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摄政王!”
云御渊眉头一皱,低头看向披风里头的墨扶。
还好,没有被吵醒。
男人也不说免,低声问方才驻守在岸边的府卫:“这些人是?”
府卫头子站出来回话,声音压的很低:
“回摄政王的话,这些人是武信公府上的人。”
武信公?云御渊略略一思索,明白过来了。
对方的身份在他的面前真的矮了好几个头,往日也没有交集,如今这么一过来,不过是为了现在还泡在湖里头的那群人而已。
目光转向最前面带头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想来这就是武信公了。
说起来这武信公府也算是朝中能够说得上几句话的,只不过后来云御渊手腕太铁血,光芒太盛,故而这才弱了不少的存在感。
武信公在府中接到消息的时候连花**都给砸了两个——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要不是他是已故妻子留下来唯一血脉,他早就给打死了!
说起来这武信公也是个痴情人,自打原配嫡妻去世后,别说续弦了,后院里就一个之前原配在世给他亲自纳的妾,也是颇受冷落的那种。
眼下这一儿一女,便是原配嫡妻给他生的。
说起来这也是他溺爱过多的缘故,可是眼下还能怎么办呢?平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事情来他就不管了,可是没想到……唉,想到这个事情,武信公自己心里头都是惶惶不安的。
云御渊的手腕他是清楚的,尤其是在面对这位摄政王妃的时候。
自家那个不成器的,连摄政王妃都给调戏上了……
好在摄政王云御渊只是把人搁湖里头泡着,要是一刀杀了他也无话可说。
别忘了,这位摄政王妃不仅仅是有摄政王护着,如今的女帝也是给护着的,一点也不比摄政王差。
可以说,得罪摄政王妃,就是同时得罪七域这两位。
武信公也不是傻子,知道是自己错了。先是老老实实的道歉,再说了自己的过失,只说求云御渊看在他只有一个儿子的份上,留一条命就好。
云御渊将披风给墨扶往上拉了拉,给她挡了风才道: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本王向来恩怨分明,武信公没有教好世子的话,本王代劳就好。”
说罢,朝寒戮吩咐道:
“到晚上把人放了,第二天给本王丢去军营!”
“省的再出现在王妃的面前闹心。”
寒戮得令退下,跪在地上的武信公表示能有一条命就够了,至于军营里头,他有几个老伙计,想来能够照应一下。
再说了,摄政王云御渊把人丢去军营,正好磋磨一顿这小子身上的纨绔习气,省的丢了他武信公府的脸!
千恩万谢的离开,云御渊这才抱了人上了马车。
一路平静顺逐,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前的时候,墨扶还没有醒。
云御渊习惯性的用光系灵力看了看,确定人是真的睡着了这才安了心——就怕出现之前一睡不醒的情况。
抱了人进了府门,一路走到清梧院内室。云御渊将人放在床榻上,给卸了珠钗与衣物鞋袜,替人盖好被子后,示意日影将他的奏折拿过来批阅。
云御渊就坐在墨扶的床前不远处,方便墨扶一醒过来就能看见他人。
说起来海洛斯自打云御渊从魔陵回来之后不久就不告而别了,云御渊纵然怀疑——但依旧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海洛斯与魔族有勾搭。
期间云御渊因为云珏有请,不得不去了皇宫一趟,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墨扶这个时候早就醒了,正一脸闷闷不乐的坐在回廊下的椅子上叉了月影削好的桃子吃。
示意月影等人退下,云御渊见墨扶一脸不高兴,上来就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墨扶的额头:“怎么不高兴了?可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墨扶咬咬唇,目光看向盘子里的桃子。
云御渊一看,好家伙,就剩一堆桃核跟桃皮了。
“阿扶这是——”不等云御渊开口,墨扶就率先急得哭了:
“阿渊我还想吃桃子,可是没有了!”
没、没有了……云御渊嘴角一抽,看了眼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墨扶。
得。
摄政王一声令下,正在桃花林里头睡大觉的桃花植灵就被白暮捆了回来。
“啪”的一声把昏昏欲睡的桃花植灵丢了下来,后者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看着这四周的人,四周的目光,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你们……要干嘛?”
此刻,可怜的桃花植灵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云御渊他们要把她砍了当柴烧,正欲呼天抢地的求饶,哪里知道白暮开口了:
“别慌。”
白暮说着这两个字,桃花植灵觉得自己更慌了。
您这笑容真的是让人越来越慌。
“叫你来不为别的。”白暮说到这里,目光转向后花园的方向——那里头,他的爹爹正陪娘亲散步呢。
“就是娘亲特别想吃桃子,你也知道的,这时节还没有桃子。”
“所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在摄政王府住下了。”
桃花植灵一听,整棵树就立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不把她当柴火劈了烧就成。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后总不能桃花植灵桃花植灵的喊你吧?”
“玄都。”
有诗曾言: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故而后人也以玄都花一词称呼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