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奴婢记下了。”
等那女官并一块儿来的侍女退下,墨扶撑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渊不在的日子,真的很漫长。
这日晚间,墨扶又一次的因为腿抽筋而疼的眼泪汪汪,很快就惊醒了身旁睡着的男人。
云御渊现在对付抽筋有一手,不管怎样,一道光系灵力下去,立刻就止了。
“很磨人。”墨扶的头稍稍往男人肩膀上靠了靠,后者的一只大手摸着她的肚子低声道:
“让你受苦了。”说着,便是落下一个吻在墨扶的额间。
“其实辛苦的应该是你。”
“你忙着三族来访的事宜,晚间回来又要照顾我。”
“我实在……过意不去。”
见怀里的小姑娘声音渐渐小了,云御渊拍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你无需自责,你既然喊我夫君,那我便要对你负责。”
“何来的过意不过意?”
“嗯……”
紧接着一只小手被男人握住,后者微微抬起头在墨扶的唇边落下一吻:
“睡吧阿扶,为夫一直都在。”
“嗯。”
翌日清晨,云御渊正要起身,却被沉睡中的墨扶紧紧的抱住了一只手。
“夫君不要走。”
那小模样,活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兽。
云御渊不忍,便重新躺了回去。
一面传音给了戚一,让他去礼部监督剩下的事宜。
守在门外的戚一无语望天:他就晓得主子又要陪王妃了。
不过无语归无语,戚一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礼部监督了。
墨扶熟睡中隐隐觉得有人抱了自己,于是迷迷糊糊的将双眼睁开了一条缝:
阿渊?
不对,阿渊这个时候早就去礼部了,怎么可能会陪她?
“应该是梦……”
这么想着,墨扶眼一瞌,又睡过去了。
这让云御渊又心疼又好笑。
于是趁她熟睡时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辗转厮磨:
“这不是梦……”
墨扶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只有月影挑了帘子前来服侍自己梳洗。
坐在梳妆镜面前,正准备拣根玉簪子挽发的墨扶,冷不防的瞧见了自给红肿的唇瓣。
卧槽!
墨扶惊得差点爆粗口,这这这嘴怎么回事……
月影心里头明的跟镜子似的,掩唇轻笑:“王妃还猜不出来吗?”
墨扶:……她不是猜不出来,而是惊的。
这男人一大清早的去礼部忙了还有空这样欺负她?天啊,今天这一整天她是别想出门了。
老老实实的龟缩在内室吧。
顶了这么张唇出去,估计会笑死一大批的人。
就在墨扶梳妆打扮的空档,她口中的那位去礼部忙碌的男人,此刻刚刚从寒戮的院子里练完剑回来。
为了不打扰墨扶睡觉,云御渊自然是去寒戮的院子。
这会子估摸着人已经醒了这才回来的,一回来就听得门口的人来报说墨扶已经醒了,这会子正梳洗打扮来着。
云御渊轻轻踏进内室,正好看见月影给墨扶插好一对长长的步摇,扶了人慢慢的起身。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同时墨扶也在转身的一刻看见男人。
阿渊?
不对,今日他怎么没有去礼部?
月影很有眼色的退下,并且带走了室内的一干侍女,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你不是去礼部忙吗?”墨扶被男人拥在怀里,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让戚一去了。”云御渊说完,目光就看着墨扶道:
“礼部什么的,甚是枯燥无味。”
“还不如在王府陪王妃赏花遛弯。”
墨扶:算你觉悟高。
在云御渊的陪伴下墨扶用完早膳,又被男人牵了在院子里遛弯。
唇上的红肿早就被男人给消了——墨扶说了,这痕迹要是不消了,今儿个他摄政王云御渊就睡书房吧。
碍于自家娘子的权威,云御渊很乖的消了墨扶唇上的红肿。
散步的途中,墨扶被男人揽住了腰身道:“这次精灵族人鱼族跟龙族突然造访七域,所为何事你知道吗?”
不怪墨扶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都没有对外公布。
“自然是为了魔神苏醒一事。”云御渊的语气有些淡,然而放在墨扶腰间的那只大手却是紧了紧:
“阿扶,眼下你快要生产,我实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再加上魔族人历来狡诈,若是在你生产那日动手脚——”云御渊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但是墨扶都懂。
都说女人生孩子如同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哪怕是前世剖腹产如此成熟的条件下,还是有产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手术台上。
更别说在这个没有“剖腹产”这个概念的世界里了。
更何况羊水栓塞这种事情,搁前世就是分分钟没命的事儿。
纵然这个世界里头,以灵力为主,各种起死回生不是没有,但是墨扶依旧不敢大意。
万一要是突发意外状况而正好没有办法的话,搞不好她会真的……
想到这里,墨扶又是秀眉一皱:
她要是死了,云御渊也肯定会死。
就算之前男人说过不能解除本命契约,她还是觉得要找个机会给解除了。
不然她生孩子还要男人一块儿送了命不成?
正如云御渊说的那样,死在战场他都不怕,更别说因为契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