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寺公一大早被司寇请过去了?”
“禀主子,是的。”小六子跪在一旁低垂着头颅不敢抬头,主子是怎么回事儿?以前不是最厌恶接近寺公了吗?最近这段日子却隐隐有向寺公示好的意思。
不过主子能想通小六子发自真心的高兴,在千岁府后院没有了寺公的宠爱就什么都不是,主子失宠多年他跟着也不好过,没想到此次出京竟然因祸得福,瞧寺公的作态主子竟有复宠之势。
不过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多来了一个得寺公看中的人,那人他远远的见过一眼,气质容貌皆是无与伦比的,现在就单看主子的手段能不能在那般容貌之下分得一席之地了。
夫司气怒的捏紧了拳头,什么千金求茶壶,什么王侯将相躬身相请不得一见,闻名天下的司寇先生、断魂派传人现在还不是被权势所惑。
寺公掌四大国之首的晋国摄政之权,要是以前司寇说对寺公手上的权利没有丁点想法夫司相信,可是现在说出去都没人信!随寺公回京,大清早的请寺公去喝茶,谁没想法会做这些事儿?司寇他为了权势委身寺公不觉得丢了他天下推崇的大名吗?
宗政颜趁着巡军的空档来到夫司的马车旁,隔着马车帘关切的询问:“夫司,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听到宗政颜的声音,夫司收敛了心中的怒意朝小六子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夫司发话,小六子闻言低垂着头退了下去。
宗政颜见夫司身边的小六子出了马车,上前撩开车帘上了马车。
夫司懒散的靠在身后的车璧之上,看向迎光而立的宗政颜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听说你受伤很严重,我前几日就想来看你了,可是忙着整肃军队和撤军,一直拖到现在,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在千岁府再严重的伤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死不了。”夫司语气淡薄的开口。
“夫司……”宗政颜面色难看的叫了一声。
“你如果是来看我死没死的,现在人也看到了,如你所见,死不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夫司转头闭眼靠在车璧之上,懒得再看宗政颜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来是想问,你不觉姜梓最近很奇怪吗?他击退齐军那些东西你我何曾看过?众所周知他除了大兴冤狱外就是杀人,姜梓一般人不得近身,最近他比较宠你,京里来信希望你去查探查探。”
夫司闻言闭着的眼突然睁开,看向宗政颜厉色问道:“你传信回京了?”
“姜梓转变太大,我传信回京有什么不对。”宗政颜毫不示弱的对上夫司的眼神,近日姜梓的举动确实奇怪,击退齐军所用的东西也是从不曾在姜梓身上出现过的。
“哼,终于说出你来的目的了?一开始来直说就好,干嘛还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询问我伤情?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
“我……”宗政颜被夫司说得面色羞愧,他确实带着目的来接近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