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当即闪身撤退,马彪和姜海东二人熟练的给手枪迅速换了新的弹匣,旧的弹匣也装回了衣兜,带着四名战士转身狂奔。
等到城头上其他日伪军冲出城追来时,他们六个早已经跑进了城外的高粱地里,消失不见了踪影。
城内陆续涌出了大约上百名鬼子和伪军,一个带头的日军中尉看着城门前倒毙的十几个日伪军,脸色铁青的愤怒咆哮:“八嘎牙路,追击,给我追击,干掉这帮可恶的抗日份子。”
当即,数百名日伪军纷纷出动,朝姜海东他们消失的高粱地涌去,只是,鬼子和伪军大举出动,折腾了大半天,将那大片高粱地,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见到抗日份子的影子。
最后只得作罢,气的那带队的鬼子中尉暴跳如雷,回到城内后,还被平山县城的守备司令一名中佐军官给狠狠的骂了一顿,骂的他狗血喷头。
距离县城并不太远的西南边一片紧挨山区的树林内,姜海东六人正隐藏在这里。
四名战士有两人负责警戒,姜海东和马彪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马彪整理了下自己的配枪,道“海东,现在怎么办?鬼子和伪军警惕性这么高,我们想买的东西,一件都买不成,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吧,我还在龙王面前夸下海口呢。”
姜海东道:“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看来正儿八经的进城是不行了,我们得潜入。”
“潜入?那也得晚上,白天城墙上都有日伪军巡逻,而且说不定经我们这么一折腾,城中的鬼子巡逻队都得加好几班岗。”马彪道:“可是晚上,县城里的商铺都该关门了,夜深人静,我们更不好行动,别说还要买不少东西。”
“今天晚上潜入,在城中呆一晚,明天上午趁着人多眼杂,咱们买完东西再从南门出城,进城不要太多人,我带两个弟兄进去,你带两人留在城外等待接应。”姜海东道。
马彪也没有和姜海东争,他们之间不需要争论,彼此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黑夜降临,姜海东,马彪六人隐藏在距离城墙不远的一片高粱地里,观察了一会日伪军巡逻队经过的时间,等到一支鬼子巡逻队经过后。
二人对视一眼,带头朝城墙下猫着腰奔去。
随后,二人站在城墙下,面对另外两名老兵,朝他们摆了摆手,两名老兵立即徒然加速朝他们奔来,在他们的帮助下,轻松攀上了三米多高的城墙。
两名老兵上去之后,立即拔出手枪,散开隐藏在垛墙下,警戒左右两边。
马彪转头对姜海东笑了笑,“来吧。”
姜海东退后了几步,然后一个助跑,脚却没有踩在马彪准备好的手掌上,而是一只脚先踩在他的左肩,猛地一踏,另外一只脚又踩在他的头顶,整个人像一只飞起的大鸟,凌空而起,双手同时抓住了垛墙边上。
如壁虎一般,轻松攀了上去。
“靠!”马彪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兄弟果然就是用来“踩”的!
两名留下的老兵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马彪朝城头上的姜海东竖了竖中指,带着另外两名战士猫着腰钻进了高粱地里,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姜海东则率另外两名龙牙老兵悄悄下了城墙,来到了一处民房房顶,在上面渡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次日一早,太阳初升,平静了一个晚上的平山县城渐渐喧闹了起来,街道两侧的大小商铺陆续开张,贩夫走卒也渐渐多了起来。
无论是战乱年代还是和平年代,总有为了生计奔波的人。
姜海东三人从民房房顶悄悄落下,然后大摇大摆的穿过一条胡同小巷,来到了行人接踵的街道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家日本杂货店门外,两个汉奸店员一脸恭敬的对嘴里叼着烟的姜海东低头哈腰道:“太君,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帮您买齐了,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块大洋,您看是不是……”
操着一口日语的姜海东一脸的嚣张跋扈,一巴掌打在了那汉奸店员脸上:“八嘎牙路,你滴大大滴混蛋!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商人还会少你的钱吗?”
被姜海东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的汉奸店员捂着开始肿起来的脸,敢怒不敢言,连忙低头赔不是。
心里却郁闷到了不行,大早上刚开门,就来了三个会说日语的太君,态度那叫一个嚣张。
处于对日本太君老爷们的敬畏,他和另外一名店员全力奉承讨好,将姜海东给他们开出的购物清单全部不予余力的采购完成,又按照吩咐给弄来一辆马车装好。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太君竟然不给钱。
另外一个汉奸店员壮着胆子上前道:“太君,我们这也是替其他太君经营的小本买卖,东家是县城守备大队的立原小队长,您看……”
姜海东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将他直接扇翻在地,趾高气扬的道:“八嘎!回头你们告诉立原那个混蛋,让他到县城守备司令部来找我,瞎了你们的狗眼!”
说完,和另外两名强忍着笑意的龙牙老兵上了马车,驾车扬长而去。
两个汉奸店员相视一眼,最先挨打的那个揉了揉红肿的脸庞道:“你在这里看店,我去找立原太君!”
说完,便朝守备司令部方向跑去。
另一边,姜海东三人架着马车风驰电擎,很快赶到了南门,两个守城的伪军刚想拦路,姜海东手握一根马鞭啪啪,各抽了两下,用日语勃然大怒咆哮道:“八嘎!滚开!”
两个伪军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