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办，控制不住的想毁灭……
阿九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为什么他觉得颜惑城看他的视线诡异的让他不理解呢？还是说越是强大的就越是怪异？
姽婳也察觉到这样的气息变化，不禁眯了眯眼。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
只有离悦，在那一瞬间把注意力放到了姽婳和阿九身上，等她再把视线放到颜惑城那里时，就听到颜惑城说：“好久没杀人了，今天很想呢。”说着，一抹笑容浮现在脸上，平淡的音调，血腥的内容，以至于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离悦狠狠的瞪着颜惑城：“你敢！”
“不敢？”
“颜惑城！”
“那么，先从哪一个开始呢。”带着一抹绝伦的笑，颜惑城从懒人榻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出两步，直到走到离悦身边，微停了一下，就擦着离悦的肩膀到了姽婳和阿九之间，然后，停下。
离悦猛的转过身，和姽婳阿九面对面，清楚的看到姽婳和阿九一样的表情。
不要冲动。
去他的冲动，真到了那个地步什么也想不到！
姽婳眼珠转到边上，余光清清楚楚的看到发丝暗影下颜惑城略垂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姽婳是有点呆住了。
眸子，真的很像阿笙啊。
“颜惑城！”看到颜惑城挥了挥手，两只奇怪又小巧的灵兽就飞了过来，而后，分别扒在了姽婳和阿九脖子上，离悦实在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颜惑城摸摸两只灵兽，没有理离悦，说了句离悦听不懂的话，就转过身重新回到了懒人榻上。
这时候再看姽婳和阿九，就能看到他们痛苦的表情。
疼，很疼，特别疼！
这两只灵兽，是吸血蝙蝠！
血尽人亡！姽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尖牙穿过筋脉的疼，能感觉到血液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的疼，能感觉到用不出灵力的疼。
真的，太弱了！
不能动，也动不得。怎么办？绝不能……这样束手就擒！
“颜惑城，你做了什么！”即使没看到两只灵兽的种类，看到姽婳和阿九变了的表情，离悦也知道不好了。
只怕，那两只灵兽，有问题。
“没什么，只是让我养的两只小家伙吃个早饭，而已。”颜惑城朝离悦露出一个笑，离悦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早饭？那是……吸血蝙蝠？混蛋！颜惑城你混蛋！”想冲上去，可是，离悦悲哀的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
“这里面，只有我是王。”颜惑城略讽刺的看了看姽婳和阿九，然后又看向离悦：“离悦，想救他们吗？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说一个名字，我就放了他，然后和你一起离开。你们两个，就不用死，就安全了。那么，姽婳、龙天桕。你，选谁？”
姽婳，龙天桕。
选谁？
离悦一愣，随后冒出巨大的怒火，可惜动不了，也就发作不出来。
先不说颜惑城这话的真假性，就说这两个，怎么选？
说一个的名字，另一个要面对的，就是死亡。让她怎么做？
“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我既然说了让你们走，就会让你们走。所以，离悦，说吧，你想让谁和你一起走？”似乎很满意自己说的话，颜惑城再次窝了下去，慵懒的样子和他那股冷血的气质不符，却又美的可以。
离悦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眼前这魔，这么两难的抉择，她怎么选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那昭示着另一个的死亡。可是……不选的话，姽婳和龙天桕，会不会都会死？
他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啊。
姽婳和阿九本来还有希望挣脱压制用出灵力，可是在吸血蝙蝠的作用下，他们真的一点点都不行了。
绝对的压制，姽婳和阿九都是第一次这么无力。
可是……不能放弃啊……
只是……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样的束缚？真的，真的……好无力。
无间之门，这里面的世界，他们比蝼蚁，还要蝼蚁。
离悦……救阿九……
离悦……救花花……
离悦吞了口口水，蹙起了眉。发现头还是能动时，离悦看向姽婳，见姽婳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时，心不可抑制的抽疼了起来。就要脱口而出时，却看到姽婳刹那间变冷的视线。
她不要她救她！
艰难的将视线转向阿九，离悦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握住了那么疼那么疼。
那般灿烂的人，明明脸色苍白如纸，明明被定动不了，却还是牵出一个细小的弧度。就那样看着她，看着她，眼里露出的东西告诉她。
别怕，带花花走。
别怕……别怕……别怕……
可是，她真的怕啊！她怕失去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怕的就快死了！
明明两个，都是她爱的人。友情或爱情，她承认还不行吗，那两个，都是她爱的。她不想也不能失去任何一个！
怎么办？
要怎么做？
心，好难受，好难受。开始不想去想颜惑城说的话，可是这个时候，她知道不想也不行，不考虑也不行，因为，她爱的两个都处在生命的边缘。
好痛苦，拜托，不要来逼她了好吗！
离悦的眼角，眼泪顺着脸的弧度往下流，疼，光是想想那种结果，就好疼，疼的骨子里都扭曲了起来。
不要……逼她……
选不出，她……选不出……
颜惑城额前的碎发垂到眼前，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