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你不是说上次你为她戴戒指的报道是假的吗?你是不是骗我——”
啪!
被女人抱住的手似是随意一挥,男人的手背便打在了女人的脸颊上。
男人反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却偏偏还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仿佛他是不小心打到她的一样。
可女人知道,他就是故意打她的,以示警告。
他是在告诉她,不管他做什么,都轮不到她来质问或指手画脚。
一掌之罚,让女人顿时噤声,捂住脸颊默默垂泪,甚至不敢哭出声音来。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散发着锐利而嗜血的光芒,像是一只黑夜里的豹子,危险又残忍。
他轻轻的把她捂住脸颊的手拉下来,自己的手掌代替而上,极尽怜惜地摩挲着她被打的地方,温柔轻吐,“疼吗?”
饱含~着心疼和寵溺的声音,低醇喑哑,明明非常好听,却让女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毛骨悚然。
他说,“对不起,不是故意打你,顺手而已。”
顺手而已……
女人又颤~抖了一下。
“乖乖听话,不该你管的别管,知道吗?”男人又说,“我做事自有我的用意!”
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让女人在那瞬间忘了畏惧,颤声急问:“那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小唯——啊……”
女人话未说完,突然看见他又抬起了手,吓得反射性的撇开脸缩着肩,害怕被打。
男人却只是动作温柔的将她洒落在耳际的发丝重新帮她夹在耳朵上,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对她胆怯惊叫的模样颇为满意。
嗯,会怕就好!
“别怕,不打你。”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亲昵地揉着她的发,像揉一只*物一般,轻哄,“乖,不该问的,也别问!懂吗?”
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越温柔,越恐怖!
女人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再多言,噙着泪怯怯地看着温柔深情的男人,整个人控制不住的一直轻~颤。
最后,男人收回手,说:“懂了就下车吧!”
女人不敢说不懂,也不敢不下车,委屈又不舍地看着他,他却已经转头,直视前方。
流着泪下了车,刚把车门关上,他就启动车子油门一踩,丢下她扬长而去。
黑夜里,女人孤零零的站在没有路灯的马路边,泪流满面,委屈又伤心。
她等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是不能完全拥有他吗?
…… …… ……
叶氏。
叶氏和萧氏的合作项目会议,会议结束后,叶唯熙叫住了正要跟随常乐离开的澹台郁晨。
“妙妙!”
抱着一小沓设计稿的澹台郁晨正走到门边,闻言停下脚步,回头。
参加会议的人陆续走了出去,只一会儿,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朝着澹台郁晨走去的叶唯熙和低着头在慢悠悠整理文件的丁昶。
叶唯熙走到澹台郁晨的身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她,又转眸看了看故作镇定的丁昶,然后拍拍她的肩,低声道:“你们需要好好谈谈!”
澹台郁晨蹙眉,正要拒绝,可叶唯熙已经先一步跨出了会议室,且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同时,身后响起了丁昶向她走来的脚步声。
澹台郁晨微微一僵,面无表情的小~脸瞬时冷若冰霜。
“妙妙……”
丁昶拧着眉,神色纠结地看着澹台郁晨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唤她。
回来已有一周,可彼此还没好好说过两句话,她不是无视他,就干脆躲着他,即便他们同住一层楼,甚至上班也是同一栋大厦,可想要跟他单独见一面却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他的性格腼腆木讷,实在做不来死缠烂打那一套,所以就算很想见她很想跟她解释,可每次一触上她那看他像看陌生人一般的冷漠目光,他就望而怯步了。
澹台郁晨狠狠咬着下唇,几乎快要把嘴唇咬破,拼尽全力隐忍着心里的酸楚和怨愤,可,还是难过。
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她转身,面对他,没头没脑地冷冷冒出一句,“我已经辞职了!”
“……?”丁昶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下个月我就要去澳洲,短时间内不会再回a市!”她冷若冰霜地说完,转身就去推门。
丁昶慌了,连忙拉住她,“妙妙!”
她反射性地抬手一挥,甩开他的手,冷笑回头,“我不像你,丁昶!我就算要走,也会走得光明磊落,不会像你那样不告而别!”
“我可以解释。”他说,眉头紧拧。
“别跟我说你有多不得已,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我也没办法理解你这种做法!”她激愤道,“如果你曾有哪怕是那么一秒觉得我是你的女朋友,你都不会这样对我!!!”
如果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在乎她,就不会一声不响就离开,不会让她担心受怕两个月,更不会两个月里连一通保平安的电话都没有!
一听她如此抹杀他对她的感情,他不乐意了,音量不受控制地拔高,“你当然是我女朋友!”
而且是唯一的!
“呵呵!”她满眼讥诮,回以冷笑。
“澹台郁晨,你当然是我女朋友!”
他也有点生气了,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愠怒地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强调。
“如果做你的女朋友就是这种待遇……”她笑容凄苦,眼眶泛红,微微停顿了下,声音倏冷,“不做也罢!”
“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