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桥目光炯炯,面沉如水,缓缓走下葛家台阶。
当他踏上街道的那一脚起,灵气咻咻的往火桥周身汇聚,随着狂躁的灵气注入火桥无底洞似的身躯,仿佛无形涟漪一圈圈的激荡逸散,一股庞大的威压渐渐笼罩百米方圆。
街上无风,却是衣袂列列。
向火桥发话的老者冷哼一声,挺身而出,灵气威压仿若有形,形成一个巨大的青色防护罩,将身后金丹期修士悉数护住。
这一刻,两位元婴期修士俱是神情肃穆,全神贯注。
火桥眸光微寒,第二脚踏出,地板有如豆腐乳,立时深陷一寸有余,发话老者的衣袂飞舞便是剧烈了一分,而他身后的金丹期修士更是紧咬牙关忍不住的后退。
随着他踏出第三步,留下一个深坑脚印,发话老者的青色防护罩经历一番剧烈的翻滚后缩小了一些。
第四步,青色防护罩又缩小一些,且向后移了一尺。
第五步,发话老者双手穿花蝴蝶般打出灵诀,开始反击,防护罩没有再减小后移,但是防护罩与灵气涟漪的撞击异常激烈,像是两股洪流相互撞击,“噗噗”声响个不停。
一言不合便是在这葛家门前干起。
第六步,火桥的灵气涟漪有针对性的席卷,火红色的灵气劲凭空出现集中一起向发话老者冲击,不再是散漫的四散扩展。
与此同时,发话老者的防护罩瞬息收起,在身前布置出一层厚重的青色防护墙,坚不可摧。
第七步踏出,提起的脚竟是停滞在半空中,火桥用了七层修为只不过是将脚踩下了一寸,离地尚还有两寸,已经不是那么的容易,此时距离发话老者不过一丈之远,用上了九层的修为,这才脚踩在地上,深陷的尺寸不足半寸。
火桥身后的脚印已有五道之多,火桥越发谨慎的步伐终于停下来。
火桥冷哼了一声道:“陈暗道友,我圣火教先杀你星宇宗两名弟子,后来,你星宇宗真传第一人风飞伙同同门杀我圣火教两名弟子,恩怨就该了解,此时重提,难道你想两宗开战吗?”
陈暗冷言热讽道:“你圣火教的汤臣死有余辜,杀了他是便宜了他,他应该受千刀万剐。”
火桥身后的宁明插嘴道:“那事不过是你星宇宗的一家之言,死无对证,尚不能当作定论。”
陈暗眸光锁定宁明,怒道:“那晚人证已经当面说明,你这小辈是三岁小孩吗,胡搅蛮缠?”
宁明阴笑道:“一个小小的灵气期修士如何能逃过金丹八品的汤臣的耳目去报信,这难道不可疑?再者,汤臣一向为人持重谨慎,虽然有意追求那李婷,还不至于如此鲁莽,其间只怕有隐情蹊跷。”
陈暗脸沉发黑,眸光阴冷道:“有隐情便能胡作非为,假如本座有隐情,是否本座也可以抹杀你?”
火桥豪气冲天道:“陈暗,这里是鸿蒙火州,不是你孔雀东州,你就不怕横着来躺着回?”
“哈哈,”陈暗仰天大笑,“圣火教若是有这能耐,我陈暗自认倒霉。”
“好,好,我便再领教领教星宇宗的灵术。”
被陈暗一番针锋相对,不轻易动怒的火桥本想示威止戈,效果却是于事无补,再也忍不住,为了圣火教的声誉他也得一战。
“两位道友,这里是苍城,冤家宜解不宜结,消解怒火,握手言和才是上策。”
眼看着一场元婴大战即将上演,街弄里行将出来两修士,一修士出言制止道。
见过两人的自是认得,发话之人是鸿蒙火州的州主司马俊,另外一个便是从孔雀东州来的州主闵军,五星剑卫,玄武王朝敕封的千夫长。
“司马州主,此时说这样的话不嫌太迟了吗,圣火教的淫徒恶行的时候玄武剑卫在哪里?”
率先发难的仍是陈暗,今日他是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这让火桥内心很是诧异,星宇宗凭借的是什么,虽然同是二等宗门,真正比拼实力,星宇宗可是逊色不少。
单单比较两宗修为最高的修士,星宇宗宗首元不群不过元婴五品,而圣火教却是有两位元婴六品的修士,分别为掌教费新吉和护宗长老火焰子,两宗开战结果很明了。
“不要认为陈暗不敢动手,此刻的苍城,星宇宗至少来了三位元婴期长老,最近被聘请为星宇宗客卿长老的更是有着元婴六品的修为。”
司马俊一副和事佬的样子看着火桥,使用传音入密的灵术向火桥解释道。
火桥内心猛然一惊,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不由得暗暗咒骂:好一个星宇宗,难怪底气如此十足,差点陷入险境,低看了这陈暗,能做到星宇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宗长老,的确不仅仅是因为修为。
“陈暗长老,惊闻了贵宗弟子被圣火教淫徒杀害的惨事,玄武剑卫的确失职,死去之人已经无法复活,既然两宗都各自被杀了两人,恩怨抵消,还是不要再造更多的杀戮。”
孔雀东州的闵军一边劝慰陈暗道,一边走到了两人僵持的身子中间,以防促起发难,无法阻止。
劝这种元婴期大修士的架,可说是极其危险,劝的不好,跟弱者一道被毁灭。
然而,玄武剑卫却是不得不强行止戈,此乃职责所在。
远远围观的修士,不禁替玄武剑卫感到担忧,能够在玄武剑卫眼皮子底下还横着走,不是能人,就是有背景,两个都得罪不起。
幸亏没入玄武剑院,成为一名玄武剑卫,即使玄武剑卫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