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山看看。”
我们再次山上，我问那个男人。
“你包山多少年了？”
“十六年。”
“你遇到过什么事吗？”
“没有，一切都挺顺利的。”
“最初的时候？”
“最初，还真有一件事，可是那过去十六年了，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
“说什么事？”
“最初包山的时候，在这山里有一堆的坟，像是一个家巫的，你二十一个坟，我也四处的找了，没有人认，我想这坟放在这儿，实在是不吉利，就给挖了，移到了坟山去了。”
我想，大概问题就出现在这儿。
那个男人带我们去了那儿，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我走过去，当年挖出来的棺材板子还在，扔得乱七八糟的，都腐烂了，我拾起来一块儿看，竟然是小棺材，自己打造的，很粗糙的那种，大小不到半米，这真是奇怪了，如果是老棺，应该是大棺，如果是新棺，那应该是骨灰盒，这样的小棺肯定是有问题，而且太粗糙了。
我看了一眼，有的坑都平了，数了一下，二十一个。
“你当初移的时候，什么情况？”
“里面有骨头，挖出来小棺都是腐烂的，我就用塑料袋子一个一个的装起来，埋到了坟山，我怕人家找来，到时候也算是有一个交待。”
我在那儿找，没有找到骨头，这个男人到是认真，把这儿都弄得利索，也算是一个认识的男人。
“我需要去坟山看骨头。”
我们又折腾回小城的坟山，十六年前埋的，恐怕不太好找了。
那个男人果然就有点慒了。
当年埋的坟包不大，因为太多了，就不大的小包，十六年，早就平了，说不好听的，被人占了也不说定的。
“你找吧，必须找到，找不到，你们就是搬下山了，也没有，过不了一年半载的，你老房子也是一样的，你们是被缠住了。”
男人腿软，往上走的时候，摔了一跤。
男人自己去找，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就在那棵大树下，是一个歪脖子树，只是的长得太大了，我一时就没认出来，我当年埋在那儿，也是这个记号。”
我们过去，这儿已经有不少坟了。
“找吧，挖。”
男人就开始挖，我点了一根烟，抽着，男人竟然在哆嗦着。
“你害怕？”
“是害怕。”
一个多小时后找到了一个，挖出来，塑料没有烂掉，骨头都完好，我拿起来一根看了一眼，汗就下来了，根本就不是人骨，而是猡骨，猡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到底还有没有，真的就不知道了。
猡是这个原始森林里独特的一种动物，在二十年前出现过，肇老师的那本书中就有，还有照片，这猡站起来跟人差不多的高，穿上衣服，戴上帽子，看不到脸，那就跟人一样，曾经发生过一件事，就是八个猡，穿戴成人的模样，坐上长途客车，往长白山去，后来被识破了，他们一个高儿都跑没有影子了，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肇老师把当年的资料全部找到了，有照片，那猡脸真的跟人差不多，就是全是毛。
“你把所有的二十一个猡都找到。”
这小子就开始挖，有的有可能是被占了，果然有就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猡的骨头。
“想办法全部找到。”
男人自己找，我和郭子孝去了泽乡，那儿郭子孝认识一些人，我让他找老人。
找到了一个老人，问起猡的事，老人摇头，郭子孝就把一万块钱拍到桌子上，老人犹豫了半天说。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也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但是不能往外说，一说就倒霉，今天我也就说了，憋了几十年了，这事是我亲眼所见，这是快八十年前的事了，我当时有二十岁了，那年我去乡里一个同学家去玩，那是一个女同学，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本来这事是挺好的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天下了大雨，你就那大雨，我就没有看到过那么大的雨，到现在为止，仅仅十多分钟，院子里的水就到腰了，屋子里也进水了，我们都紧张得要命，就在这里，进来了一群的动物，上了炕，也是十分的惊慌，大概也是因为大雨，跑进来的，那些动物竟然是立着的，跟人一样，只是全是身都是毛，我们害怕，不敢动，可是那个女孩子的父亲竟然认识这种动物，猡，是猡，没有错。”
老人说到这儿咳嗽起来，我点上烟，郭子孝瞪大眼睛看着，这真是新鲜的事情。
老人咳嗽得几乎快上不来气了，让我们感觉紧张，别一下死过去。
“猡是很邪恶的动物，说是非常的聪明，能迷惑人，身散发出来一种气体。那个女同学的父亲是猎手，拿起挂在墙上的枪就开枪了，当时打死了四个，其它的也受伤了，就是那种老扬炮，我当时耳朵差点没震聋了，到现在我耳朵还有点背。”
老人又咳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