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轩却是爱极了身边的人儿,不论是霸道的她,温柔的她,狡黠的她,独立的她,他都爱得不行。甚至,每天看不见她,便觉着少了些什么。故而从柳家那边回来,听说秦羽瑶被圣旨召进京中,安抚了宝儿之后,便趁夜过来了。所图无非是她对他笑一笑,嗔一嗔。
“瑶儿自然是最棒的。”宇文轩又捉过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凑到嘴边一吻。
“那是自然。”秦羽瑶轻哼一声,刚要夸他识货,忽然明白过来,又中了他糖衣炮弹的计。顿时好气又好笑,这人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对她使攻心计,莫非竟想叫她为他痴、为他狂,时刻也离不得他不成?
若是放在十几年前,秦羽瑶还是个天真的青春姑娘,或许会被他的痴心所感,从此海誓山盟,非卿不嫁。然而这些年尸山血海里爬过来了,秦羽瑶早已练就冷硬的心肠,想叫她对他死心塌地,爱之入骨,却没有那般轻易。
只不过,面前这男子,却是天下无双的优秀男子,饶是秦羽瑶,在这么多事情过后,也不禁对他生出依赖信任与亲密之意。
窗外起了风,呜呜作响,听起来便十分寂寥。秦羽瑶抬眼望了望桌上闪烁的灯光,心中微动,身子一软,靠在身边温暖的怀里:“阿轩,婉儿要被指婚了。我从宣旨的太监口中打听出来的,说是皇后有意秦太傅的嫡子。”
宇文轩没什么异样,只是“嗯”了一声。
“似乎,那代替我的人,品性不是很好。”秦羽瑶微微皱了皱眉,“此人配不上婉儿,该如何才能搅了这回事,同时又不损害婉儿的名声呢?”
搅了这门婚事并不难,比如秦羽瑶搜集证据,证明秦辉不是秦太傅的血脉,便轻而易举地破坏了。毕竟,宇文婉儿乃是天家公主,怎么能容忍一个冒牌货做驸马呢?
可是,如此一来,宇文婉儿的婚事便滞后了,且难免会闹出笑话,叫百姓们碎嘴。秦羽瑶所忧虑的正是这一点,如何让宇文婉儿得偿所愿,顺顺利利地嫁给喜欢的男子?
因为宇文婉儿的身份,配得上她的人并不多,任飞烨虽然算是一个,但是他的身份太低微,比起秦辉来,也无优势。若非宇文婉儿对他有些好感,他原是半分希望也没有的。哪怕有了宇文婉儿的另眼相待,他也仅仅是有半分希望罢了。
就在秦羽瑶为宇文婉儿与任飞烨的事发愁时,宇文轩慢慢搂紧了她,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你只操心别人的事,怎么不操心咱们的事?”
秦羽瑶好奇问道:“咱们什么事?”
宇文轩便搂着她咬耳朵:“在你从前那时,咱们目前算是什么关系?”
秦羽瑶想了想,有些吱唔道:“情侣关系。”
“情侣平时都做什么呢?”宇文轩搂着她的手,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
秦羽瑶不禁脸上发热,这回就连吱唔都吱唔不出来了。前世是个开放自由的奔放时代,情侣们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并不鲜见。甚至,许多人都推崇试婚制度。小情侣互相定下心意之后,便开始尝试夫妻之间的生活。
假使磨合得顺利,便正当结婚。假使磨合得不顺利,双方互相发现彼此不适合,便也和平分手,转而追寻下一段生活。当然,也有钻空子骗女孩子的渣男,就不提了。
总而言之,秦羽瑶同宇文轩在一起了,感情是到位了,亲密程度却不够。这也难免宇文轩常常幽怨地看着秦羽瑶,默默埋怨秦羽瑶不给他肉吃。
“瑶儿为何不答?”宇文轩明明知道答案,却坏心眼地不说,两只手不规矩地乱动,已经埋首在秦羽瑶的肩窝里亲吻起来。
秦羽瑶被吸吮得浑身如过电一般,爬过一丝丝的麻意。情人之间,原就会互相吸引,产生某种冲动都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宇文轩有冲动,因为他动了情。秦羽瑶也不是没有冲动,因为她也动了心。
从前一直压抑着,有相当部分原因是地方太小,四下住着陈嫂、魏嫂、三秀,同屋还住着天真的小家伙宝儿,以及耳力过人的思罗和小黎。秦羽瑶脸皮儿薄,是不好意思同宇文轩亲近的,便一直压着了。
如今转移了住处,周围再无熟悉的人,甚至这座小院子里就只有秦羽瑶一个人在……没了顾虑,秦羽瑶胆子一壮,心黑手狠,猛地把宇文轩掀翻在床,双目灼灼地扑了上去。
宇文轩被扑倒的瞬间,袖口一挥,熄灭了灯火。
于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瑶儿如此生猛,为夫甚慰。”又一次退居被动局面的宇文轩,不仅不恼,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秦羽瑶摸黑扒了他的衣裳,触到一具火热结实的身体,忍不住心头砰砰跳动起来。不知何时,身上衣衫也被褪掉,一双结实的手臂揽上腰间。
两具身体纠缠,一时间室内活色生香,低吟连连,火辣得就连风声都羞得绕路而行。
燕凝霜右手握着长剑,按着骨折的肩膀,原路返回蒋丞相府。只觉肩头痛楚难忍,几次险些从屋脊上掉下来。终于,快到蒋丞相府时,燕凝霜再也支持不住,从屋脊上跃下,来到一条小巷中,背靠着冷硬粗粝的墙壁,短暂歇息。
她将长剑倚着墙壁放下,右手并指,飞快在肩头点了几下,才觉着好受一些。忽然,一股令她寒毛直竖的冷意,渐渐从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