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感情?呵呵,真是好笑啊……我们的感情,從分别七年之后的第一天开始。就是在演戏!就像你大哥,六年的婚姻都是在演戏一样,处处充满了算计!你们兄弟俩,真是一对好兄弟啊!真是一对天生的好戏子啊!夏云帆,你满意了?我父亲就是害死你们父亲的凶手之一,我就是你们仇人的女儿!来吧,掐死我吧!像你大哥對你大嫂一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吧!”海若俨然已成为场上最为失控的人之一。不同的是。她不像江莹 那么柔弱。江莹是崩溃了,死的心都有了,而她,骨子里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他瞒着她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們兄弟俩不论有什么隐衷,伤害的人,也太多太多了。
有再多的恨,也不该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下手啊!在下手的时候。自己的心,就不会痛吗?
“海若……”
“不要叫我!”海若痛哭的浑身都在颤抖:“哪怕你们有证据證明是江家伤害在先,可是你们所报复的人里面,全都是伤害你们的人吗?是誰,就冲着谁去,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江北有错吗?他逼迫你们的父亲了吗?江莹有错吗?她逼迫你们的父亲了吗?我有错吗?我逼迫你们的父亲了吗?为什麽不冲着真正的凶手去?为什么要伤害和利用无辜的人?夏云帆你不要对我说你也是无辜的,你知情吧?你就算没有做过伤害别人的事,但你却眼睁睁的在看着你大哥去伤害你熟悉的人,你不无辜,一点也不!”
海若的质问让夏云帆无言以对。他紧紧盯着她的容颜看,像是想要再一次将她刻进骨子里,她的崩溃,让他怜,更痛!可是,怎么办?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比他预想的,要 更激烈……
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江北推着轮椅,慢慢滑了过来,在云帆背后停下,自始至终,他是最冷静的一个人,也许是因为他知道的最早,也许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强大。
云帆缓缓站起身,面对江北站立,江北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平静的看着他。
“北北……”云帆艰难的开口,声音已经嘶哑。
“我姓江!夏先生,请叫我江先生或者江北。”江北说的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语气,透着刺骨的冷。
云帆深邃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也是。曾经无话不说、曾经一起打过架、一起唱过歌、一起喝过酒、一起爱过同一个女人的好兄弟,就这么用陌生的眼神,静静相视。
云帆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他没有说一句解释和反驳的话,而是盯着他,轻声说了一句不提往事不提真相不辩解的话:“江北,好好照顾她。”
江北眼神轻轻跳跃了一下,仍旧不语,云帆再次深深看了哭泣的海若一眼,转过身,迈动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掠过云航时,云航轻声唤:“云帆……”
云帆顿了一下,淡淡一笑,看向他,轻声问:“哥,江蓠,你们满意了?我是孤家寡人了,但是,我仍是我,你们永远都不懂的那个我!”
话音一落,他凄然一笑,转身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自动关上,发动汽车驶离江家的豪宅,眼泪汹涌而下。
这就是复仇的代价……爱人恨了,兄弟断了,亲人痛了……
哥,值得吗?报仇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如此,父亲能够重新活过来吗?
“江蓠!你这个小贱人!”江夫人将江莹交给苗晓卿,尖叫着扑了过去,江蓠笑着松开云航的腰,坦然迎向她,在她即将抓到自己的时候,轻轻一闪,江夫人扑了一个空,趴在了沙发上,江蓠淡淡的笑,也不吭声。
江夫人更怒,又扑了过去,江蓠依然未动,在她扑过来时,又一闪,江夫人扑通跪倒在地上,江蓠笑着说:“妈,好歹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这个头,你应该到我母亲的坟前去磕!”
“放屁!”江夫人已经崩溃,仪态全失,指着她怒吼:“就是那个狐狸精贱人,才生出你这么个小贱人来!你连自己的姐夫都要抢,还串通外人来害自己的亲人,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娼妓,不要脸的娼妓!”
江蓠的脸色渐渐暗沉下来,眼底闪过一抹狠,冷声提醒:“我叫你一声妈,是因为好歹你名义上养了我二十年,但是!这一声妈之后,你我就是路人,你没资格教训我!说我贱?是,我承认,我妈是风尘女子,我是够贱的,可是,你的骨子里,连娼妓都不如,你和你们伍家的人,就是一群狼,吃人不眨眼的狼!畜生!”
“二姐!”江北怒吼,颤抖着提醒:“够了……如果说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曾经欠你的,大姐可不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哼!”江蓠冷笑,反问:“江北,你是家里的小皇帝,你可曾知道,被关禁闭两天不给吃饭的滋味?你可曾试过竹条打破手心的滋味?你可曾试过被人践踏尊严的感觉?你可曾有过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身份不明的野种的经历?没有,你都没有……可是我有!我眼睁睁看着最疼我的母亲,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提着扔出了江家的大门,我听到她在风雨中苦苦唤我的名字到深夜;我看到她死后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惨状……”
“那是一个意外……”
“意外?没有江中岩夫妇的无情,我母亲会遇上那个变态狂吗?她会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