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官道上,一辆土黄色的马车里。
“呼,涂抹了那些金疮药后,虽然身上的伤势还是没有彻底的好全,但是好歹能够使出从前处子之身未破之时一两成的功力了。若是在路上遇上了一些土匪流氓,也总不至于没有自保之力。”夏青青缓缓的睁开双眼,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情况后,如是低声自语道。
自从夏青青决定前往襄阳后,她就改变了行程,把原先的那辆极有可能会暴露她行踪的马车卖给了驿馆的人后,又在路上重新雇佣了一辆马车,从官道上出发,前往襄阳。
如今夏青青已经到达了十堰驿站的驿站口外,准备进去修整一番后,就马上前往峡谷关。
然后在峡谷关那里找一队受命于军队,为军队运输粮草的商队,跟随商队前往襄阳。
“姑娘,十堰驿站到了,您要下来逛一下吗?还是让小人把马车停靠到驿馆,在那里修整一下后,就马上前往峡谷关。”在前头驾车的车夫,掀开帘子,对着夏青青如是问道。
夏青青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名为了掩人耳目,不至于让人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弱质女流,却又单独出门,实在有些太过奇怪,而用二十两银子雇佣过来的车夫,颔首道:“我要下来逛一下,你就自己把这辆马车停靠到驿馆,在那里修整一下吧。等到了明天早上,我就会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前往峡谷关。”
说完,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跟随着一旁的人流,进入了十堰驿站内。
……………………
一个时辰后,春风酒楼门外。
“死乞丐!快点给我滚远点,像你这样没爹没娘的杂种,别站在我们的酒楼门外影响生意!”“喜怒不形于色,鹅毛拂面不觉其痒;泰山崩顶不为其动悲喜心中绕,却晓是静鼻眼微下三厘,腰上下弯七分,脚七寸做三分可化喜为和眼曲六分往左可变悲为喜。”夏青青一遍遍的重复着金姑姑说的东西,眼里时而闪现了疑惑,时而又恍然大悟般的做了然状。把刚刚金姑姑的教导一遍遍的放在嘴边续咀嚼,又紧接着放在了心里演练了许久,放佛已经融会贯通一般,但实际上却还是摸不着边。
金姑姑两眼微眯,把夏青青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的品着手中的一杯茶,放佛这杯茶是极珍贵的。室内一时间就这样陷入了寂静当中。
夏青青并没有就这样继续的沉默下去,只见她忽的朝金姑姑又裣衽谦卑的一礼后道:“恳请姑母再指点一二,侄女实在资质愚钝,无法领悟其中之意思。”说罢,脸上泛起了丝丝红晕,放佛有些尴尬窘迫。
金姑姑不置可否的把茶盏放下,弹了弹衣摆上的灰尘,轻描淡写道:“你不懂是应该的,就算我在这皇宫里大半辈子了,也不敢说能做到那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不过修行靠个人,你兴许能做到我所不能做到的东西。而我已经把基本的该说的都与你说了。若你能做到我说的那其中的十分之一二,就够你用一辈子了。”说罢,竟然就那样闭上了眼睛。
夏青青心里闪过了一丝不甘心,金姑姑话里头的意思她如何不懂呢。虽然金姑姑已经有了客之意,但是自己还是有很多的疑惑想问金姑姑,若是现在不问个明白,下次见到金姑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若是心里存在着这么多的疑惑疙瘩,那夏青青可是要寝食难安的。
想到这里,大约迟疑了片刻,衡量了利弊以后。夏青青再次鼓起了勇气道:“侄女铭记姑母的教导指点之恩。但是侄女心里还有些其他的疑惑,想请姑母下明一二,恳请姑母成全。”说着,恭恭敬敬的小步走到桌旁,拿起了那杯茶盏屈膝恭敬的奉了上去。夏青青这一举一动之间,可是把这些日子里学习到的宫中礼仪发挥到了极致了。
(gad2);} ){} 金姑姑睁开了眼睛,看了夏青青几眼,突然绽放了一瞬的笑容,佯装嗔怒道:“小小年纪,心眼却这么多。我当年像你这个年纪可是什么都不懂呢。”说罢,淡然的接过了茶盏,拿起顶盖顺着杯沿轻轻的碰撞了起来。
夏青青听出了金姑姑嘴中佯装的并不是真实的怒意,而等从新缓缓起身的时候发现金姑姑已经在品着自己递上去的那杯茶后,更是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以知道夏青青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的冒失凶险,若是一个不好让金姑姑以为自己不识抬举,惹来了金姑姑的怒火,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幸好金姑姑喝了,那意思就是表明了愿意成全自己的所想。
若是从前的夏青青,就算再懂得审时度势,也会克制不住那迸发的喜悦而在面上透露出丝丝的情绪。可是在刚刚金姑姑的那一翻指点之下,虽然只是知道了一些粗浅的表面意思。可是这次的夏青青却很好的控制了心里的那种喜悦情绪,没有让她表现出来,脸上还是保持着刚刚的谦卑恭谨。虽然不知这表面做出的样子好还是不好,也不知到底能取信他人几分,但是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也一定能做到最好!夏青青有这个自信。
金姑姑这次可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用了那极多的时间品着这一杯茶。也就两三口的功夫后,就淡然挑眉道:“有什么想问的就快说吧。你在我这里呆的也够久了,需得早点回去,不然可要遭人注目了。”琳琳淡淡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什么。她自然不会跟萍儿说,她是为了把剩下的另一半支线任务完成才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