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爷对水道之中套着一条墓道的设计大为赞赏,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盗墓贼也好,倒斗人也罢,没有点头脑和胆识绝对不敢潜入水道,万一碰上什么机关,水下根本无处可逃。
疯子老汉对于我的神勇跟于了充分的肯定,他拉着我的手,哽咽说:“在牧民区一呆就是几十年,我难以想象老祖先为何给我留了这一样个的任务,非要我等来寻找漠北黄金城的四个人。”
我说:“我们几个是要到漠北,但不是冲着黄金城去的。”
疯子老汉哈哈大笑说:“你说你们要去寻找一艘龙卷风卷到荒漠的帆船,这个我知道,但是若想进漠北荒漠,没有琅玕树美玉怎么能渡过神河呢?没有不死果,如何让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死而复生呢?”
大牛佩服说:“你祖先是什么变的?竟然算到几千年后的事情,直接给哥几个指条明路不就完了吗?如此大费周折岂不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疯子老汉摇头无言以对,对于一个死了几千年人而言,他的安排没有任何人能看透。
我想,墓葬既然藏有琅玕树和不死树,还有伏羲另一个铁匣子,墓主人设计墓葬的初衷有两个,既想着让后人完成遗愿,又不想让盗墓贼大摇大摆地光顾,他只能为后人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是生是死就看后人的造化了。
我说:“大家稍作休息,我们准备顺着墓道继续前往,看这条墓道的走向,墓室应该又从不死谷插入了昆仑山山腹。”
田七疑惑说:“你的意思,我们好不容易从山腹走出来,进了死亡谷墓葬,又回来了?”
我说:“应该是这样发的,只是两条通路一上一下、一进一出。”
海爷沉思说:“会不会在某个地方交汇呢?很显然这条路的退路不存在了,我们若没有通路,只能是有进无出啊。”
我叹息一声,看着疯子老汉说:“这就要看老汉的祖先是否为我们留下退路。”
疯子老汉连连点头说:“我的祖先肯定为我们着想,我是他的子孙,他不能做断子绝孙的事,否则他算什么祖先啊?”
温泉泡得全身疲软,几个人匆匆逃命还不觉得怎么样,一旦放松下来,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大家躺在铁篦子上歇息,知道慢慢恢复了体力,才一一坐起来,把被水泡过的装备检修了一下,该更换的更换,该晾干的晾干,找个饭缸子,里面倒点油,做了一根粗一点灯芯,水道阴暗潮湿,点点明火还能取暖。
几个人轮流烤点火,感觉差不多了才站起来准备继续进行。
穿过一条狭窄的墓道,迎面一扇铜门,潮湿环境中金属很难保存,尤其是几千年之后,厚厚的铜门已被腐蚀烂透了,稍微用脚踹一下就掉落一层铜锈。
大牛喜欢干这种卖力气的活,支开我们四个,他举着一根撬棍三下五除二就把铜门砸得稀巴烂,把之前一肚子的火气尽数发泄在它身上。
这小子一身驴脾气,憋屈了就得找个发泄的地方,所以懂他的人都假装什么没看见,铜门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砸了就砸了。
铜门里面的空气很干燥,不像外面潮湿。我想跟铜门的锈烂不无关系,之前的缝隙都被塞死了,里外空气不流通,外面的湿气自然无法渗透到后面的墓道。
我心想这下坏了,大牛砸烂了这座铜门,无形中破坏了一道密封措施,假如湿气涌出干燥的墓道之中,里面的东西肯定会遭殃。
海爷似乎看出我的顾虑,说道:“这道铜门不大,我们进去后将这堆破铜烂铁堆砌起来,然后用土塞满空隙,腐烂金属和泥土一旦被潮湿,自然会密闭得更好,反正我们也不回来了。”
海爷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我们按照他的方法将铜门位置堵上了,不放心,又在里面堆了一层石头,墓道墙壁都是石层,弄点石头下来轻而易举。
大牛叽歪说:“老大真看不出来呀,你这么做等于咸吃萝卜淡操心,墓葬又不是咱家盖得,我们拿到东西,它以后是死是活管我们屁事啊。”
疯子老汉脸都绿了,人家听了这话心里肯定不舒服,怎么说也是他祖先的坟墓,这样任凭自生自灭,不知道罢了,一旦知道而不给与保护,这属于大逆不道。
我一看老汉又要跟大牛理论争吵,我赶紧说道:“大牛同志,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拿走主人的东西,我们就得替人家办点人事,趁火打劫的事可不能做绝了,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叔一路上出生入死地帮我们,我们不能不顾他的感受啊。”
海爷和田七也提出批评,毕竟大牛的话语有损倒斗人的道德,大家都是一路人,看不惯了自然得站出来指责,
疯子老汉一看我们帮理不帮亲,大感欣慰,点点头说道:“我替祖先谢谢你们了,喝水不忘挖井人,挖坟盗墓这一行也要守规矩,不能拿走东西,临走再烧把火。这样对墓主人也不尊敬。换句话讲,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倒斗人也要有点感激之情。”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叔你别介意,大牛纯属胡言乱语,其实倒斗这一派流传至今,虽然都转移到地下干活,但几千年来一只守着规矩,挖坟盗墓前先要行祭拜之礼,下墓后更要循规蹈矩,绝对不乱碰任何东西,我只取所需,剩余的分文不动。进入墓室时,也要行三拜九叩之礼,不干心存不敬。”
大牛知好歹,方才说话有所不当,算是道歉吧,他对疯子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