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厉声道:“少废话!跟我们衙门里走一趟,整个南丰县在我们黄少府威名下,至今还没有贼匪胆敢作乱胡为,你们三个是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钱解决道:“我们草民三个哪敢啊?”快步走到副官面前,从袖里取锭银子,塞进其手里。低声道:“官爷行个方便,我们真是醉酒误事,还请高抬贵手,别去衙门吧?”
副官掂量着银子,估计得有五十两,两眼放着光芒,惊喜地转头望向那县尉。
黄少府会意,神气地转身就走。
副官趾高气昂回身叫道:“你们毁坏东西不少,一定要与店家赔偿!不然免不了吃苦头!”说着话赶忙尾随县尉退出店外,喝退两边观望的百姓!
钱解决大声道:“情黄少府放心!店家毁坏桌椅,我们理应赔偿!不敢忘记!”面上笑着,心里早已问候他们祖宗十八遍。
玉郎望着官兵离去的背影,骂道:“这群该杀的贪官污吏,比我们赚钱还快,又白白让他们大横财!”
陈秀叹道:“奸臣当道,贪污成风,真是该杀!可惜我有事在身,不能耽搁,否则,必杀此类狗官不可!”
钱解决道:“所谓财去人安乐,你们又何必生气?”
陈秀道:“说来都是在下误会两位,才惹来官府问罪,实在抱歉,刚才兄台所失去银两,就由在下出资补偿,还望见谅!”
钱解决忙客气道:“陈兄弟何必介怀,区区小钱,不必在意!”
玉郎道:“你不必心疼钱物,我哥哥乃是扬州巨富,家财万贯,有的是钱,可别忘记他就叫‘钱财’!”
陈秀道:“原来是富家子弟。呵呵,我倒不心疼钱,只是恨那贪官污吏横行,我空有一番抱负,却无能无力!”
钱解决道:“陈兄弟不必自责,若没有这贪财的官,受污贿的吏,我们这些有钱人哪来的方便?如果今天遇着贤明的清官,今天恐怕吃官司不说,还会耽误大事!是不是?”
陈秀叹道:“可惜害苦了没钱的穷苦百姓!”
钱解决无奈道:“有钱解决万难事,无钱万事难解决!”
玉郎穆然道:“非也!非也!你们何必多愁善感,有钱是有钱人的事,未必就会快乐;没钱是没钱人的事,未必不会知足!”
玉郎愈说愈激昂,慨然道:“你们两人就算唉声叹气一辈子,如今的世道还是这个世道,只有等到贤明君主,体恤民情,公道大同,润泽天下,才是一片朗朗乾坤!”
陈秀不禁赞道:“兄台说的极是!极好!”
玉郎有些不好意思,礼貌道:“兄台谬赞了!”
倏地――
一声惊嚎惨叫:“杀人了!”
一位妇人,满身血污跌跌撞撞从楼上仓皇跑下来,继而冲出店外!
钱解决早认得是给他们收拾房间的店主婆,顿时不详预感笼罩!
三人业已飞纵起,蹿身楼上。
房间里,那店家不知何时上楼,竟被贼人杀死,已是横卧血滩中,鲜血溅洒床榻,染红了席褥!
崭新的席褥!原本是为钱解决和玉郎住宿所置换!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这些无辜者,根本不会被牵扯其中,含冤而死!
钱解决满腔怒火,吼道:“欧阳无病!我要杀了你!此生不用你的人头祭奠无辜冤魂,我钱解决誓不为人!”可是杀人者杳无踪影。
钱解决扫视房内,乍见窗棂破碎,毫不犹豫,便要弹身跳出,寻觅追逐!
说时迟,那时快!刀光一闪,钱解决猝不及防,只听见“锵锵”两声,耳边疾风劲扫激荡。缓过神来再看,玉郎和陈秀已经和黄县尉打斗起来!
钱解决赶忙劝解道:“你们快住手,别打了!”
玉郎道:“这狗官背后偷袭,差点害了哥哥,不算好汉,饶他不得!”
陈秀亦道:“无耻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钱解决叫道:“不可与黄少府纠缠,容我跟他解释,免得伤及大家误事,谁也不好!”
两人方才合力震开黄县尉,退身到钱解决身边。
黄县尉依然很神气,傲慢地伫立着,看来武功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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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