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然的界定,他感觉这个罗锐的心就没长正,不帮助书记照顾客人,却对客人的身份感兴趣,我才不告诉你呢。
这样想着,他嘴上就说:“具体他们是哪个单位的我也不清楚,你去问他,反正跟他不错的人我都认为是同事。”
罗锐轻敌了,他没想到一个没怎么上学、甚至从未出过门就会修理汽车的小孩巴子,嘴倒挺严。看来,薛家良之所以把他带出来,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另一个房间内,三个人聊得正欢。
据白瑞德介绍,薛家良调走的第三天,纪委在同一天,就调进了三个人,一个是省公安厅厅长董健的女儿董新月,一个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郄祥民的儿子郄松,还有一个是怀东市纪委干部张兵。
“怀东?张兵?”薛家良问道。
白瑞德说:“是啊,你不认识他了吗?就是当年举报市委书记的那个张明哲,张兵是他的真名,张明哲是他的假名。”
薛家良笑了,说:“他呀,我太认识了!我跟谢书记去见他,搞的跟秘密接头似的,他还化了妆,化成一个花甲老头儿,等上了车后,我才发现是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他也调进来了,分到哪个科室了?”
白瑞德说:“审理二室副主任,也不年轻了,跟你差不多大。”
薛家良说:“那个人不错,我对他的印象很好,很正直的一个人。”
白瑞德说:“是啊,估计被老谢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了。”
薛家良说:“有时间回去得去会会他,咱们从怀东撤出来后,再也没见过他。”
“听说也遭到了排挤。”白瑞德说道。
薛家良说:“这个一点都不奇怪。即便你举报的那个人被绳之以法了,有些秘密也是瞒不住的,就是不会受到打击报复,也会受到同僚以及市委书记剩余势力的排挤。”
白瑞德说:“你说得太对了,好多人都因为举报成本高而得过且过,这次我们办案我就深有体会。就是因为当事人迟迟不肯正面见我们,本不复杂的案子,却拖了我们好几天。不过,我听我家老爷子就张兵这个问题,曾经跟龚老爷子说过,说,不能让好人受到排挤,要扬清抑浊,要邪不压正,要让那些排挤人的人看看,只有正直的人和敢于同一切不正之风作斗争的人,才有机会得到提拔和重用。”
薛家良想起当年他的遭遇,深有感触地说:“是啊,这样才能弘扬正气。那董新月和郄松是怎么回事?”
白瑞德说:“董新月是研究生,通过公务员考试招进来的,现在在咱们科室,协助卜姐做日常内务工作。郄松是从宝北区副区长位置上调上来的,属于平调。”
薛家良问道:“尽管平调,估计也是重点培养对象。”
白瑞德说:“那肯定错不了,据说,茅书记就在小范围讲过,要想抑制**,不能光从他们这级干部做起,还要从他们的下一代做起。他还说,纪委招来的几位年轻人就是一个成功的经验,那些有培养前途的年轻干部,首先接受的就该是纪律教育,就该到纪委见识一下,见识那些贪官污吏是怎么落马的,见识一下他们落马时的丑态,以便在今后的从政路上,多一些畏惧,多一些自重。”
薛家良说:“这些领导肯将孩子送到纪委来,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白瑞德说:“是啊,董新月不用说,她是个女孩儿,董厅肯定不希望女儿将来在仕途上如何如何。郄副部长也是省机关有名的清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不然凭他的才干和能力,早就混上正厅了,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副部长,级别还是副厅,跟他同时提起来的那些人,早就是正厅了。”
薛家良说:“我不太了解他。”
白瑞德说:“你肯定不了解他,他是个深居简出与世无争的人,甘当倒数第一的副部长,他儿子当上副区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当年区里搞干部选拔制度改革,通过公投公选上来的干部。”
薛家良说:“纪委多调进一些像你这样有家庭背景的干部,将来有利于反腐。”
白瑞德说:“茅书记在小范围就是这样说的,他说,我们的子弟,不能一股脑往那些实惠的单位钻,要从长远方面考虑,从长远方面培养人才,光盯住那些实惠部门,稍微掌控不严,就容易滋生**,甚至断送下一代的政治前途和生命。”
“他是这样说的?”薛家良问道。
“是的,尽管是小范围,但是早就传开了,我估计,咱们纪委很快会迎来一波进人的**。”
薛家良说:“茅书记是要利用这些干部的特殊身份进行反腐。”
“是的,我看就是这个趋势。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咱们纪检干部下去,好多时候地方上是不配合的。”
薛家良说:“是啊,如果多几个像你这样背景的干部,下去后,谁敢不配合?”
白瑞德白了他一眼,说道:“去你的,少拿我说事,我从没暴露过我的身份。”
“你就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到一个地方后,也很快会被那些人扒出来的。不过这也有好处,如果当事人知道你的身份后,我敢保证,他们肯定就少了许多顾虑。”
白瑞德说:“这个真让你说着了,这次,我就有意让小郑给当事人透漏了那么一点点,都没全透漏,就起到作用了,最起码他知道我家庭背景比他要揭发的那个人强大,他恐惧心理大大降低了。”
薛家良说:“所以,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