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又是一轮打击,实心炮弹横冲直撞,不管是投石车还是反军士兵,挨着即毁,碰着即死。
相比较大炮打出来的实心炮弹。床弩巨箭带来的炸药爆炸威力要小一些,但震撼力却更大,每一次爆炸,不仅是震耳欲聋的响声,还有炽浪夹杂着火光与浓烟,在爆炸附近的反军士兵全部被炽浪掀翻,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黑火药制作的简易炸药包,虽说威力有限,很难直接将人炸死,炸残炸成重伤的更多,不过若直接挨在身旁爆炸的话,也能将人直接炸死,并且死状特别凄惨。
仅仅两轮的打击,反军的百辆投石车便损毁过半,并有百余名反军士兵伤亡。
辽阳城墙上,张说,元奎等众将均一脸冷冽的笑意。
其实他们对这场战争一点都不担心,做为安东军高层将领,特别是张说,他太清楚辽阳城的底牌究竟有多少了,不说是不是所有底牌都能用得上,就辽阳城内的守军力量,也不是吕知海现在仅剩的七万六千大军能够撼动的。
辽阳城原本便有八千二线守备士兵,加上元奎且战且退,带进辽阳城的又有一万两千多其他州县的守军,辽阳城内光是二线守备士兵就有超过两万人。
另外安东都护府有四万精锐安东正规军,李飞当初只带走了两万安东铁骑,还剩罗缨的五千安东铁骑,以及张说的一万五千陌刀军,这些都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作战经验丰富的野战老兵,用来守城不过是杀鸡用牛刀罢了,不算留在城外的罗缨部铁骑,辽阳守军力量也有近四万人的规模。
这还只是正常的守军力量,辽阳城后方可是辽东半岛,那里有李飞建立的各个产业群,安东都护府一半的人口都在辽东半岛,而且李飞刚刚从河南道登州渡海移民而来了二十五万余人口,其中更有将近五万是曾经的反军士兵。这将近五万曾经的反军士兵,虽然缺乏训练,若是野战的话,顶多只算乌合之众,但若是用来守城,至少不比那些二线守备士兵差多少。
这样的底气,林诗悦,张说,元奎等人怎么不信心十足,就吕知海这七万多士兵能攻破辽阳城?
他们反倒担心吕知海攻城不破,给吓跑了。
“偶尔也让反军冲几个上城墙吧,别真给吓跑了。”林诗悦笑得很美,却如同那曼陀罗花,一般不敢欣赏。
这个女人,就不是她表面上那般温婉淡雅,有一颗女王一样可以独当一面的内心,强势却又很理智。平常不显露则是贤妻良母,一旦显露,不输枭雄男子。单看她在李飞离开安东都护府这段时间,能将安东都护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张说,元奎等将领,杜甫,展有为,曹冲等官员都愿意听她的,唯她的命是从就知道了。
“是,夫人。”元奎血腥一笑。
做为高层将领之一,元奎也是知道李飞的战略,想着这进入安东的十万反军,一个也别想再回去。
“辽阳城防用的是什么武器,这般---”吕知海震撼之后,气得一脸铁青。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打击,震惊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这种打击虽然新异声势骇人,不过威力却有限,还不至于将他吓得不敢攻城。
“全军攻城!”吕知海大怒的下令。
“杀啊--”成千上万反军士兵扛着云梯,推着冲撞车,以及攻城塔想着辽阳城墙冲去。
“轰!轰!”残存的投石车投掷出了一轮巨石,大约四十多块巨石。
大部分巨石投掷出去都砸在了城墙的墙面上,只有区区几块砸中城墙上的走道,砸死砸伤五名守军士兵。
“轰!轰!轰---”城墙上的十二门大炮第三次怒吼,继续打击残存的反军投石车。
“咻咻咻--”几十架床弩也上弦完毕,再次将绑有炸药包的巨箭射了出去。
每一枚炮弹都如同横冲直撞的死神,冲撞出一条血路。不管是投石车还是反军士兵,挨着即毁,碰着即死。
绑着炸药包的床弩巨箭也不断炸开一团团火光与浓烟,炸翻一些残破的投石车与反军士兵。
这个时候,成千上万反军士兵也冲到了临近辽阳城墙的地方,马上就要搭云梯开始攀登城墙。
“射!”元奎大声下令。
“咻咻咻---”城墙上守军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射出箭雨,杀伤城下的反军士兵。
由于背靠辽东半岛产业区,辽阳城储存的箭矢堪称用之不尽,所以射下去的箭雨尤为密集,成片成片的反军士兵被射杀。
当然,城下的反军也组织有弓箭手临近城墙朝城墙上反击。
只不过相比较城墙上守军弓箭手射下去的密集箭雨,城墙下的反军弓箭手射上城墙的箭雨稀松了数倍,又因为处于城墙下方劣势,杀伤比例也远不能和城墙上的守军想必。
“锵”林诗悦用自己的剑劈飞一支朝她飞来的箭矢。
张说,元奎等将领也用自己的横刀劈飞一些箭矢。
“夫人,城墙上危险,您不如先回到城内暂避。”元奎对林诗悦开口道,生怕林诗悦女儿之身,会被箭矢伤到。
“这点箭矢还伤不到我,我一介女子之身,尚不将攻城的反军放在眼里,守城的将士们也会信心十足,充满士气。等过一会,激励完士气,我会回城内暂避的。”林诗悦罢了罢手说道,以她的剑术,注意一些还不至于被这种程度的箭矢伤到。
做为吴国公,辅国大将军,太子太师李飞的妻子,她只需在城墙上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