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唐天颖便是心头一沉,脸色顿变,随即又看向了身边的陈天斗。
陈天斗自然注意到了唐天颖细微的变化,眼睛余光一瞄,便是笑着对唐文耀说道:“唐庄主,实不相瞒,其实此次来到天玄城,凌风也是有公务在身的。”
“哦?”
唐文耀放下手中碗筷,缓缓挺身,直坐于桌前,蹙眉道:“不知凌风是和公务?可否告知呢?”
陈天斗心头一转,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应对此问的回答,便笑着说道:“唐庄主,我相信您也一定了解我们神捕门的规矩,有些案件为保隐秘,万无一失,是不能够透露的,我只能说,这一次的公务,对于凌风来说十分重要,直接影响到我的未来,所以请唐庄主体谅。”
只见唐文耀听罢缓缓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默片刻后,言道:“既然这样的话,哎,我也实在是有些难办啊。”
说着,他便抬眼细细打量了一番陈天斗,眼中似有一丝窘难之色一闪而过。
随即他便右手手掌在桌面上轻轻一拍,然道:“那好吧,只不过,我只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因为我的面子也只能够为你们争取这么一点时间了,毕竟这一次来参加大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甚至各国臣子,我也不好怠慢,这婚礼延期一事太久,实在是有失大雅。”
听得唐文耀同意此事,陈天斗堵在心口的一块石头终于算是放下了。
陈天斗心想,“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就是只有三天的时间也行啊,到时候自己自然可以找借口推脱归来的时间,大不了从此杳无音讯,让你找也找不到!”
想到这,陈天斗便是拱手道:“多谢唐庄主成全,相信三月之后,我与天颖的情感必然会增进,到大婚之时,定然不会再有芥蒂。”
唐文耀看着陈天斗,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知道,此刻这唐文耀的心里也不是很自在。
毕竟自己的邀请都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出尔反尔确实影响不好。
只不过,碍于他对肖凌峰的喜爱,也只好做一回罪人,任由他们性子去吧。
如果不这样,想必他宝贝女儿唐天颖,指不定又会在大婚当天搞出什么事情出来,到时候只怕更难看。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唐文耀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青花白瓷茶杯,用盖子拂去了杯中浮起的热气,浅酌了一口。
“明天就走!”唐天颖迫不及待的说道。
只见唐文耀眉毛一抬,余光瞄了女儿唐天颖一眼,便是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唐庄主,因为时间紧迫,我看还是尽早动身的好,不如,就明天吧。”陈天斗见唐文耀神色有些不悦,便是连忙说道。
听罢,唐文耀便放下手中茶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叹道:“哎!女大不中留,早晚要随他人而去,这样也好,你们就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好相处吧。”
说完,唐文耀起身离席,向着沧海阁之外行去。
不知为何,陈天斗在唐文耀的背影上,似是看到了一个身为父亲的无奈与落寞。
想不到堂堂大唐山庄的庄主,在仙幻大陆声名鹊起的唐文耀,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第二天一早,陈天斗便与唐天颖踏上了茫茫古道,出了天玄城,迎着朝阳,披着晨露,一路北去。
然而在离开大唐山庄之后,陈天斗却是不再说一句话,只是骑在一只体壮膘肥的骏马上,缓缓前行。
可是那唐天颖却与陈天斗的反应截然不同。
或许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了大唐山庄,让她感觉到心中兴奋不已,一路上哼哼唱唱,看什么似乎都很新鲜。
过了许久,见陈天斗一直不说话,她才开口言道:“哎!肖凌峰!你怎么一出大唐山庄就变成哑巴了?之前的微风都到哪里去了?”
陈天斗面色沉然,此刻头脑中正在思考接下来所要行进的路线,被她这么一叫,便也不做声,全当没听见。
见此一幕,唐天颖便是警戒之心顿起,脸上如同笼上一层寒霜,冷声道:“肖凌峰,虽说你出了一个好主意,让我能够在这段时间逃离逼婚之苦,但是如果你敢把我打话当做耳旁风,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又能怎样?”陈天斗忽然开口冷冷的说道。
唐天颖一怔,不知为何,竟感觉此刻身边的这个肖凌峰似乎很是陌生,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肖凌峰,别以为你有些功夫,我就动不了你!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要你好看!”
说罢,唐天颖便从马背侧身抓起了一把红鞘红柄的长剑。
随着她纤手一抽!
沧啷一声,便是一把雪亮长剑抵在了陈天斗的脖子上。
但此刻的陈天斗不慌不忙,似乎离开了大唐山庄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惧怕这唐天颖的势力了。
“你又想谋杀亲夫?”陈天斗面色如常,沉声说道。
却听唐天颖一声冷哼,言语中顿起一股杀气,那握着剑柄的纤纤玉手,竟又是紧了几分。
“现在就是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日后爹爹问起,我就说你因公殉职,被他人所杀,就可以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哼!你果然还是贼心不死,亏我还把你从大唐山庄救出来。难道,你忘了在园林中那一夜了吗?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说罢,陈天斗周身突然间一股刚猛真气猛然一震,似在周身出现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