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着长队路过街上,丫头显得格外兴奋,就算是村里也很少见到这么多牛,因为村里的牛,等回到村子时就会散开,各回各家。
而街上不同,牛都是街上的人家户的,这个饭馆又在街尾,每天早上和晚上,牛都会路过这里。
“锅锅,哞,哞!哞~”丫头兴奋的一直在蹦蹦跳跳,喊了两句,又学着牛叫,以此来表达她内心的高兴。
丫头把牛叫哞,其实郭去教她好多次了,她依旧喜欢叫“哞”,郭去也只得依着他。
郭去回头看了一眼,见菜已经炒好,急忙抱着丫头回到座位上,丫头不依,她还想继续看牛,直到看到郭去拿着筷子喂她饭,这才安静下来。
吃过饭后,老爷子和长江回村,而郭去则留在供销社,看着收来堆积在供销社空地上的废品。
当然,丫头也留了下来,丫头如今才两岁,又特别依赖郭去,自然是不肯和老爷子回村的。
走进陌生的屋子,丫头显得有些害怕,煤油灯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一眼就能看出她眼中的惊慌失措。
郭去见此,把丫头抱了起来,一手提着煤油灯,随即走出房间,供销社的铁门,他得去锁上才能睡觉。
……
第二天一早,郭去背着丫头回村,至于放在供销社的废品,白天他根本就不用担心。
因为这时候的人,心地还是很好的,只要有人敢大白天的偷东西,那自然是群起而攻之。
再加上住在供销社里的人那么多,哪个小偷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偷废品?
放心大胆的把出租屋锁上,快速的背着丫头回村,路上去了土医师家里,买了一瓶药酒。
回到村子里的老家,老爷子此时正在煮猪饭,郭去把药酒递给老爷子,老爷子看了一眼,接过去,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脱下衣服,露出瘦弱得看得见肋骨痕迹的上半身,同时肩膀的红肿也暴露在郭去的眼睛里。
看到老爷子肩膀上,因为背废品而勒出来的伤势,郭去甚是自责,暗自决定,以后每天去收废品,只能收半天,要么早上,要么下午。
老爷子肩膀虽然肿得厉害,但却像没事人一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郭去放下丫头,“爷爷,我来给你擦吧。”,说完接过药酒,又从抽屉里拿出棉花,倒了一点药酒在棉花上,轻轻的擦拭着红肿的伤口。
老爷子这伤应该是每次背的太多,然后又背了太多次造成的,若不是也不会如此严重。
为了让老爷子安心静养,郭去担起了割猪草的任务,丫头在家陪着老爷子,而他则一个人去地里割红苕藤。这是割明天的猪草。
不过由于才十岁,力气不够,割好后,硬是背了三回,才背完猪草。
……
时间流逝极快,没有生意可做时,干完农活后,在家睡了一个午觉,结果醒来就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因为天已经黑了,就只得回去继续睡觉。
第三天一早,郭去又带着丫头,老爷子和长江去收废品了。一早上的时间,背了五六回,就不再收了。
经历了老爷子肩膀受伤的事情,郭去算是醒悟了,废品什么时候都可以收,但人伤了就不好了。
而且,每天只收半天废品的效率,绝对比收满整天好。
因为收满整天老爷子又会受伤,受伤了,那绝不是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自然大大的影响了效率。
第四天早上又去收废品,结果正午回家吃饭时,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来者是长江的三个亲哥们,他们见长江这几天,一直都在给郭去背废品,心中起了“怜悯”之情,跑过来谴责郭去。
面对这三人,郭去是怀有极大不满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管长江的死活,因为长江傻,他们都不想养个吃白饭的,平时逢年过节也不让长江去吃饭,长江几十年没有洗过澡了,他们也不管管。
这些都不是亲哥不要自己亲弟的理由!所以这让郭去非常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作为一个有心机的重生者,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家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生观,选择了无动于衷。
可是当别人自己凑上来,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那个,小明啊,我们来是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郭去语气有些生硬,显示着他的不耐烦。
“是这样的,我们呢,都是穷人,平时也没几分钱,一直想给长江买套衣服,可是却凑不齐钱来。这不,我们见长江在给你们帮忙,他又好久没有新衣服穿了,所以我们想问你要点钱……”
“我们不要多,你就给长江这几天的工钱就行。”
“对!他给你们背了这么多天废品,再怎么也有些工钱了吧?”
“我没钱啊。”这三人是有备而来啊,郭去看了三人一眼,委婉的拒绝道。
“前几天你来我们家里收废品,我们还看见你兜里有好大一把钱呢!”
“对啊,全是四个人头的,我们看的很清楚的。”
这时候的一百块上的人头,还是四个的。
郭去有些生气了,毫不留情的道,“你们是谁?我认识你们吗?”
“我们是他哥!”
“对!亲哥!”
“哦,那也没看见你们养他呀,要不我们去派出所找民警评评理?”
“你让他帮你背了这么多天的废品,是不是该给点钱?”三人中的大哥,急忙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