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蛇神的卒子。”
“蛇神的卒子?”我心中疑惑,不免问道:“你所说的蛇神究竟是什么?”
“蛇神,是我们这里的神明。”
“神明?难道是什么邪神吗?”
因为一般正常的神明是不可能用人来做祭品的,唯有一些邪神,才会用什么童男童女,或是处子之身的女人之类的当祭品,故此我才会有一问。
那女人瞟了我一眼,随后又继续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说道:“反正也是将死之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的声音很平淡,完全没有那种将死的恐惧,以及在谈论蛇神时的敬畏,反而像是再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呵呵......”我苦涩的笑了笑,“知道了也好歹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死的,因为什么而死的,总比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要好吧。”
那女人忽然沉默了,我以为不会说了,但过了一两分钟后,她又说话了。
“自上一辈相传,三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天灾,寨中的人险些全部身死,后来在绝望中,一条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蛇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将所有人从天灾中救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那条蛇在这里筑了巢穴,而寨中先人认为它是上天派来的神明的化身,所以便供奉了起来。”
“嗯?不对啊?”
我听了后不仅皱眉,她讲的故事中,只有那条蛇,却并没有外面石雕上的人啊,除非,这故事还没完。
果然,那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后来,就在众人本以为太平之时,那条蛇又再次出现了,但这次他的出现,却并未带给人们好运,而是将人作为食物带回了巢穴,在接连几次之后,先人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当时有人提议搬出此地,但都被驳回了,说什么这里是祖辈们生存的祖地,不能就这么抛弃,而有的则是打算将蛇斩杀,或将之赶出去,也有人说这是蛇神对我们贡品的不满意,所以发怒了,以后要将贡品换成寨中的人。”
“后来众人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寨子再次面临灭绝之灾,就在这时,那条蛇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将人做食物带走,而是一直旁观,直到寨中人死伤惨重,那条蛇才进了寨子。”
“但这次那条蛇却不是独自前来,而是率领着毒蛇大军包围了寨子,并将死去的人的尸体带回了巢穴,他这一行为当时惹了众怒,令所有人都暴怒了,决定与当时最强的战士一起绞杀蛇群,但最终,却是连一回合都没撑下来,就死在了那蛇手上。”
“当时那条蛇杀了他之后,便带领蛇群离开了,回到了巢穴中,但却给活下来的先人们留下了诅咒,所以到后来,就算我们想离开此地都不能做到,只能按照习俗,每年此时给它送一个人作为祭品。”
“啧,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啊,都快赶上科幻小说了。”我心中啧啧称奇,若她所言属实,那那条蛇可不一般啊,绝对不止是修炼成精的程度。
可我感觉哪里还是有些不对,但这也只是一种感觉,说也说不上来。
“那外面的雕塑,其实缠绕在人身上的蛇才是蛇神,而那人就是正在被杀的当时最强的战士了。”
这么一想,我也就明白为什么那雕像的反差会这么大了,那人的狰狞面目,也只是因为挣脱不开蛇神的缠绕,而因为痛苦扭曲造成的。
“你说你是自愿作为祭品的,为什么?难道你不害怕吗?”
“......”
她再次沉默了,我感觉这个问题,或许她是不会回答我了。
我转了转思路,开始考虑如何出去,这里这么多的毒蛇,若没个应对之法,恐怕根本就走不出去。
“若那蛇神真如她所说的那般通灵,三百年,或许它仍旧还活着。”我呢喃自语。
像修炼成精的妖,活个两三百年并不是什么怪事,若修为深点的,甚至四五百年都有可能,所以就算那蛇神此刻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并不感觉有什么好奇怪的。
“刚才那群蛇离开的匆忙,形式逃窜,应该是跟我身上的酒有关。”
此时我身上仍旧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气味,而蛇对于刺激性的气味十分敏感,所以我进到这里时,它们才会跑这么快,再加上刚才那女人所讲的故事,也有些明白那树上为什么会挂着酒了。
倘若猜得没错,那酒还是加过雄黄的雄黄酒。
或许现在我还能依仗着这气味还在,将蛇驱走,但这却并非长久之计,最多半个小时,恐怕我身上的气味就会完全淡去了,所以我也不敢将它作为赌注,将命搭上。
但就这么一直待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我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心想,这里的人应该经常与蛇接触,应该知道驱蛇的方法。
问道:“那个......姑娘,不知你是否有有效的驱蛇之法?”
“我作为祭品下到这里,自然不可能会携带驱蛇的东西,所以我就算是告诉你方法,没有东西,一样没用。”
“额......”
我听了有些无语,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唉~”
我叹了口气,向着通道走去了,既然继续待着没什么用,还不如趁身上的气味还在,抓紧时间去找找出路呢。
走着走着,我又停了下来,心中迟疑不定。
那些蛇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离开的,但若我现在走了,它们未必不会再回来,到时候,那女人将必死无疑。
可这是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