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脂粉服饰街走出来后,秦羽瑶便朝菜市走去,回头一看,任飞烨仍然跟着,不由诧异:“你不回去吗?”
任飞烨摇头笑道:“反正我回去也帮不上忙,不如跟着你逛街更愉快些。”
秦羽瑶不由黑线,还从未见过男子如此热衷于逛街,便道:“那就随你吧。”
任飞烨灿烂一笑,朝她伸出手道:“你这背篓,我帮你背着吧。”
“不必,里头没什么,并不沉的。”秦羽瑶答道。任飞烨却不由分说,伸手去卸她的小背篓。秦羽瑶怔了一下,便没有再推拒,而是将背篓交给他,诚恳地道:“你真是个好人。”搁在现代,可以称得上绅士了。
没有想到,在古代也有如此绅士的男子,秦羽瑶心想。丝毫没有觉得,同一个刚认识半天的年轻男子逛街,有什么不妥。在她心里,任飞烨是个很不错的人,与闲云楼的方掌柜一样,都是值得交往之人。
两人一路往菜市走去。此时已经将近晌午头上,菜市上的人十分拥挤。秦羽瑶没觉着什么,反而是任飞烨一马当先,走在前头替她开道:“你走在我后头,别被挤着了。”
如此贴心的举动,让秦羽瑶有些汗颜,只觉得她那一碗螺蛳简直太值了,竟忽悠了一个如此实诚的好人给她当劳力。
“先去买些盐。”秦羽瑶在前头看见一家盐铺,便在后头拍了拍任飞烨的手臂,指着盐铺的方向说道。
“好。”任飞烨点头应道,在前头开路,引着秦羽瑶往盐铺去了。
进了盐铺里头,只见食盐被分作几类。最便宜的粗盐是五百文一斤,较为精细的白盐却是八百文一斤。这价格直是让秦羽瑶咋舌,难怪寻常百姓吃不起,这个价格若是吃得起就怪了。
“给我包两斤粗盐。”秦羽瑶从怀里挑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你吃粗盐做什么?”任飞烨皱起眉头,“这粗盐颜色差不说,吃起来味道也不好,你回去还要捣碎了才能吃,岂不是麻烦?”
秦羽瑶在闲云楼里的那一番举动,令任飞烨对她的认知,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偏差:秦羽瑶绝不是生于贫苦之家的人,哪怕她穿得简朴,也只是为了防人觊觎罢了,实际上她的日子肯定过得十分精致。
不得不说,任飞烨的直觉还是有些准的,秦羽瑶确实过不得苦日子,而且就算她能过苦日子,她也舍不得让宝儿吃苦。
“我买这些粗盐,并不是用来吃的。”秦羽瑶接过两斤粗盐,放进任飞烨背着的背篓里。
“不是吃的?那是做什么用的?”任飞烨讶道。
秦羽瑶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我们还有做生意的机会,到时候你一定会知道。”说着,在前头走了出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又进了一家茶叶铺子,秦羽瑶进门便对称茶的小伙计道:“给我来两斤次茶。”
这一举动,小伙计并不觉得如何,因为秦羽瑶打扮得就像乡下妇人,而对于乡下人来说,有茶叶沫子喝着止渴就行,并不讲究什么。
而跟在后头的任飞烨,却又是惊到了:“妹子,你买这次茶做什么?”他十分不理解,明明秦羽瑶身上揣着不少银子,怎么花钱如此抠抠唆唆?这让他不禁皱起眉头,他初始时看重的那个大方洒脱的女子到哪里去了?
秦羽瑶付了二十文茶钱后,把茶叶包起来放进背篓里,解释道:“我这茶叶,并不是用来喝茶的。”
“那你买了做什么?”茶叶不是喝的,那是做什么的?任飞烨直是一头雾水。
秦羽瑶微微一笑:“一个月后,自见分晓。”
听到这话,任飞烨心里更是百爪千挠,只觉得秦羽瑶身上笼罩着一股迷雾,直是说不出的神秘。于是他也不再问了,而是跟在秦羽瑶身边,看着她都买了什么。只见秦羽瑶后面买的东西却正常起来,有碗碟、筷子,有鸡蛋、鸭蛋,有猪肉、羊肉等,全都是日常生活中都用得到的东西。
“哎,还少一样!”秦羽瑶拍了下手,对身后的任飞烨道:“跟我去药铺一趟。”还差一味黄丹粉,须得去药铺才能买到。
“你要炼丹啊?”任飞烨讶道。
“是呀,炼长生不老丹。”秦羽瑶笑着回答,打头往药铺方向走了去。
谁知在药铺买完黄丹粉,出来时却又遇着一件事。
只见前方,堵在前头的是一位须发皆白,却两眼冒光的老先生:“您老有什么事?”看见第一眼时,秦羽瑶觉着有些眼熟,再看第二眼,便认了出来。这位正是之前秦羽瑶卖八角时,曾经赠过一斤八角的医馆的老大夫。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赞叹,有些欣喜:“女娃娃,你之前与我的那张药方,很是管用。你还有那八角吗?如果你要卖,我来给你写一封担保函。往后青阳镇上的药铺,都不会怀疑于你。”
“既如此,便多谢老先生了。”秦羽瑶没想到老大夫居然还记得她,并追出来朝她说这些。想来时常注意着街道,这才一见她便追了过来。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秦羽瑶心中敬佩,朝老大夫行了一礼。
老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又道:“女娃娃,关于那八角,你还有旁的药方没有?”
原来老大夫之前收了一名病得厉害却吃不起药的病人,便同他说了秦羽瑶的药方,那病人反正付不起药钱,索性应了。谁知吃了两日,却渐渐好了起来。老先生得知后,记起秦羽瑶那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