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说道:“不错不错,你们俩本来搭档的就不错,这次更没得说。”
薛家良点点头。
侯明思忖了一下说:“你说我要是出席婚礼合适吗?”
薛家良说:“跟本就没有什么婚礼,我们几个想给他一个惊喜,把两个人关在一个屋子里就齐活了。顶多就是在家聚餐吃一顿饭,您要是去的话,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去,您不叫着老安不合适?老安一出面,谢敏还有纪委其他几位副书记都得出面,曾书记特地嘱咐保密,我看呀,您以后带着嫂子,单独给他们贺喜。”
侯明说:“你说得对,如果我现在还在平水,跟你们一块热闹热闹都没得说,现在是有些敏感,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们几乎没怎么喝酒,聊了很多,聊了当前全省的反腐形势,聊了王令带给整个司法系统的灾难,也聊了当前青州的局势。
薛家良看了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改天您回省城,咱们接着聊,我还要赶路,得走了。”
侯明知道他任重道远,便不再挽留他,意犹未尽地说道:“家良,改天我回省城专门找你,咱们弟兄好好聊聊。”
薛家良发现,侯明“弟兄”叫得很勤,也许,这是侯明对他的尊重,毕竟,他现在是在省委工作,而且深得曾耕田和龚法成的器重,谁能说他日后变不成省内政坛的黑马?
薛家良说:“那是最好的,我一到晚上就闲得一愣一愣的。”
侯明看着他,说道:“家良,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不小了。”
“唉,走一步说一步。”
“我们这里还真有个姑娘,挺适合你,改天我给你介绍介绍。”
薛家良说:“得嘞您呐,别拿我开心了,我的心早就死了……”
侯明知道他还要开车,就不再多说这方面的事,他送他到大门口,说道:“家良,注意安全。”
薛家良红着眼睛,坐进了车里,侯明忽然走到车门跟前,说道:“等等。”
薛家良打开车窗,不解地看着侯明问道:“您还有什么指示?”
“家良,你能开车吗?我看你的眼睛都红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才喝两三杯,没事。”
侯明说:“要不,我让我的司机跟你回去。”
薛家良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您放心。”
薛家良告别了侯明,开着车,驶向了回平水老家的路。
不知道是酒犯心事还是休息不好,他有些昏昏欲睡,驾着车,便偏离了行道线,往旁边那条大货车道上并去。由于他是无意识地并线,也没有打转向灯,后面正好有辆大货车,司机紧急制动,才没有酿成事故。
司机长按喇叭,表示愤怒。
薛家良惊醒过来,回到行车道,货车司机超过他,摇下车窗,冲他骂了几句。
薛家良放慢了车速,赶紧挥手致歉。
货车司机这才加速超过了他。
薛家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擦了一下额头,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看见前面有个服务区,就将车开进了服务区,放平座椅,小睡了一会。
睡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他的电话响了。
薛家良惊醒,掏出电话,是白瑞德。
他拉着长音说道:“请讲——”
白瑞德听着他的声音有点发苶,说道:“老薛,你在哪儿?”
“服务区——”
“睡着了?”
“是。”
“中午在哪儿喝的?喝了多少?”白瑞德不放心地问道。
“青州,喝了两三杯,不多。”
“两三杯怎么就这样了?是不是假酒?”
“不是,你有什么事?”
白瑞德说:“是这样,刚才,老曾头指示我和公然,让我们跟你联系,说是让你把卜姐接来,早点让他们把事办了,这样太牵扯精力,后面还有好多工作要做。龚头儿回来正好是周五下午,也就是明天下午,让咱们帮助把房间收拾收拾,稍微布置一下,算作新房。可是公然不同意他爸现在的卧室当新房,她说她搬到三楼,二楼的书房当做他们的新房,卧室改作书房,这样,动作就大了,我的意思是,青州事情办完后,你先回来,然后每天让小冯去接卜姐。”
“为什么?”
“就我们三个人,不知怎么弄好,再说也缺少劳力。”
薛家良将座椅扳直,说道:“收拾婚房的事,你听公然的,她说怎么弄就怎么弄,她说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她是女儿,是主人,又是艺术家,她会给她父亲布置出一个独特的婚房的,你就卖力气干活,人不够的话,让小冯从部队叫几个当兵的来,就是我回去,也搬不到那些家具。”
“也是。”白瑞德又说:“你也是你回来的好,我心里一点都底都没有。”
“有公然呢,你要底干嘛?”
“她……”
“有些什么?还在闹情绪?”
“哪倒没有,今天中午我们在我妈这里吃的饭,老曾同志在饭桌上就给我们布置了这项任务。”
“那就跟更好办了,我争取晚上回去。”
“好,你晚上争取回来,不然我怕我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不光是换房间,还有好多好多的事……”
“请示老曾。”薛家良也开起了玩笑。
“他只管派任务,不管你怎么完成。”
“好,我争取早点赶回去。”
“只好这样了,你开慢点。”
薛家良原本想明天再回去,他想回家看看,上次回来就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