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诺的一番话,令陈天斗如同坠入了五里雾中,并没有完全明白她所说的话是何含义。
而从那一天被九天神雷击中之前的部分事情,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林雨诺之所以没有将那天的情况全都告诉陈天斗,或许是因为听了他的身世,不忍心挫灭他想要靠着那一柄石剑实现梦想的心。
但是,今后该何去何从,就要看陈天斗自己的意志力。
那隐藏在石剑中的剑灵,已经开始慢慢的苏醒了。
彩霞殿,望月台,那高高的一处凉亭之上,馨予真人蹙眉眺望着远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今天的馨予真人情绪有些反常,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尤其是陈天斗的师父,天辰子。
看着那远处的一片仙云,仿佛让馨予真人的思绪也飘入了那一片仙境之中,安定了许多。
而这时,天辰子却从望月台下爬了上来,站在她的身后叫道:“馨予真人,为何独自一人站在此处呢?”
馨予真人身子微微一抖,转过头来,却看到天辰子满面堆笑,令人心中一暖。
“你来这里,可是有事吗?”馨予真人的声音听上去平平淡淡。
天辰子笑了笑,说道:“你今天的情绪怎么有些不一样呢?尤其是对我的徒弟陈天斗,为何会跟以前有着如此大的反差呢?”
馨予真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那一片仙云说道:“你也感觉到我不一样了,对吗?”
天辰子点了点头,问道:“恐怕不只是我,连那些孩子们都有所察觉了。”
“天辰子。”馨予真人转头看了看他,“虽然我知道陈天斗这孩子是无辜的,可心中一个结就是无法解开啊。”
“一个结?”天辰子奇道。
“不错。一个结。”
“那这个结从何而来呢?”
馨予真人微微蹙眉,回忆起了那一天神兽进犯之前所发生的种种。
“这个结,来自于我的一个梦。”馨予真人心有余悸的说道。
“一个梦?”听她这么说,天辰子更加不明白了。
馨予真人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天辰子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只见馨予真人在旁边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说道:“那一天,在幽莲宫还没有响起警钟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少年,从燃烧着烈火的幽莲宫中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后,却是一个个没有脸面的神秘之人。”
“燃烧着烈火的幽莲宫?没有脸面的神秘之人?”天辰子很不明白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
接着,他便继续问道:“那你梦中的幽莲宫为何会着火呢?除了着火,还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吗?”
听此一问,馨予真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表情看上去有些痛心:“在我的梦里,幽莲宫变成了一片废墟,而在我们的弟子,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嘶!”天辰子忽然间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的这个梦实在是奇怪,好端端的幽莲宫,为何会遭到如此剧变?我想,是不是真人你最近太过劳累了?其实梦境,也不能够说明什么的。”天辰子对着馨予真人安慰道。
只见馨予真人微微摇了摇头:“我起初也是真么想的,可是,在我做完这个梦之后,幽莲宫就有上古神兽来进犯了,你说,这能不让我多想吗?”
“我馨予真人,怎么说也修行了一百几十年了,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梦,而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么梦到陈天斗。难道说,苍天冥冥之中,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天辰子见馨予真人露出了感性的一面,甚至有些焦虑,便立刻又安慰道,“要想见证梦境,只有靠时间来证明了,不管未来怎样,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一切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天辰子。”馨予真人忽然看向了他,问道:“你在收陈天斗上山之前,有对这个孩子进行过了解吗?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孩子眉宇之间带着一股邪气?”
“邪气?”天辰子眉毛微微一挑,轻笑道:“馨予真人,这孩子乃是洛河村的遗孤,山野人家的孩子,哪里会有什么邪气呢?”
“遗孤…”馨予真人低吟了一句,神色有些疑惑,“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洛河村几百口人里面,只有他陈天斗和二蛋两人活了下来呢?我觉得,这世界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吧。”
“哎!馨予真人,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人们喜欢想太多而已。你也不要再纠结了,我敢以人格担保,陈天斗这孩子,绝对不是什么邪魔外道,你大可放心。”
听天辰子这样说,馨予真人似乎才渐渐的感觉到一点安心。
但是,那一个噩梦中的景象,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冥冥中,难道上天真的是在向馨予真人暗示什么吗?
就这样,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而陈天斗也按照馨予真人的处罚,在幽莲宫的后山,为祖师婆婆打扫祠堂,已有一月没有回到流云堂。
在这一个月中,他每天都住在有温暖香火的祠堂里,久而久之竟是有些习惯了这种孤独。
他这样的惩罚,比林雨诺的面壁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的优点,就是可以在附近走动吧。
馨予真人就像是故意在囚禁陈天斗一样,在这后山祠堂的附近,终日有