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四骑飞马,卷起阵阵尘沙,天空上的骄阳显得越发的火辣。
“墨相,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花倾羽忍不住问道,这连日连夜的赶路,他实在搞不明白,墨相不要他回京奔丧,这连日连夜的赶路干嘛,他真的没心情,好不好!
“到了你就知道了。”墨熙宸的声音依旧如清泉般冷凛,看都没看花倾羽一眼,策马扬鞭,风姿依旧。
“花姐姐,箫神医怎么还没出来?”小锡仁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花倾颜的衣袖,大大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液体,好不可怜。
花倾颜心疼的把小奶包抱到怀里,好生安慰道:“楚大哥出手,大姐会没事的。”
“恩恩,娘亲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小奶包点了点头,小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在颤抖着,尽管小锡仁比同龄的孩子都聪明,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没了娘亲,他会怎么办?
小锡仁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南灵韵晕迷前给他的玉佩,挣脱花倾颜的怀抱,望着门外的蔚着:
娘亲,仁儿不要爹爹,只要娘亲平平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好。娘亲,你听到了吗?娘亲,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一旁的薛恒听到小奶包这么一番话,心里酸楚,真想上去一把把那个可怜的孩子包进怀里,好好安慰,去告诉这个无助的孩子,他就是他的爹爹……
但是,他还有资格吗?
孩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有资格当一个父亲吗?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孩子吧。
薛恒的脚,好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一动。
“仁儿——”一声名字,薛恒不自觉的唤出,开口,却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喉结滚动,薛恒平生第一次,张口结舌了。
“叔叔,你怎么了?”小锡仁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薛恒,这好心的叔叔怎么怪怪的,叫他,又不说话了,到底要干嘛。
小锡仁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薛恒,誓要弄明白叔叔怪异的原因。
“嘎吱,”正在这时,卧室的房门开了,一袭青衣的楚绝从屋里走了出来,如沐春风。
“楚大哥,大姐怎么样了?”花倾颜最先开口问道。
“已经无大碍了,一会儿就会醒。”楚绝的一句话,让提心吊胆的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花倾颜询问道,反别接近一个月,她真的很想南灵韵这个姐姐,也为南灵韵的伤势担心。
楚绝点了点头,“病人需要静养,进去小点声。”
花倾颜拽着小锡仁便跑了进去了。
而薛恒要走进去的脚步,却被楚绝挡住了。
“箫神医,你干嘛不要我进去。”薛恒有些恼火,这个箫楚有什么资格不让他进去。
楚绝不着痕迹的把房门关上,看着薛恒,道:“人家姐妹,儿子去看病人,恒王你凑什么热闹。”
“我是外人?”薛恒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不明白箫楚神医为什么这么说,他堂堂炎国恒王,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拼死拼活的来这里,还答应了箫神医苛刻的条件,发了毒誓?
“难道你不是外人吗?”楚绝慵懒的倚在一把椅子上,优哉游哉,轻轻反问,就像他说得就是真理一样。
“当然不是。”薛恒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他当然不是外人,受伤的可是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妻子。
“哦?那你是什么人?”楚绝一挑眉,淡淡的问道。
“我我是——”南灵韵的丈夫,南锡仁的父亲,但话说到嘴边,薛恒哽咽了,韵儿和仁儿会认他吗?
“你是谁啊。”
“我是南灵韵的丈夫,南锡仁的父亲。”憋在心里许久的两句话终于脱口而出,薛恒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不管韵儿和孩子认不认他的,他都是货真价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把南灵韵娶过来的,他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拿什么证明。”楚绝一挑眉,有戏。
喜欢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长得和我多像。”谁敢破坏他的家庭,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不用用这种凶恶的眼神看着本公子,本公子没得罪你,那个,你不是要进去看看吗?”楚绝漫不经心的说道。
薛恒冷哼一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南灵韵已经醒了,看到花倾颜,南灵韵一把抱住了花倾颜,苍白的唇角划出欣慰的微笑,“颜儿,我可算找到你了。”
“大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花倾颜不由得疑问道,对于南灵韵出现在苍南,还是有些不相信,灵姐姐不是和大哥墨相一起在西边的清河县吗?
“还不是墨相神机妙算,说你在苍南,这不,我们母子刚到千面城,就遇到你了。”南灵韵展颜一笑,憔悴的面庞上,就如绽放一躲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样,妩媚,妖娆,呈现着一种至极的病态美。
“你们干什么呢!”冰冷的声音在儿女中间响起,万里雪飘,其中还飘荡浓重的酸味,很是刺鼻。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南灵韵一愣,她这年幼的仁儿大老远的跑到苍国来,就是不打扰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怎么这个男人又出现到了她面前,本以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薛恒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南灵韵诧异了,震惊的眸子中有诧异,有躲避,还有一丝丝的爱恋,一闪而逝。
“韵儿,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薛恒只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