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书房。
吕三爷正伏案书写,一管毛笔握在他手里,速度极快,脸上的神情即兴奋又阴狠。整个书房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个他的心腹老管家,所以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兴奋和狠辣。
少时,吕三爷停了笔,将写好的信放到一个信封里。他点燃了蜡烛,用蜡把信封好。
“立刻把这封信送到京城,”吕三爷把信封递给管家,“派专人,用快马送信,多费些银子就多费些银子,跑死几匹马都无妨,重要的是快。”
管家接过信封:“是,三爷。”
“立刻就去办,将这封信送到京城卢相府上,让卢相亲启,”吕三爷眼睛眯了一起,从眼睛缝中透出寒光,他冷笑一声,“呵,这封信中所写的内容,卢相看了,应该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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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城里,粮食的价格一日比一日低,很多商户受不了粮价下降的压力,纷纷出库,抛售粮食,这样一来,粮食的价格越来越低。一些高价屯粮的商户,因为粮价的迅速下跌而血本无归。
随着粮价的下价,衣料瓷器等其他物件的价格也相应开始跌价。整个江南的经济,开始呈现复苏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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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卢府。
卢修远打开江宁城吕三爷送来的信,目光突然一凝,随即浑浊的老眼闪过几分得意和志在必得:“这个乔安龄,呵呵,到底年轻,做事少了沉稳,江南粮库里的粮食岂是可以轻易动的。按照大楚的律法,粮库的粮食,只有在大灾之年才能用来赈济百姓的,或者发生战乱充作军饷。乔安龄为了压下江宁的粮食,竟然开仓放粮?
官员随意动用粮库的粮食,是一向重罪。”
站在卢修远旁边伺候着的幕僚段尹凡问道:“相爷,您有什么打算?”
“尹凡,你去帮我起草个奏折,”卢修远道,“乔安龄平日做事滴水不漏,这次匆忙间动用江南粮库里的粮食,怕也是急了,呵呵,这送上门来的把柄,放过岂不可惜,借此机会,我上奏折参他一本,就算取不了他性命,夺不了他的爵位,也可以打压他的气势,削弱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也让皇上好好看一看,他信任重视的青年臣子做了些什么糊涂事。”
“是,相爷,小的,这就去写,写好之后,再让相爷过目,”段尹凡说道。
“恩,”卢修远说道,“再替我写封信回给江宁城的吕三,就说这次他做的不错,我记下了。乔安龄动用粮库,打压粮价一事,是这吕三调查出来,告诉他,他这一功,我记下了。另外,告诉他,若是乔安龄有什么异动,让他立刻送信给我。”
“小的,这就去。”
“让送信的快些,用快马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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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吕三爷便收到了来自京城卢府的信。
“呵呵,看来卢相是要出手了,”吕三爷坐在厢房的圈椅里,手里拿着信,对站在身边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笑道,“就算江宁城的粮价被压下去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