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官,你不能提审葛琅,我没有接到命令!”关匠挺胸抬头,面无表情,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漠。
姜淮眯眼,“难道我的话不是命令!”
关匠丝毫不退,道:“我要的是书面文件,因为我这里收到命令,没有总部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能接触葛琅!”
“那你现在给我拨通凌傲的电话,我让他现在给你下命令。”姜淮盯着关匠,小姑娘说过,葛琅和维稳部队的人关系不错,那是不是关匠也和炼药师公会有关系?
“报告!”关匠并没有拨打电话,而是挺胸抬头,“我有话说。”
“说!”姜淮道。
“姜教官,丹药事件没有发生之前,我对你很敬佩很尊敬,甚至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我也知道,你在维稳部队的声望很高,兄弟们对你也心服口服,可现在,你伤了兄弟们的心。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
关匠愤懑的瞪着姜淮,神情复杂,有失落有不解,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姜淮不明所以,觉得有些可笑,但也大概猜到了原因,知道从上到下,知道丹药事件的人情绪都很大,只是没想到,大到了这种程度,“那我告诉你,我没有做过任何最不起自己身份的事情!”
“姜教官,你敢说你没有拿炼药师公会的好处,没有对数万兄弟们的安危视而不见吗,我这已经收到省城的命令,要我们把葛琅押送到省城去。一旦把葛琅送到省会,他还有命吗?一旦证人死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关匠怒吼着,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全然没有把姜淮当成领导。
“你就这么跟上司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不想干了不成!”姜淮淡淡道。
“这样的维稳部队,不待也罢!”关匠愤懑不已,看样子对维稳部队是很失望,“总之,我不能让你从我手中把葛琅提走,你现在就下令抓了我,或者开除我,否则,有我在,你就别想提走葛琅!”
姜淮大概算是明白了,有人从中作梗,让这个关匠误会了,缓缓道:“谁说我要提走葛琅,我只是来提审的,说,是谁下的命令。”
“姜教官何必多此一问,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还真不清楚,今天你要说不清楚,我真的会开除你!”姜淮面无表情道。
关匠见姜淮不像是在说谎,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心里犯了迷糊,“命令当真不是你下的?”
“废话,不允许任何人接触葛琅的命令是我下的,把他押送到省城的命令我不清楚,马上给我接通凌傲的电话,我要问清楚。”姜淮一拍桌子,怒吼道。
关匠嘴角一抽,挠了挠头,“孙连长说,是你的命令,让我们把葛琅即刻押送到省城去,我跟孙连长要文件,孙连长把我大骂了一顿,说会让你亲自给我打电话的”
“我从没下过这样的命令,也不认识孙连长,你现在给我拨通凌傲的电话,我要亲自问问,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姜淮沉声道。
电话接通后,姜淮和凌傲沟通,维稳部队的总部没有下过命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孙连长在作祟。
事情搞清楚后,关匠不安的站在姜淮身后,即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真的完了,这下把总教官都得罪了。
“报告,是我没弄清楚情况,请教官关我禁闭!”
“关你禁闭?美的你!”姜淮冷笑一声,扫视了一眼关匠,这小子还算是有原则,不过刚才那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真的很欠揍。
“现在我顾不上你,等我提审完葛琅在找你算账,前面带路。”
“是!”关匠蔫头耷脑,姜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审讯室内。
一旬左右的时光,原本自信的葛琅,此时修为被废,脸色苍白,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见到提审自己的是姜淮,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手腕和脚腕上粗壮的铁链摇晃的哗啦啦作响,试图冲到姜淮身边,但被押着他的士兵踹翻在地,把他拖到椅子上坐下。
“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全都招了,就能把林骊钉死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不死,我迟早会死在他们手中的,姜淮,你不能说话不算,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安全的”
姜淮双臂环胸,冷冷的看着挣扎的葛琅,他强压着想要一巴掌拍死葛琅的冲动,猛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闭嘴!”
这一声吼如闷雷炸响,葛琅猛然一颤,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你把你在炼药师公会的所作所为,都如实交代了吗!”姜淮的语气冰冷如同一把剑,直接刺进了葛琅的胸膛,葛琅神色变幻不止,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都招了,都招了”
“是吗,今天有人冒充我下了命令,要把你送到省城去,你是觉得,你能活到省城呢,还是在省城能够逃得过他们的暗杀。”姜淮道。
“不,不,我不要去省城,去了省城我就死定了”一听要把他送往省城,葛琅慌了,手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不想死那就说!”姜淮再次爆喝一声。
“我说,我说”葛琅知道,他在平原县所做的一切瞒不下去了,于是从一年前到原平县说起。
他在新苏南的任务只有两个,其一,是开采婴梁山的浮木。浮木是一种矿石,勉强可以说是天才地宝,是一种高级丹药的药材,可有可无,但有没有浮木,药效却是天壤之别。
葛琅交代,他终日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