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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彤与白元清相识时间比较长,对他也很是了解,冷静下来后,感觉事情有些不对。现在白元清的所做所为,不像是以前那个熟悉的白元清。要是以往,就连是素不相识的人也会伸出援手,而这个李东八曾经听过白元清说过不少次,可以说是他挚友,却不愿意伸手救他,有些不对劲。
但白元清也什么都没说,傅灵彤也无从猜测,只能看看白元清到底打算做什么,便同意道:“好,过了今晚,再看你怎么说。”李东八已经死了,还是经过她的手来检查的,呼吸、脉搏全部都停了,而且还是从如此高的悬崖摔落。就算平时听说李东八再怎么强悍,但终究死了就是死了。
此事一了,傅灵彤也不愿再和白元清多说什么了。李东八的死,是不争的事实,死因中白元清占的责任也是最大的。若不是他拦下丁杰,李东八指不定还能有救,但现在白元清说什么都晚了。
“谢谢……”白元清感激地望着傅灵彤,却只有一个冷眼的回复。无奈只能摸摸鼻子,苦笑着又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要回去也不能急在这一时。”
“这点不用你提醒。”傅灵彤转过头去,丢下一句:“明天葬了李东八,我们就会回程。”
白元清望着摔得一塌糊涂的李东八遗骸,深深叹了口气,丫的,都是因为你这家伙……取出衣服,把李东八盖住,没办法,现在这样子也太吓人了,挡住看不见,起码心里好受些。
经过这么一折腾,太阳已经西斜地厉害了。再过不久就要天黑,几个人就在李东八摔落点不远处搭起了帐篷,准备在这里休息。直到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几个人中都没有交谈一句,或许是因为李东八的死,在他们心中造成太大的震撼。
入夜后,三人围在篝火旁,拿着压缩干粮,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白元清有意要调和这压抑的气氛。但那两人和白元清现在不对付,得到的回复也只有一个白眼,热脸贴了几次冷屁股,白元清也干脆不说话了。
因为李东八身上的血腥味特别重,怕夜晚会招惹来狼群,几个人都刀不离身,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但好在夜晚八九点十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东八的死已经成了定局,傅灵彤两人的去意也决定了。现在除了李东八能够醒来,白元清说再多也没有用,当几个人都吃饱后,收拾好东西。
忽然白元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的挂面和罐头都拿了出来。在丁杰两人的怪异目光下,把小锅挂在无烟炉上,有滋有味地烹调了起来。
丁杰冷笑道:“我师傅刚死,你就改善伙食了。我真想给你一刀子,看看你的血是不是冷的。”
“唉……”白元清很无力地解释道:“这不是给我吃的,反正一会你就明白了。”
“我们也不会吃你东西”丁杰冷哼道:“现在讨好我们,有用吗?”不知为什么,自从李东八死后,越是看白元清自在的模样,丁杰心中就越来气。
白元清撇撇嘴,自顾自地煮着挂面,也不愿再回答丁杰的问题,反正句句带刺的话,听多了他也反感。心中暗骂道:丫的,一会你就知错……
没让白元清等太久,挂面刚刚煮好,从无烟炉里端出来晾了两分钟。闻着阵阵香味,白元清肚子直打咕噜,这进山以来的两三天里,吃的都是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乍一闻这香味,口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但他们这次为了轻便出行,像这类食物带的不多。本来留着也是为了应急,但现在也没办法。心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忽然见丁杰似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白元清身后,手掌缓缓地摸到脚边的砍刀。
傅灵彤也是一脸的惊慌,但是不敢出声,小脸煞白,紧紧咬着嘴唇。攥着匕首的小手因为太用力,指间都泛白了。
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白元清猜到了大概,却仍没有其余的动作,依旧撩拨着碗里的挂面,像是没事人一样。顿了会,才听到丁杰压着声音道:“娘的,师傅诈尸了?”
白元清撇过头,见被衣服盖住的李东八遗骸整缓缓地动着,像是要把身上的衣服掀掉一样。李东八是经过傅灵彤亲手确认已经死亡了的,现在他的尸体却在这黑夜中活动,说不出的诡异,叫几个人怎么不心惊。
但白元清却解释道:“别管他……”拨了拨碗里的挂面,又提醒道:“你们可别动手,不然又麻烦了……”他可不想李东八刚刚醒来就又给丁杰这憨货给打死了。
不多时,不远处李东八的身体扯掉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摇晃着脑袋,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像是在喘着气。丁杰两人简直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但看白元清似是早就知道这一幕,出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究竟怎么回事。”白元清有些解气地忿忿道:“一会自己问他,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
李东八的动作极其缓慢,又过了一会,像是咳嗽了两下,李东八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山壁,一步一步地朝亮着火光的营地走来。黑暗中,李东八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光亮处。
丁杰二人攥着刀的手不敢放松一刻,就连呼吸都极其轻缓,目瞪口呆地看着着诡异无比的一幕。内心的震撼无法形容,本来已经确认死亡的李东八,居然正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