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击中了你的脉门,你爱她,你不能失去她,你只好忍气吞声。杨素花跟侯从俭越来越肆无忌惮,而你一忍再忍,你想杀了侯从俭,却因为没他强壮,于是苦练力气,等待时机,一等就是十来年,直到侯从俭孙子满月,才等来了机会,是吧。”
随着林子君的话,蒋贵前的表情逐渐狰狞,显然是回忆起了杀人的情景。
这么长时间的引导,林子君为的就是这一刻,于是,刚一发现他的神情开始变化,就一心二用,开始浏览他的记忆:蒋贵前晚上和其他街坊邻居一道,去侯从俭家赴宴,喝了些酒,然后见侯从俭夫妇和儿子侯杰都喝高了,便回了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蒋贵前偷偷起床,从柜子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杀猪刀和一套深色衣裤换上,趁着月色出了门。
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侯从俭的邻居家,上了院墙,翻上楼顶,再从楼顶跳到侯从俭家楼顶,再攀着楼顶从三楼的窗户钻了进去,这一连串的动作熟练无比,应该是演练过很多遍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蒋贵前从三楼下到了二楼,轻轻拉开卧室的门,先是把侯杰的媳妇抹了脖子,然后是深醉不醒的侯杰,最后才是刚满月的婴儿,杀死婴儿的时候,蒋贵前显然是很犹豫的,刀子举了几次才下手。
侯从俭夫妇住在一楼,蒋贵前下到一楼,见卧室门没有关,便闪身进去,照例是先把方艳荣抹了脖子,然后是侯从俭,蒋贵前杀了侯从俭似乎还没解恨,又捅了十几刀,才脱掉衣裤和脚上套的袋子,开了大门离开。
到家的时候,蒋贵前先到屋后的厕所内将衣裤、套鞋的袋子烧掉,然后和杀猪刀一起扔进了粪坑。
这人不简单,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林子君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