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
海若回到自己的房间,几天没住人,有一些淡淡的潮气袭来,她忙打开门窗通风,又将里里外外擦了几遍,拖了地,做完这一切,腰都酸痛了,坐在破沙发上直喘气。
手机响了,是江北,她接了。
“颜海若,你去哪儿了?”
“回来了。”
“为什么?你的脚……”
“已经好了。”
“万一那个男人……”
“没事,我会小心的,总不能在酒店住一辈子。”
“要不然我帮你重新找一个地方吧?”
“谢谢你,不用了,我会小心的。”
“颜海若……”江北欲言又止。
海若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轻声说:“江北,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先挂了,刚打扫完卫生,挺累的。”
挂了电话,夏云帆的也打来了,她刚一接通,他的怒吼就侵袭而来。
“颜海若,你死哪儿去了?”
海若被震得耳朵痛,把手机拿的远远的,小声说:“我回家了。”
“哪个家?”
“我能有几个家?我租的房子。”
“你脚……”
“已经好了,我的假期到了,可是今天我不想上班去了,明天周末,我想回去看我妈。”
“我送你去看咱妈。”
“……”咱妈?
“我自己就可以去看我妈你阿姨。”
夏云帆被她刻意的撇清噎住了,沉默了半晌,还是坚定的说:“我送你去……”
“不!”海若的拒绝透着倔强,强硬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
“我妈身体不好,不见生人。”
“我是生人吗?她应该还认识我。”
“不!除了我之外的人,她都不想见。”
海若的声音有些苦涩。母亲除了她和阿姨的家人,不能接受任何人的靠近,越是他们之外有些熟悉的人,越是会让她恐慌,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能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之一。在母亲的世界里,只信任她和阿姨,其他所有人,都会让她陷入痛苦和绝望。
“你等等我,我只送你到村口。”
“谢谢,真的不用了。”
“颜海若你就是一头猪!”
“哦,”海若淡淡的说:“在夜明猪的眼里,其他人都是同类,只是没有人比他更闪闪发光罢了。”
夏云帆气结,恨不能冲过去撕了她。
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旷工一天,加上周末,就是三天,海若恨不能马上飞到母亲身边,多陪陪她。
说走就走,也为了不让夏云帆有时间追过来,她马上拎起包出了门,先去采购了一些东西,然后坐上了通往a县的公共汽车。
坐在车上,她的心情忽然有些郁闷,那条狼的身影老是在眼前晃啊晃啊,她将头靠在玻璃窗上,轻轻闭着眼睛发呆。
怎么感觉有点思念的意思?似乎不舍得离开他的范围,明明她知道,自己和他仍旧是不般配的,不会有结果,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起。
这不是一票直达的车,路上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很磨蹭,海若想,下一次一定不这么匆忙了。
“哪位是颜海若小姐?”司机在前面高声喊了起来,海若忙站起身挥挥手:“我,我是,司机大叔,我买票了,没逃。”
“你的东西拉下了,有人给你送过来了。”住夹大亡。
“嗯?”海若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处走上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海若脑中“嗡”的一声响,懵了。
夏云帆扯开自己的衬衣领口,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海若张大了嘴,呆的说不出话来,夏云帆将手中的梨子塞到她手中,咬牙提醒:“颜海若,慢点吃,别崩了你的牙!”
海若举起梨要往他头上砸,他恶狠狠的一瞪眼睛,海若马上放低了手腕,谄媚的笑着问:“帆帆,你要不要来一口?”
“你就是一吃货!说了让你等等我,为什么不等?”
“我等了,真的。”
“放……”
“真的!”海若咬了一口梨,脑子里乱七八糟,可眼眶是红的,心却是甜的,像手中的梨子一样,水水的,她轻声说:“我等了你一秒钟你没来,我就走了。”
话音刚落,便被夏总裁按在座椅上惩罚的狂吻了一阵子,完全不顾及车厢里围观的目光。
一路上,他都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她无语,难不成她还会跳车?
车里人很多,甚至连过道都站了人,车里的气味肯定是不佳的,她清楚的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往她这边挪了挪,大抵是嫌身边站得那个人身上不好闻。
海若也往里挪了挪,让他离那人远一些,他便跟着又挪了挪,她再挪里面就没有空了,便没有动,谁知过了片刻,他又往里挤,挤了一次又一次,海若快要变成烧饼了,实在忍不住了,望着还想往里挤的夏云帆,幽幽的问:“要不,我揽着您?您坐我腿上?”
夏云帆眼角一抽,看了看车厢里黑压压的脑袋,不吭声了。虽然他很想占她便宜,但是面子也还是要的。
夏云帆探头往车外看了看,指了指车窗外,海若疑惑的将头转了过去,脸颊一哆嗦。
司机正开着他的车,不紧不慢的跟着……
海若抚额,长叹:“夏公子,不习惯坐车公车,就不要勉强坐。”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