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山南功介立刻面色一无术?”
宇文成双手放在口袋里,吊儿郎当地脑袋朝天,懒懒道:“是谁不学无术,他自己明白。也就是这种人,才会整天攻击这个,攻击那个的。”
“因为这种人,自己心里没有底气嘛。总是生怕被别人揭穿了底细,所以当然更要装出一幅了不起的样子,虚张声势,四处招摇过市。不然的话,还有谁会上他的当呢?”
山南功介被气得几乎肺都要炸了。他大喘了几口气,怒道:“古董鉴别,是一门高深学问,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把这门学问真正研究得透彻。那种年纪轻轻,连毛都还没自己懂得古董?哈哈,简直太可笑了。岩崎老先生,松岛董事长,北大路先生,你们说对不对?”
“够了,山南教授。”
岩崎老人沉下脸,冷冷道:“宇文成先生年纪虽然轻,却很有真本事。我和他可谓一见如故,也就是所谓的忘年交吧。所以山南教授,有些多余的话,就没必要再说了。你明白吧?”
被岩崎老人这么呵斥了一句,山南功介的额头登时冒出了冷汗。他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您说得对。”再不敢炸刺,乖乖跟着松岛真司和北大路哲也,到邻座的桌子旁边坐下。
然而就在他转身过去的一刹那,沈月却敏锐地现了,这个山南功介的眼眸深处,俨然流露着充满怨毒的光芒。显然对宇文成怀恨在心。
沈月轻轻踢了踢宇文成,向他打个眼色,提醒他要注意山南功介。宇文成不在意地笑笑,示意自己明白。随即回过头来,向主席台上望过去。却是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
参加这种拍卖会,已经是第二次了。似曾相识的情景,不禁让宇文成有些触景生情。回想起上一次参加拍卖会,那时还是在福冈。当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未婚妻香奈。也不知道现在这时候,她究竟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又有没有像自己经常想起她那样,她也经常想起我呢?
另一边,在桌边就座的松岛真司,则低声道:“山南,你刚才有点鲁莽了。当着岩崎总裁的面,你不应该随便攻击那个宇文成的。”
山南功介咬牙切齿道:“那个臭小子,一面目中无人的模样,我就是看他不爽。什么和岩崎总裁一见如故?我看他是拍马屁的本事了得吧?”
“可恶!咱们日本,从古到今,就最讲究尊卑序列。前辈和后辈之间,上级和下级之间,一向等级分明,绝不容逾越。要是人人都像这个臭小子一样,随随便便就敢向前辈顶嘴的话,日本还是日本吗?当真岂有此理!太过大逆不道了!”
松岛真司和北大路哲也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各自微微摇头。
其实他们两人都心里雪亮。山南攻介之所以这样痛恨宇文成,其实和什么社会秩序完全没关系。无非因为他作为东京大学的教授,又是国立博物馆的副馆长。平时傲慢自大惯了,也被下面的人奉承得惯了。
忽然出现一个完全不卖他帐的宇文成,山南功介当然感觉自己丢尽了颜面。所以才对宇文成一百个看不顺眼。千方百计想要狠狠打他的脸,泄出自己心里一口恶气而已。
松岛真司凝声道:“山南,今天晚上这场拍卖,关系到我们松岛集团能不能起死回生的重大问题,所以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一切按着计划来,明白没有?”
顿了顿,松岛真司又沉声道:“哲也,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了。这次松岛集团如果能够渡过难关,我一定不会忘记北大路家这个恩情的。”
北大路哲也微微一笑,道:“松岛伯父,你尽管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现金,专门供给伯父你今天晚上使用呢。话说回来,也真亏了伯父你,居然能够想得出这种主意,来挽回松岛集团的声誉啊。”
松岛真司略带几分得意,压低声音道:“这次我们松岛集团之所以遭遇危机,完全是因为声誉受损。只要能够挽回声誉,那么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
“这次拍卖的曜变天目茶碗,我们事先已经仔细鉴定过好多次,确认是真品。等拍卖会开场后,我们一定要不计代价将其拿下。”
“到时候,我将会动媒体将获得宝物的过程精心编纂出一个动人的故事,营造出一种我们松岛集团将失落国宝重新挖掘出世的功劳,然后组织展览会,将这跟宝物免费向大众展出,再道德上占据高地,赢回部分民心。”
“顺便同时展出几件我社多年来设计珍藏的珠宝,工艺品,表现出我公司雄厚的底蕴实力。然后让一些金融朋友在股市上造造声势,几番操作下来,我松岛集团说不定还有机会因此更进一步呢。”
北大路哲也微笑道:“那就先预祝伯父你成功了。不过,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虽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但过十亿日元以上的金额调动,也必须向银行董事会的各位董事们好好交待清楚,然后才能过关。所以只好委屈松岛伯父你,暂时把松岛集团抵押给东京中央银行了。”
松岛真司点头道:“我明白的。一切按规矩来就可以了。”
“当~”
一下响亮钟声响起,紧接着,一名年纪约莫四十左右,体格匀称,双眼精光闪烁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上拍卖台。在他身边,还有一位笑意盈盈,穿着青花瓷款式旗袍的美女,看来应该是中年男子的助手。
这中年男子在拍卖台上站定,举目向台下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