对女xing的认知,她说这样只会出现在杜撰小说中的男人的确是个好老公,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情人,不懂拒绝不懂距离便无法和暧昧绝迹,这样的男人只会把他身边的女人变坏,变的善妒猜忌、小题大做,本身就是罪魁祸首却还不自知。天生便是让女人郁闷的存在。
当时听了一笑了之,或许因为本身不是暖男。再想起这个林蔚然都会觉得很有道理。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什么,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的林蔚然就是合不上眼。
终归是住了有女人的家,来此借宿的林蔚然当然不能睡在客厅。在这类似半地下室的杂物间他到了金父的吉他,没敢拿来练习自己那两天打渔三天筛的生涩技艺,所以便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守规矩的客人,从金妈妈那接过毛毯被褥却独缺了枕头,林蔚然也不挑剔,礼貌道谢后着金妈妈关上房门。之后就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胡思乱想,破天荒都是琐事。
有响动传来,林蔚然转头望去,只瞧见拿着枕头的金泰妍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步伐沉重的像是灌了铅,脸上更是没什么好表情。
林蔚然往她身后望了眼。问:“伯父伯母就这么相信我?”
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的金泰妍快步走了下来,到沙发边儿上把枕头一递就想功成身退。林蔚然一直把双手枕在头后也不去接,等了有几秒的金泰妍便想丢下就走,却不曾想林蔚然又开了口,让她再迈不动步。
“虽然不知道是谁叫你来的,但伯父伯母都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我们能解决,这是你们家,有你的主场优势,伯父伯母的好心怎么都不要浪费了,不然他们会更cao心。”
金泰妍恨恨的瞅着某男。仿佛要用目光把他千刀万剐,母亲叫她送枕头时犹豫又纠结的目光此时还历历在目。那一声声殷勤的嘱咐此时还回荡在耳边。
年轻人千万别冲动,能说开的问题就不要冷战,很多时候冷着冷着心就凉了,人也就散了。
自打出道之后便不想让家人再担心自己的金泰妍接连面对事与愿违的窘境,因为这男人她掉了眼泪,丢了心,到如今就连家里这片净土都不能保留了。
或许放任一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就是这样,一开始只是一个角落,稍不注意就是全部了。
她瞧着林蔚然,林蔚然也瞧她,这男人嘴边的微笑带着暖意,眯着眼睛,仿佛享受着涌上来的醉意。
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摆出如此轻松的样?
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不应该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露馅,乃至于永远都不想见到我的父母吗?
问题很多,让金泰妍很费解,但她却不想问出口,因为下了饭桌那时便打定了不理他的主意。
“怎么办?你让我想做不规矩的客人了。”
林蔚然突然开口,话的内容却是吓了金泰妍一跳,她微微瞪大眼睛后退一步,却见这笑盈盈的家伙坐起身。林蔚然站起来走到她身前,却停住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瞄来瞄去,似乎是在欣赏她的窘境。地点的刺激让她一下红了脸,心跳更是急促起来,想后退却一步都动弹不得,躲避林蔚然的目光,似乎是她能做的唯一努力。
“我可不想大半夜的被赶出去。”
林蔚然再次开口,不得不说让金泰妍很是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这男人紧接着就扶住她的双肩。身体触碰让金泰妍一阵紧
张,而林蔚然则是把她带到沙发边儿上,然后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之后更是随便的躺在她腿上,还肆无忌惮的迎上她诧异的目光,保持那笑盈盈的微笑。
跟母亲可以对峙、跟闺蜜可以死扛的金泰妍,碰上林蔚然之后就开始无可奈何了。她着他,身上的那份沉重似乎顷刻间消失不见,他笑盈盈的模样好像是可以驱除郁结的仙丹妙药,让她心中生出一股暖意,这不大的房间有了他,就好像那不大的世界有了他,在金泰妍这可以称为家的地方有了他。
问题?
他们之间没有问题。
只要他一直在这里,就没有问题。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从上了饭桌开始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想。”他再次开口,此时的金泰妍却舍不得他唱独角戏了。
她问:“为什么?”
林蔚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也可能是太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