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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洋正在电脑前打字,看见市长进来了,连忙站起说道:“您有事?”
薛家良说:“你和秘书长过来一下。”
“好。”方洋说着,就跑出门,去找藏信去了。
很快,藏信和方洋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他们进来后,在办公桌后面没有看到市长,一转头,看见市长正坐在沙发上泡茶,神情悠闲。
藏信一看就知道市长没急事,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您泡茶呢?”
薛家良说:“忽然觉得这会闲在了,心里有点没着没落的,就想泡茶了,来,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藏信和方洋将手里的本子放在一边,去端面前的小茶杯。
藏信是出名的茶友,他接过来,啜了一口,说道:“稍稍过了点,这么嫩的龙井,倒上水后就不能再盖盖子了,因为您用的水温很高。”
薛家良端起来茶碗,他和了一口,说道:“别说,是有一种煮树叶的味道。倒掉,重新来。”
方洋说:“别倒别倒,这个我喝,我知道这是好茶,我连尝都不敢尝,好不容易尝到了,哪能倒掉?你们单泡。”方洋说着,就拿过一只稍大点的玻璃杯,将白瓷茶壶里的剩茶全部倒进这只玻璃杯里。
薛家良说:“看你说得多可怜,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你做主。”
方洋说:“是我做主没错,但是这茶是秘书长特地嘱咐过我,是给您个人喝的,来客人都不要给沏。”
藏信说:“没办法,就搞到这么一点点,太少了。”
薛家良说:“算了,还是你泡吧。”
藏信笑着,又重新泡了一壶,他端起来先自己尝了尝,说道:“您尝尝,是不是有点区别。”
薛家良尝了一口,说道:“有区别,刚才我泡的有点煮树叶的味道,你这个,完全是绿的味道。看来,还是在技术。”
说到泡茶,薛家良的脑子突然闪出一个身影,他放下茶碗,问道:“省宣讲团的人走了吗?”
藏信说:“早走了。”
方洋说道:“对了市长,您认识蒋小菲?”
“蒋……你是说安平的那个女孩子?”
“是的,我跟她是同学。”
“她姓蒋?我只知道她叫小菲,所有的人都这么叫她,闹了半天她姓蒋啊?”
“是的,我们是大学同学?”
薛家良问道:“你也是学考古的?”
方洋说:“我本科学的是考古,后来考虑到就业问题,研究生就改学汉语言文学了。”
薛家良有些惭愧,跟小菲认识这么久,而且对她还相当有好感,居然不知道她姓蒋。也难怪,周围的人都叫她小菲,直接忽略她的姓氏,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叫她全称的人。
方洋又说:“毕业这么多年,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她。才知道她居然去了博阳那么偏远的地方,原以为她留在省城了。”
“她是省城的家?”薛家良问道。
方洋说:“是的,她妈妈是省歌舞团的,父亲早年是省里的一位老干部,不知现在好在不在。”
“老干部?”
“是的,离退老干部,好像是在党史部门退下来的。她妈妈嫁给他爸爸的时候,她爸爸是二婚。”
“你连这都知道?”
方洋笑了,说道:“班里女生就有数那么几个人,考古专业女孩子学的人很少。”
薛家良想起小菲曾经跟他说过,父母不喜欢她跟先人的骸骨打交道,说一个小姑娘拿着小毛刷,对着一堆骨头刷来刷去的不好,将来不好嫁人。她赌气报考了公务员,选择了离省城最远的地方工作。
这时,藏信在一边问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方洋脸一红,说道:“毕业后我是第一次见她,她结没结婚我都不知道。”
藏信说:“让市长给你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薛家良想起邢伟岩他们曾经说过,说罗锐追求过小菲,而且小菲调到机关,罗锐也出了不少的力。
想到这里,薛家良说:“你大概排不上队了,我可以给你打听打听,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用不着别人打听,完全可以自己去跟她谈,年轻人如果连个女孩子都不敢追,你还能干什么?”
方洋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藏信说:“我刚才接到海生的电话,明天下午开会?”
“是,两边一块开。对了,这几天你们多操心,我家属要生了,我可能要来回跑。”
藏信问道:“您放心吧,其实侯书记他们走了,也带走了一大块工作,您完全可以松口气。”
薛家良伸了一下腰,说道:“工作上的事我不太担心,就是要当爸爸了,这心里真有些紧张。”
藏信说:“您多陪陪家属吧,明天头开会回来就行,没什么事您就走吧。”
薛家良看了看表,说道:“也好,我家属有点产前抑郁症,昨天晚上到家后,感觉她的精神状态就好多了,唉,跟我还真是遭罪了。”
薛家良说着就起身开始收拾。
方洋将手机和钥匙给他放进手包,说道:“我让三儿去发动车。”
方洋出去后,藏信说:“老牛找老林着,主动承认错误,并要求施工队快点去他家拆。”
薛家良问道:“咱们的方法还在实施吗?”
藏信说:“必须持续实施,我说了,少说也要一周时间,一两天起到不警告作用。”
薛家良笑了,说道:“好,你盯着这事吧,我不操心了。”
薛家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