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之中,假如把拳术练到化劲巅峰,有一种打法叫做目击。不必动手,仅用目光就能震慑住敌人。/p
宇文成还只是半步化劲。由他来施展目击,如果要对付例如唐龙或者伊藤斋之类的高手,那是肯定没用的。但松岛康介是什么人?不过一名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而已。除去倚靠父辈余荫花天酒地之外,他哪里有什么本事?/p
所以宇文成根本都不用动手,只是瞥了他一眼,单凭气势,已经压得对方连话也说不出口。/p
不是武道高手的话,是看不出其中玄妙的。但松岛康介吃了亏,这却有目共睹。那名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目光一闪,立刻抬了抬手。跟随在他身边的那些保镖,立刻呼啦啦围上来。用自己身体挡住了宇文成的视线。同时也伸手扶住松岛康介。/p
宇文成笑了笑,顺势收回目光。松岛康介则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更加恼羞成怒,大声咆哮道:“上!统统给我上,狠狠教训这小子一顿!”/p
那些保镖并没有出手,反而一个个都回头去看那名戴金丝框眼镜的年轻人。显而易见,只有这年轻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上司。至于松岛康介,只是顺带的而已。/p
那年轻人挥挥手,淡淡道:“松岛,差不多就行了。难道今天你出丑还出不够吗?”/p
“是,大哥……”/p
松岛康介垂头丧气,乖乖答应了一声。那年轻人则扶扶眼镜。向前走上两步,开口道:“沈氏集团的沈小姐,对吧?非常抱歉。刚才松岛他确实失礼了。还请沈小姐别放在心上。”/p
沈月上下打量着对方,点头道:“没关系,我本来也不会介意。阁下是?”/p
那年轻人笑了笑:“鄙人北大路哲也。东京中央银行的一名小股东而已。”/p
沈月一怔,脱口道:“那么东京中央银行总行长,北大路信也……”/p
北大路哲也淡淡道:“正是鄙人的祖父。”/p
沈月深深吸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幸会。不过我们还有事,不得不先告辞了。”/p
北大路哲也彬彬有礼地笑道:“真遗憾。那么沈小姐,请慢走。”/p
沈月点点头,挽起宇文成的手臂,并肩离开银行。松岛康介却收起自己那条钻石项链,死死捏紧了拳头,怨毒地死盯着他们的背影,一字一顿道:“沈月,还有姓宇文的家伙,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敢让我这样难堪,我绝不会忘记今天这份耻辱的!”/p
这几句话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刻骨仇恨。快要走出大门的沈月听见了,不期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呵斥道:“松岛康介,你还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没完没了。否则到头来,吃亏的只是你自己。”/p
松岛康介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转头就走,根本没再搭理沈月。求爱不成,他已经把沈月恨到了骨子里。哪里还能再听得进沈月的警告?/p
更何况,像松岛康介这种富家大少,最重视的就是面子。刚才被当众狠狠打了一回脸,对他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不可。否则的话,以后简直连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好了。/p
沈月皱起眉头,一边向外走,一边低声道:“这可有点麻烦了。那个松岛康介,心胸狭窄得很,出了名的眦睚必报。看来,他不会就这么便善罢甘休啊。”/p
宇文成好奇地问道:“他就是松岛集团的太子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p
沈月叹气道:“松岛集团和地下拍卖会不清不楚。为了调查他们之间的关系,沈氏集团也和松岛集团做了几单生意,算是搭个关系吧。所以前段时间,就有慈善机构同时邀请我们两家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p
万万没想到,没想到,松岛康介那家伙在酒会上和我见过面之后,居然就缠上我了。整天都活像只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的,简直烦死人。”/p
宇文成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经过今天这么一遭之后,想来他也没脸再来找你的麻烦了。”/p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出银行大门,走到那辆丰田雷克萨斯旁边。沈月一面打开车门坐上去,一面眨眨眼睛,揶揄道,“希望如此吧。不过这人脸皮很厚,那也说不定的。/p
对了宇文大帅哥,一客不烦二主嘛。下次这家伙假如再来骚扰我,你好心帮个忙,再替我挡一回枪怎么样?”/p
宇文成一边跟着坐上车子,一边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很贵哟。”/p
沈月“啧~” 地一声,不满道:“小气鬼。你都身价几百亿日元了。居然还要收钱啊?”/p
宇文成摇头晃脑道:“挡枪也有挡枪的规矩。咱们不能坏了规矩不是?”/p
“少来。你这规矩是现编的吧?”/p
沈月笑骂一句,随即又正色道:“话说回来,刚才闹了这么一场,现在松岛康介心里最恨的人可能不是我,而是你呢,宇文大帅哥。”/p
宇文成满不在乎,淡淡道:“一个花花大少,难道我还怕了他吗?他要是再敢来找麻烦,我保证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啊,不说这个了。折腾了那么久,肚子还真有点饿呢。沈总,咱们走吧。”/p
“嗯,说得也对。倒是我多虑了。”想到宇文成以往的各种“光荣历史”,沈月便禁不住会心一笑。然后吩咐司机开车,片刻之后,轿车动,缓缓离开银行。/p
宇文成和沈月坐在汽车里,当然不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