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裘奉南!少门主,既然姓裘的自讨苦吃,门主何须跟他这废人客气,你只要点点头,在场的兄弟一起上活劈这厮!”一侧的张猛说道。
“一起上?亏你们这帮家伙说得出口!以众欺寡以多胜少,你们天散门可真是了不起呀!啧啧!”凤儿奚落道。
“臭丫头,一边呆着去,这是我天散门与天绝宫的恩怨,与你何干?又何须你这臭丫头指指点点!”张猛怒道。
“来来来,那就一起上!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裘奉南手持钢刀冷然而立,那种与生俱来的超然气势看上去与没有受伤时并无什么两样。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天散门弟子反倒有些犹豫,都知道这姓裘的厉害,没人愿意单打独斗,遂相互一使眼色,众人四下里手持兵刃就要攻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众人身前。
一个人,一把剑!
南宫寻!
“刷”的一声逆天剑出鞘,南宫寻剑指众人冷冷说道:“你们可以过去,但要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天散门弟子当即止住脚步,这时又一条身影一晃,定定地站在南宫寻的面前,来人正是天散门少门主程渊。
程渊手持一把长剑,横剑当胸,冲南宫寻道:“早就听说你学得武林八大派的上乘功夫,剑法了得!今日程某就想讨教几招!”
两人年龄相仿,程渊较之南宫寻更是年少成名,自幼拜在父亲结拜兄弟号称“江南剑客”骆宽的门下,学艺将近十载,尽将骆宽的江南剑法学得十之八九,素有“小江南”之称,再加上他年少继承父业,成为天散门的少门主,门下弟子数百,一时江湖上风光无限。
南宫寻并不多言,程渊一向心气极高,也就短短的一瞬,两只长剑同时刺出!
两股劲风在空中蓦然相撞,剑光电闪,程渊手中长剑更显灵活无比,当即“咣咣咣”三剑过后,南宫寻的身子已退了三步!
程渊冷然一笑,他占尽上风并未放松,沉吟一声手中长剑陡然加速,似灵蛇一般滑过逆天剑剑锋,剑尖上扬,疾刺向南宫寻的咽喉!
南宫寻的身子当下又后退数步,程渊又刺了空,他剑法了得,孰料他的轻功亦是不弱,进击当中程渊的腰身硬生生弯曲,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形。哧的一声轻响,长剑陡然刺出,经将南宫寻的一截衣襟削断。
南宫寻身体后倾,竟反手撑地,双足无声飞起,一脚踢出同时逆天剑刺向了对方胸口,这招用的正是华山剑法的一招“峰回路转”!
程渊猝不及防急忙纵身后跃,口中“哎呀!”失声大叫,惊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南宫寻冷笑一声,“不管什么剑法,能打败人的就是好剑法!”
他话音刚落程渊一个翻身站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无边的杀气弥漫而来!
忽然剑光四射!
南宫寻只觉他淡淡的人影和剑光一样快如闪电,再想躲已来不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自己的周身已被这种剑影罩得严严实实,如铜墙铁壁一般动弹不得!
他不假思索当即运气,逆天剑带着重重的雪山真气朝这堵“墙”刺去,哪知这股莫名的剑影如风卷残云般将雪山真气吸食殆尽。
南宫寻大吃一惊,这到底是什么诡异剑法,并不似绵绵悠长的江南剑法,当真匪夷所思!
在场众人也是瞧得目瞪口呆,那道剑影飞速而下,又化为重重叠叠的剑影一齐向南宫寻的面门袭去。
南宫寻躲无可躲,对方这样的怪异剑法,自己从未遇到,慌忙招架中竟运足了雪山真气,登时逆天剑尖剑光四射犹如寒星。
“找死!既然想死,本少就成全你!”程渊脸色阴沉,手中长剑一挥,掌中陡然凝聚成一道强大的剑气,迸发出道道银光,如同银练当空,又宛如蛟龙下渊,闪电般朝南宫寻击杀过去。
“咣”的一声,双剑相交,火星四射!
两个人的手腕同时一酸,双剑差点儿脱手而出!
同时两人的身子急急向后跃出这才站定。
程渊持剑笑道:“能过在下这招‘风火流星’全身而退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承让!今日能领教江南剑客的高招,真乃荣幸之至!”南宫寻亦是笑道。
两人这边缠斗,天散门其他众人早已暗中行动。
张猛率众只抄裘奉南而来,他一摆手,当即跳出七八人一个个手持利刃将裘奉南围得严严实实!
裘奉南缓缓起身,独臂持刀冲几人说道:“来吧,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他虽然身负重伤,但言语中却是丝毫没把几人放在眼里。
张猛暴怒,当下也不多言,朝手下众人一挥手,七八人如饿狼一般直扑上去!
随即兵器相交“咣咣”之声不绝于耳,眼下的裘奉南经过几个时辰的调息休养,显然精力恢复了不少,饶是内力全无,但仅仅依靠刀法纯熟,周旋几人还不至于显露败相。
反倒是围堵荀氏父女的也不过是两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当下在这帮天散门弟子的眼里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荀凌子依然端坐着,凤儿就躲在他身后,一语不发看着裘奉南与那数人缠斗,低声忧道:“爹爹,裘尊主他不会有事儿吧?”
“对付这几个无名鼠辈,裘尊主根本不在话下!”荀凌子笑道,他心里却是想瞧瞧眼前这大伤半死之人究竟还藏有多大功力。
“可是他……”凤儿话未说完,却听爹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