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等三人,一路寻找司马懿,绕着崤山,转到崤山与渑池之间。
这一路找去,已是三日光景。
有刘协云南白药气雾剂等良药相助,采歌脚踝虽说还有感觉,然已能下地走路。
刘协被马玩打中胳膊,疼了两天,也总算不疼了。
三人又走了一日,见人就问,逢人就打听,仍旧杳无音信。
刘协道:“孔明先生,天下如此之大,寻访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知那司马懿与那周生,到底是怎生仇怨,何故要追而杀之?”
胡昭道:“此事说来话长,细究还是因我而起。”
采歌道:“我等一路行来,甚是无趣,先生不妨当做故事,说于我家公子听听。”
胡昭道:“也好。尔等知晓,在下乃颍川人也。为避战乱,逃亡冀州。然为冀州袁本初所知,再三欲辟我为座上客。在下见群雄无心为国,各自为己,心灰意冷,立志归隐,遂逃出冀州,隐居在6浑山中,教学乡里。仲达得知,前来求教。吾见他少有奇节,聪敏果敢,心甚爱之,遂为忘年之交。”
采歌笑道:“先生将那司马懿说得如此之好,为何还会被周生一群人追杀?”
胡昭概叹道:“那周生本是6浑乡中地皮,趁着天下大乱,结交狐朋狗友,祸害乡里,乡民敢怒而不敢言。我出面教训,意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启蒙周生,好生做人。不想那周生秉性难移,竟要拳脚相加,是那司马仲达,少年英雄,早知周生不会听从吾言,暗中组织乡民,设下陷阱,便在周生对我动手之时,众人齐出,群起而攻之,差点让那周生丢了性命。周生恼怒,伤愈之后,遂带领数十人,追杀仲达,报仇雪恨。乡民得知,前来报信,仲达方才逃脱。只是那周生对其恨之入骨,誓要将其杀死,扬名立万,威加乡里。吾不忍失此忘年之交,仓皇追来,期望能够追上,求周生绕过仲达一命。不想半路落入贼手,如今已耽搁数日,当真不知仲达如今何在也。”
听了胡昭这一翻讲述,刘协越糊涂了。
从历史之上,刘协得知,司马懿的确在崤山与渑池之间,被周生抓到。
也正是胡昭敢来,哭求周生,那周生方才放过司马懿一马。
如今他遇到胡昭之时,胡昭已然落日贼手。
若不是他出现,这胡昭又该如何脱身呢?
脱不得身,又怎么可能在崤山与渑池之间,遇到周生,哭求绕过司马懿呢?
难道是他的出现,过早地救出了胡昭,倒是那司马懿尚未来到此处?
刘协正自揣测,看看天色将晚,遂道:“孔明先生,不必多虑。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过多担心,毫无意义,伯融相信,仲达贤弟,少年奇才,定然不会丧命周生之手。天色将晚,我等还是寻个人家,借宿一宿,明日再找不辞。”
胡昭哀叹一声,心知刘协所言有理,只得颌同意。
三人一阵快马加鞭,寻得一处人家。
这家人只有中年一对中年夫妇。
那男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显见得许久没吃饱饭了。
那女人更是吓人,尖嘴猴腮,目光呆滞,似乎看到什么都是食物。
刘协下马,敲门道明来意,那中年夫妇并不回绝,反而面带喜色。
刘协遂将采歌抱下马来,带着胡昭,一并过柴门,入庭院。
刘协留意到,胡昭有瑟瑟抖之意,采歌躲在刘协身后,只是不敢向前应答。
或许正是因为这中年夫妇,面如枯槁,形容吓人,故而二人心中忌惮。
然则乱世之中,贼寇横行之地,生民十无二三,能够寻得两个活物,半间陋室,已然谢天谢地了,还能有何过多期望呢?
看到黎民百姓如此,刘协心中愧疚不已。
他刘协可是大汉皇帝,他下边的子民,便是如此模样儿!
刘协誓要将大汉天下建成一个安定、富强之天下。
再漫长的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再宏大的目标,也要一点一滴地做。
眼下还是尽快将司马懿寻得,与诸将汇合之后再说吧。
胡昭将两匹马拴在院中,刘协等三人随着中年夫妇进屋。
那茅屋之中,家徒四壁,连个床板都没有。
“哦,忘记了,这汉末之人,根本都不睡床上的。”刘协暗暗摇头而叹。
胡昭询问道:“大哥大嫂,我等为寻找家人,远道而来,腹中饥馁,可否寻些膳食来吃?”
那女人听罢,双手掩面,只是低眉垂泪。
那男人道:“不瞒诸位,我等村中父老,已是易子而食。我夫妇两个,早已断炊数日矣。”
胡昭只得讪讪而退。
那男人应答之时,双眼放光,朝着三人上下打量,好似他们身上藏着食物一般。
刘协心中,只是装着百姓,根本没想太多,见着夫妇两个,如此穷困潦倒,心生怜悯,言道:“莫急,莫急,刚好我还有些吃的,一会儿弄来,大家一起享用。”
“当真?”这对男女双眼立即放起光来。
刘协想,这二人反应如此巨大,当是饿极之故。
刘协没想太多,寻个理由,找个背人处,前往无敌兑换空间,购买食物一兜,一起享用。
那夫妇两个,吃饱喝足,将他三人,待为上宾,当即将他们领到东西厢房,查看夜晚休息之所。
虽说房屋简陋不堪,能有个遮风之地,已然知足。
刘协感谢一翻,临走,这夫妇两个,还殷勤有加,用破罐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