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续看不见白渣男,却只能听到声音,能感受到白渣男站立的地方有如山般的威压压来,种种诡异现象,让金不续感觉自己的头顶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
空气凝固了,金不续哆嗦着,硬撑着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高人饶命,高人饶命,只要不杀我金不续,我金不续愿意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白渣男纳闷了,这两个词,还不是死的意思吗?真当你白大爷没读过书?
“不不不,高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只要留我一条狗命,我愿意任由高人驱使,绝无怨言!”金不续赶紧改口。
啪叽!
白渣男一巴掌抽在了金不续的脑袋上。这一巴掌,把对姜淮的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
“呱燥,赶紧放信号弹,让你的同伴来救你!”
药王阁在平原县南,在平原县往北三十里,一座两个月前拔地而起的山峰,山峰不高,和本地原先的一座名叫讲山的小山峰遥相呼应,也不知是谁,给那座拔地而起的山
峰取名婴梁山。婴梁山下,数百名乡民紧锣密鼓,正在开山,砍树的砍树,碎石的碎石,每往山上推进数米之后。便有一名中年人上来查勘,中年人只要点点头,就会有人横向推进数十
米后,留下百十人开始挖坑大洞,好似这山腹中有金矿一般,横向推进的地方越多,中年人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的灿烂。
突然,登高望远的中年人转身,看着平原县药王阁方向,中年人微微一笑:“屁大点地方也搞不定!”
下一秒,中年人双腿弯曲,脚下用力一弹,身形消失,如那缩地成寸一般,下一秒出现在百米之外,中年人几个起伏之后,消失不见。平原县往东三十里,同样有一座两月前拔地而起的山,给婴梁山取名的人,又给这座山取名叫做浮戏山,浮戏山上有溪水流下,一路蜿蜒,几乎走遍了浮戏山,最后流入
山脚下而过的汜水河。一行妇人,年龄不一,有妙龄少女,也有四五十岁的大妈,全都是背着竹篓子,手拿挖药的小锄头,沿着那条溪水一路往上,速度及慢。沿途不少妇人女子时不时的弯腰
挖出一种名叫少辛的药材。
随行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蓦然转身,看向药王阁方向,那双杏仁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紧跟着,那群妇女惊声尖叫,皆是震惊,因为那女子猛然间狂奔出去,留下一道道残影,数秒钟就消失不见。从人群中匆匆走出十几个背着竹篓子的少女,那些少女面面
相觑后,丢下竹篓子跟着沿着师父下山的路线,狂奔而去。
房顶上,姜淮双手枕在脑后,眯眼看着北方,又看看东方,勾起嘴角笑了笑,果然如同华英雄的情报上所说,原平县是炼药师公会的势在必得的城市之一。“喂,你躺在人家房顶上干嘛?”一道稚嫩的本地方言响起,同时一颗比鸡蛋略小的土疙瘩砸了过来,姜淮猛然坐起来,伸手抓住砸向自己脑门的土疙瘩,侧目看到一个八
九岁的小丫头趴在隔壁院子的墙头上,歪着脑袋瞪着姜淮。那小丫头眼中有灵气,忽闪忽闪的充满了警惕。“小丫头,信不信我揍你。”姜淮皱着眉头,抛着手中的土疙瘩,瞪着那个小丫头,那小丫头一听姜淮不是本地人,蓦然胆子大了一些,细小的胳膊用力在墙头上一撑,右
腿往上一搭,骑在了墙头上,冲着姜淮翻了翻白眼,用手臂抹了一把鼻涕,老气纵横道:“你最好给我下去,要不然我喊人了,维稳部队知不知道,专门抓你们这种人!”
嘿,这小丫头胆子不小,说话的瞬间,竟然站在了墙头上,小心翼翼的往姜淮这边走来,试图从墙头爬到房顶上。“我是什么样的人?”姜淮被小姑娘逗笑了,不管小姑娘隐藏的多好,终究是岁的年龄,威胁姜淮的时候,满是灵气的眼睛偷偷瞥了几眼一株树冠超过房顶的大杏树,那大杏树有一枝粗大的枝丫伸到房顶之上,这个时节,杏花落了一个月,杏也未曾长成,如小拇指指甲大小,房顶的瓦片缝隙里,还有不少粉红色的杏花,那杏花竟然没
有丝毫的萎靡,仿佛刚刚从树上掉落下来,满是生机。“哼,赶紧下去,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要不然,我打死你!”小姑娘细小的胳膊一挥,一颗土疙瘩又砸向姜淮,站在墙头上的小姑娘重心不稳,摇晃了几下后,硬是控
制着瘦弱的小身板摔向自家院子里。姜淮避开那颗土疙瘩时,已经看出小姑娘要摔下去,脚尖一点飞出去,试图接住小姑娘,可那小姑娘偏偏诡异的控制着身体,摔向另一边,姜淮嘴角抽了抽,匆忙趴在墙
头上一看。
嘿!
好嘛!大概不到两米的墙头下,顺着墙根铺了厚厚一层的嫩草,嫩草下面是将近半米的沙土,小姑娘摔在上面就跟掉进棉花堆似的,骨碌一下翻身起来,拍拍身上单薄的衣服,
屁事没有。“月月,这已经是你今年摔下来的第二十七次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啊!”小院里,一个比小姑娘稍微大一些的小男孩,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双臂环胸一脸的
嫌弃和无奈。叫月月的小姑娘冲着小男孩咧嘴一笑,把两条小辫子往后一甩,然后蹬蹬蹬的跑到那破旧的梯子上,继续往墙头上爬。小男孩老气纵横的摇摇头,叹口气跳下椅子,过去
给小姑娘扶好了梯子,无奈道:“月月,今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