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喊道:“快点砸开,后面有水!”
听到有水,所有的眼睛都开始发亮起来,渴得要命,热得要死,水可是救命的唯一希望。
疯子老汉似乎懂点常识,脑袋慢慢地冷静下来,沉着脸说道:“别高兴的太早了!万一里面冒出水来,大家依然难逃一死,火山源上千温度的高温,一旦遇到水,还不得炸开锅?汹涌澎湃的岩浆喷出来,我们都是两条腿,往哪里逃?有它追得快吗?”
海爷点头说:“是这个理,火山源岩浆目前是静止状态,一旦破坏了平衡,有可能再次爆发喷发!”
本来挺高兴的,被俩人一前一后地各泼了一盆凉水,心里拔凉拔凉地难受。
他俩说得是事实,墙壁里面不算是积雪渗水,还是地下河,只要我们破坏墙体,里面的水立刻就会涌出来,一旦流进火山源岩浆,冷热相遇,必定引发火山岩浆的爆发,我们离着这么近,瞬间就能被融化掉。
有水不能喝,大家心里很难受。
我低头思考了一会,跟大家商量说:“如果根据壁画的描述,这附近应该有一个洞口,恰在此时出现了这个神秘的墙体,恐怕是唯一的逃命机会。要我说,横竖都是死,就相信一次昆仑山神的安排吧,冒险打开墙体,虽然有可能死,但也有可能活——你们认为怎么样?”
海爷搂着奄奄一息的田七,抬头说:“我没意见,不能守着机会等死。”
大牛说:“算我一个!水墙是因为我而发现的,我觉得是天意给我的机会,我同意赌一把。”
疯子老汉更是斩钉截铁说:“我相信昆仑山神,他是我的救星,冥冥之中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我掏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沿着墙体不停地烧烤,本想看看饮水的范围有多大,没想到我这一个行为竟然无意间救了大家一命。
大牛靠着的地方,不全部都是阴的,往上一部分是干燥的,敲打之下发出空音,而水平地往左右移动都一样,难道是一条地下河道?
我指着干燥的地方说:“从上面打一个洞!但下手轻点,别砸塌了墙体,尽量离开下部水位线。上面是空的,而下面流着水,只有一个解释——河道!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就真得有救了。”
大家挣扎站起来,放弃使用大铁锤,而是改用小型的锤子,虽然费点事,但至少保证墙体不塌。
砸开一个小洞,里面露出一股阴冷的凉风,我贴着耳朵听了听,似乎听到流水声。将燃烧的火柴扔进去,还,冒着火光,一会才灭掉。这说明里面空气有氧气,有可能是连接死亡谷的地下河道。
我掩饰不住兴奋说:“跟猜想的一样,这应该是一条没有完全干涸的地下河道,离着火山源太近,但没有完全消失,老天爷留给我们逃生的机会!”
大牛一脸急切地说:“砸开它,快点砸!”
我立马收敛笑容,表情严肃说:“墙壁很脆弱,水压常年压迫着脆弱的墙体,一旦遭受外力,很有可能破裂。我们不能大意,万一不小心将底层的积水放出来,只要跟岩浆相遇,我们就完蛋了。”
怕大牛莽撞,我暂时让他站在一边守着田七,我和海爷、疯子老汉干活比较靠谱。从一个碗口大小的小洞,分三个方向扩展,我们干活很小心,生怕弄碎墙体,洞口越来越大,直到人能钻进去为止。
疯子老汉是个枯瘦的小老头,让他先爬进去看看里面的状况。他爬进去,噗通一声踩进水里,又将脑袋探回来说道:“脚下的水温度正常,水深没到小腿位置,两边的河道很狭长,人侧着身子走过去绝对没问题。”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田七,接着说,“先把田七送进来,让她先喝点水、降降体温,这娃儿很危险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与疯子老汉的想法不谋而合。
把田七送进去,海爷不放心,也跟着进去了,大牛歪着脑袋看着我说:“要不,老大你先进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进吧,你肥头大耳的,我能后面推你一把,万一我先进去了,你再出点啥事——我绝对不能丢下你一个人的。”
生死面前,谁都想着逃命,可是我竟然放弃先逃走的机会,甘愿冒着危险为大牛殿后,不能说我有着如何大无畏的精神,只能说我更希望大牛先塞进去,洞口很小,若不是亲眼目睹他进去,我真有点不放心。
大牛哽咽着说:“老大谢谢你。”
我笑着说:“谢个屁啊,赶紧的,他们在洗凉水澡呢,我们俩却在这烤着呢,你不热啊?”
大牛抹了把眼泪,答应一声,很艰难地将头塞进去洞内,撅着屁股往里爬。
海爷和疯子老汉里面接应着,两个人分别拽着一条胳膊往里拉,即使这样,大牛的屁股还是卡住了,无论如何使力气,大牛死活进不去了。
大家忙活了一身汗,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忍不住骂道:“你说你吃这么多干嘛,屁股也太肥了,卡住了,即进不去又出不来,你丫还想不想活命了?再说,我也得跟着你一起死。”
大牛从里面发出嗡嗡的说话声,挺义气说道:“割点屁股肉死不了人,你拿刀子割肉吧,别伤着我骨头就行。”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可是不能这么办啊。我怕大牛听不见,大声喊道:“去你大爷的,听我口令!收腹,夹腿,我可要踹你屁股了!”
大牛似乎听见了,两条粗象腿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